下毒药就更不用说了,听说吃了毒药的人会七窍流血,死状极其恐怖,让她扇巴掌打人还行,甚至杖责,可真把人毒死,她就得再想想了。
“姑姑,我只是气话。”
“没胆子。”
宣常在努努嘴,忍不住为自己说话:“她毕竟也是小主,万一真的死了,追究到我头上怎么办,姑姑,我不想被皇上讨厌。”
“好啦,这前朝不太平,你还是不要生事了。”
无论在皇贵妃那还是自家姑姑这,宣常在都没有讨着好处,她看着姑姑抽烟,闷闷不乐,在宁寿宫没待多久就离开了。
……
到了十二月底,眼看着新年将至,皇上依旧还没有回来,听闻清军损失惨重,而噶尔丹同样损失惨重。
这冬日如此寒冷,不知皇上在前线是否因此受冻,佟佳.语雁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挂念皇上,并非是出于挂念自己的男人,而是挂念一国之君的皇上,这大清不能没有皇上。
“娘娘,吃点东西吧,奴婢让膳房那边炖煮了一份鸽子汤,娘娘趁热喝。”如夏提来三层膳食盒,将膳食摆在桌上。
如冬搀扶着娘娘过来坐在桌前,等如夏验完毒后才给娘娘盛汤。
佟佳.语雁怀孕八个月,还有一个月便要生了,这肚子已经很大很沉重,估计皇上还没回来,她的孩子便要降生了,承乾宫已经是严阵以待,三个接生产婆已经住在承乾宫。
她已经反复叮嘱承乾宫的奴才要怎么做事,真到了生产那一天,她不希望他们慌乱,或是被人寻了空子来谋害她的命或是她孩子的命,梨尔毕竟是住在钟粹宫,虽然两宫离得不远,但她有可能不是白天生产,若是在夜里生产,她怕是不会第一时间得知,她这里总归是要有人掌控局面,敏姐姐是不二人选,她也相信敏姐姐,反正一切都安排妥当,只等着足月破水了。
佟佳.语雁边摸着自己的肚子边喝汤。
临近过年,皇上不在,今年就不举行宫宴,而大年初一祭祀的事情,她也交由太后处理,总之她就是等着孩子出生了。
“娘娘,常在过来了。”
佟佳.语雁见到她妹妹进来,披风上还有飘落的雪花,她先去炭盆前把自己烘热才走过来,许是听说此次跟噶尔丹部的战事死了不少人,她这个妹妹跪在佛堂前的时辰变长了,怕她把膝盖跪伤,她忍不住说两句:“这冬日寒冷,你平日里念佛别念太久,小心膝盖,万一有了后遗症怎么办,日后每逢下雨下雪都会疼痛难忍,你到时候别跟姐姐哭诉。”
“没事,姐姐,我有分寸,姐姐,可有收到皇上的信?”
“三日前的,你已经看过了,这冬日严寒,皇上写的家信送过来也就慢了,你这是在担心皇上吗?”
“我都担心。”林翡儿是真的都担心,不过皇上毕竟只是在后方部署指导下令,真正在前方与敌军正面相对的是那些将士,她听说清军已经死亡超过两万余人,这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,战争残酷,可是又不得不捍卫自己国家的安全。
“陪姐姐吃一点。”
“我吃过了,不饿。”
佟佳.语雁也就随她,她用过膳后便会床上坐着,她已经不适合站太久,没等她说话,外头小才子进来说谢太医过来了。
她每日都要把平安脉,谢太医是负责的太医之一,尽管如此,她有意让谢太医在晌午过后过来把脉,这个时辰,梨尔不大会过来,两人便不用碰上,没想到今日妹妹过来早了,两人又碰上了。
佟佳.语雁看了看自己的妹妹,淡然得很,神色无异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谢太医进来见到梨尔,脸上同样没有太多起伏,跟平时没什么两样,佟佳.语雁不得不说这两人至少还算知道分寸。
“微臣给娘娘把平安脉。”
佟佳.语雁把手伸出来。
谢元玉半跪在床边给她把脉。
林翡儿也坐在床边,静静地看着。
屋内安静,只有外头一点风声。
“娘娘胎象平稳,没有问题。”
“谢太医,本宫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一月二十日,不过这孕妇破水或早几日或晚几日,娘娘只需安心养胎。”
“产婆跟本宫说临产前本宫需多走走,可是本宫身子笨重,走多了反而觉得肚子有些下坠,你觉得本宫还需要多走吗?”
“既然娘娘觉得腹部下坠,这几日还是不要频繁地走动,等到预产期前几日,娘娘再走多一些,以娘娘的身子为主,并非每个人都需要在产前多走,尤其是娘娘还有二十几日才到预产期。”
其实这些话,佟佳.语雁也问过鲁太医跟常太医,常太医平时更多是负责小儿方科,谢元玉说的跟鲁太医说的没多大区别,可见他自己医术还是可以的。
“好啦,谢太医可以走了。”
“微臣告退。”
佟佳.语雁盯着谢元玉,谢元玉还是在起身时看了梨尔一眼,眼神虽然克制,但他还是惦念的才会看这么一眼,倒是梨尔看谢元玉把脉时目光沉静,也没有盯着谢元玉一直看,他起身离开时就收回视线了,仿佛谢元玉跟其它过来把脉的太医没有区别。
她反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