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言未发,连声哥都没喊,直接迈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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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途结束后,成清第一时间回来成家的老宅。
“爷爷。”
老宅的书房内,一个身着唐装年逾古稀的老人正坐在竹垫上,对着一盘摆放在案几上的围棋,聚精会神地研究着。
他显然已经与自己对弈了一会儿。
看到成清进来,他手执白子,点了点对面的座位,微笑道:“坐吧,陪我下一会儿。”
成清坐姿端正挺拔,接过黑子,判断了一会儿棋路,才慎重地落下一子。
成益赞许地看了这个最宠爱的孙子一眼。
对着重新活了的棋盘,又缓缓问道:“清儿,你想好了吗,没有结婚之实,只有订婚之名,而且你对她的馈赠实在很多了,这对于你是不公平的。我这几天听说,她和成沉也有一点纠葛,这样的女孩,我怕你拿不住她。”
成清秀逸脱俗的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,辩驳的语气却异常坚定,“爷爷,您知道我这样的身体,本就亏欠了她,我只是在尽可能地弥补,她之前跟成沉来往只是因为童年在福利院的际遇,这不能说明什么。”
“爷爷,我喜欢她,非她不娶。”成清对上祖父那双深沉睿智的眼眸,回答的斩钉截铁。
成益深知他的秉性,抚摸了一下他秀美的额,低低叹了一声,“不知道她是你的缘还是劫。”
成清却沉声道:“能遇到她是幸运,否则这世上,我将没有女子可爱。”
成益端起棋罐,清矍的眼中精光闪烁,低沉浑厚的声音里蕴满了上位者的威严,“没想到我戎马一生的人,生出的孙子却都是一个个情种。”
他叹了一气:“这女孩子极美又极孤傲,和你一样喜欢画画,你对她钟情我不意外。你要爱她疼她,身外之物可以不计较,但你自己的身家性命,永远要在她的之上。”
“此刻你能保证么,如果你们不结婚,她日后变了心伤害到你,你必须第一时间和她断掉。”成益沉重发问。
成清松开了手中的棋子,缓缓低下头,颓然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爷孙二人间沉寂了一瞬。
成益才又缓缓开口:“清儿,你少年病弱,孙子中我最疼你宠你,你也果真没有令我失望,谁不知道我成益的孙子才华横溢、人品贵重。我只有这句话给你:对于女人,你永远不要倾其所有。这一点你应该向你弟弟学习。”
成老爷子言毕,弃了这场未定的棋局,有些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,“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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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沉名下的华林山庄,赛马训练场内。
几人的一场较量结束,赌注已见分晓,飞舟大获全胜,正和自己的爱宠,来自罗马的明星赛马在亲昵地互动。
另外一个小伙伴徐晋在一旁笑他,“就这么花几百万欧元在个畜牲身上,看来你这几年着实没少挣。”
“你眼红啊。”飞舟梳理着马的鬃毛,眼里全是喜欢。
他瞥了一眼徐晋,毫不客气地回道:“我看你天天钻到钱眼里了,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。沉哥,你再跟他多待,你也要变成没情趣的了。”
成沉意态懒懒,这段时间他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,今天的赛马也并不起劲。
男子英俊的脸庞瘦削下去,轮廓愈发干净利落,更显得凤眼华美,气质风流。
成沉走上前,挠了下飞舟那匹爱马的肚皮,淡淡道:“是好马,拿我那匹英国皇家冠军和你换换。”
成沉这座庄园的马厩无比豪奢,还有一群特定的安保队伍看守着那些价值千万的宝马们。
飞舟赶紧打掉他的手,护犊子道:“我宁可把我女朋友让给你,也不能换它。这可是我目前最喜欢的宝贝,拿什么也不来换。”
徐晋打趣道:“不是听说,沉哥对华理那个堂妹挺感兴趣吗,怎么这么久都没拿下,还偃旗息鼓了,是不是搞不定?看最近怎么喊你都不出来玩了,难道是情场失意一蹶不振,怪不得今天赛马失了水准。”
成沉凉凉地扫了他一眼,什么也没说。
徐晋接受到他的眼神,只回以一个贼兮兮的笑容。
飞舟顿时苦了一张俊脸,见自己走漏风声,冲徐晋不停地使眼色,示意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。飞舟和成沉关系最铁,也知道他最近的消沉,更是不想徐晋在他面前提到那个女孩。
飞舟小心觑着成沉的脸色,赢家的意气风发去掉了大半,对徐晋道:“看我们赢了你的钱,故意说这些来怄人是吧?那姑娘美是美,也不过就是个学美术的大学生,气质好点罢了。沉哥什么人没见过,也不至于为了她一蹶不振。”
徐晋一听这个,立刻来了精神,忙追问,“真是为了华理堂妹啊?我还没见过这姑娘呢,华粤长得挺漂亮,堂妹肯定也差不多哪儿去,怪不得沉哥陷进去了,这可是第一次踢到铁板了啊。”
成沉用马鞭抽了一下鞋帮上的泥土,不冷不热地拦住了话头,“你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,再不消停点,信不信明天招标会我去跟你喊价。”
徐晋刚提来的劲又被他一席话泄完了,利润当前,立刻认怂道:“哎呦喂,我就是这么个八卦人,沉哥你宰相肚里能撑船,就别跟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