蹙眉道:“做什么呢?”
“姐姐,其实你很喜欢他吧?”他用陈述的语气说出了这句问话,随后那修长手指又按上她微微敞开的衣领间,那里有几处暧昧的红印。
他指尖的冷意激的灵溪那羊脂玉般柔美洁白的肌肤都瞬间一僵,他接下来的话也更带着一丝逼人的冷诮,“如果姐姐不主动,傅君珮那种人会对姐姐这样么?”
也是此刻,门外传来阿圆娇脆的声音,“娘娘,该出来用饭啦。”
席云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,桃花眸中冷意丝毫未散。
灵溪也知道今天随便说两句好听话是哄不好他了。
她冲门外的阿圆回应了一声。
然后缓缓用手梳理着胸前的长发,毫不示弱地盯着眼前美丽阴冷的少年,悠悠地给出一声讥笑:“阿云,我是一个才二十一岁的女人,如果我骗你说,我从此不需要男人,你信吗?”
席云站直了身体,拉开了和她的距离,少年身形笔挺,神情异样的傲然。
灵溪深知她刚才的话戳中了他内心最致命的痛处,但她丝毫不在乎。
他冷冷地站了会,突然笑了一下,秀美的脸上却彻底变了色,冷得像块冰,连同声音都是,“我不得不扫兴,提醒姐姐一句,您的性命可还在傅君珮手里握着,姐姐可千万不要迷途而不知返。”
说完,他异样冷漠地转身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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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溶的大军回来之前,宫里人人得知西北大捷,先皇驾崩笼罩在皇宫中的阴郁氛围消失一空,在灵溪和傅君珮为首的内阁商议后,决定为了庆祝大胜,将原先丧期内一年不能宴饮娱乐的规定裁撤,时间缩短为了宫中一个月,民间三个月。
这个决定令萧清翊非常的愤怒,甚至撵到灵溪的关雎宫里找她麻烦。因为发出倡议的就是她本人。
不过他还没见到灵溪的面,就被赵嫣若给挡了回去。
可能是一物降一物,他对待灵溪是格外的桀骜不驯,面对赵嫣若倒是罕见地变乖了。灵溪不由在心里揣测,这个暴躁少年大概就服傅君珮和赵嫣若这一款的性格,也不怪在原书里他会对赵嫣若暗生情愫了。
也就是她和傅君珮目前交往隐秘,过上几日她才去紫宸阁私会他一次,不然让这爆碳一样的萧清翊知道了,非得跑来她的关雎宫闹个天翻地覆不可。
每个私会的夜晚,当他烛光熄灭后,便预示着那床笫之上的缠绵。让灵溪在黑暗中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,和平时清冷严肃的他判若两人,但是灵溪不去见紫宸阁,他永远都不会主动来关雎宫。
而她主动去见他的次数已经递减到,最近七日里她都没有去了。
原因无他,青年男子那种无休无止的热情也令灵溪对他产生了一丝抗拒。一时的欢愉尚可,但是一去他那便是半夜的不得安宁,令她第二日晨起浑身都酸软无力。
而随着她去的次数减少,他变得愈发狂热,那种整夜的抵死缠绵,彻底打消了灵溪去找他的念头。
在萧溶回来之前,她不想再去应付他了。
因此今日在朝会上,她端坐在珠帘之后,察觉到了他不经意间投来的眸光里,那异样的深沉。
初夏的夜有了一丝微微的燥热。
而关雎宫里,妃色的帷帐之中,灵溪额鬓的秀发全被汗湿了,令她美艳纯真的脸看上去格外的娇怜。
帷帐中的气息闷热香甜,黏腻得令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而当她娇喘微微地抬起水润至极的眸子,想要对他开口时,恰巧对上那双黑漆漆得像夜雾般的眼睛,那炽热黑沉的眸光,分明暗示了他的意犹未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