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中似乎有一点遗憾。
小姜琪顿时就不高兴了,他的母后那么美丽,他长得这么可爱,怎么会不像母后呢!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于是这玉雪可爱的小胖娃嘟着嘴,别扭地大声反驳:“我长得明明很像母后的嘛,太傅您看,这里这里这里,还有还有,我的耳朵形状,也跟母后一模一样!”
凌劭开怀大笑,他笑起来时很是明快俊秀,“的确,阿琪同你母后一样的好看。”
笑完,他又拿出腰间的星月剑,语气分外的郑重,“你是你母后第一个儿子。等你能拿得动这把剑的时候,我就将它送给你。”
因为凌劭每日都会入宫为皇子教习,他和灵溪也偶尔会碰面。
遇见她时,他总是立在一旁,垂下眼眸,端正而淡漠地称呼她一声“皇后”,而后两人各自走开。
灵溪每每看到这样的他,心里十分新奇,也很有些愉悦。但一想到打脸值迟迟停在85%不动,又不由得十分郁闷。
他来宫中的三个月后,恰巧是中秋佳节。
姜彧和灵溪在结束宫宴之后,特意请凌劭、还有正在京城旅居的苏青青夫妇来宫中赏月。
太液池旁,几人临水而坐。
见姜琪一直缠着苏青青的漂亮小女儿说话,还不停地卖弄耍宝,灵溪不由被他逗得笑了。
她今日着碧琼轻绡的留仙裙,梳着婉约的堕马髻,乌发间仍是只插了一支珍珠步摇,那留仙裙的颜色如青绿色的美玉一般,穿在她身上,被风吹过,羽化一般的仙丽。
而她方才那嫣然一笑,简直美不胜收,令在场众人俱是心神一滞。
姜彧不由得观察了凌劭一眼,见他自顾自饮酒,才笑道:“青梅竹马不外如是,苏妹的女儿和朕的儿子倒是极般配的。”
灵溪却嗔了他一眼,“他们才几岁,不过是天真好玩的年纪罢了,偏偏你要出来给他们做媒。”
见她含娇带嗔嗔,姜彧已是柔情似水,“是我不好。”
在场都是故旧好友,今夜久别重聚,浸淫朝政多年的姜彧难得轻松一回,拾起了从前游历江湖时的快意,和凌劭、苏青青他们不知不觉就多饮了一些。
等到灵溪阻拦时,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双目朦胧、有些醉意了。
凌劭便护送他和灵溪回到了未央宫。
等宫人们将他安置到内室的床上时,灵溪坐在他身旁,拿手绢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薄汗。
心爱的美人近在咫尺,鼻间是她身上的清幽香气,姜彧情动不已,微红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暗光,拉过她柔白的手腕,便将她翻转压伏在身下,正欲解开她的腰带。
灵溪却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,“陛下忘了御医的话么,酒后不可乱.欲,会伤身的。”
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,灵溪用力地推了推他。
姜彧低低地叹了一声气,只好放开了她。
灵溪见他凤眸微红,半睁不睁地看着自己,眼神颇有些委屈和不满,心里有些好笑,只得放柔了声音宽慰道:“你醉了,好好休息。”
又低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。
姜彧这才阖眼睡去。
等她走出内室时,想在外面独自欣赏一会儿月色,屏退宫人后,才踏出殿门,却发现凌劭守在殿外,尚未离开。
灵溪顿了一下,才袅袅婷婷地走向他,“凌太傅,夜色已深,你该回去了。”
凌劭听到她的声音,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那黑沉沉的眼神,隐忍疯狂又满含怜爱。
他情不自禁地朝她走近了一步,声音异常的嘶哑:
“你还好吗?”
灵溪皱了皱眉,刚想回答,就听到他自嘲地笑了一下,声音愈发得低沉嘶哑,
“是我多此一问,你当然过得很好.....你在他的照顾下,比任何时候都好。”
灵溪淡淡道:“的确,我现在过得比任何时候都好。”
他还在那样死死地看着自己,灵溪心中满满的不耐和烦躁。
见他不动,也不说话,想到自己因为他搁置不前的进度,气不打一处来。
也不想跟他多说废话了,转身就要进未央宫里。
他却抓住了她碧色的披帛,漆黑的眸子在黑夜里异常的亮,“别走,小溪.....”
“求你,再待一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