瓜尔佳氏入府没多久,可是却让人感觉到岁月静好。
瓜尔佳氏被看的有些不自在,忍不住低头看自己有什么不妥当,脸上也带了红晕。
五阿哥见状,移开了眼,心中想起一个词儿。
喜新厌旧。
他从没有想到这个词儿会适用于自己。
可是随着对瓜尔佳氏接触越多,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将瓜尔佳氏与五福晋、刘格格做比较。
若是五福晋也像瓜尔佳氏这样周全大方就好了,要是刘格格也像瓜尔佳氏这样谦卑守礼就好了……
*
九阿哥的帐子里。
夫妻两人已经去了外头袍子,在榻上躺下了。
一上午又是坐车,又是待客,精神都紧绷着,怪累人的。
九阿哥小声跟舒舒抱怨道:“汗阿玛想一出是一出的,咱们跟着受累不说,回头老三他们还不知怎么发酸……”
舒舒想着康熙对九阿哥的苛责,心中也不痛快。
夸一句能怎么了?
只要开口,就是贬损,对着上头的儿子会这样?
不过舒舒晓得不能火上浇油,只能宽慰道:“应该是羡慕咱们出来自在,才带了娘娘出来松快半日,就是庄子上简陋,预备的吃食也多放在了下午这一顿,中午太对付了。”
九阿哥听了,若有所思,道:“是不是找个机会,跟汗阿玛说说赐园之事?没有道理王公勋贵在海淀都有别院,我们这些皇子反而没有了?”
他们为什么惦记着来百望山庄子?
就是因为阿哥所太小,没有个转身的地界。
舒舒道:“爷不在内务府了,不好提这个吧?”
九阿哥想到了丁皂保,道:“临时上任,按部就班,有些显得平庸了,回头爷跟老高递个话,看看新总管能不能上折子提皇子赐园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撇了撇嘴,道:“汗阿玛最是护短,要是想起这一茬来,应该会点头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轮到爷……”
舒舒想起了圆明园。
还想起了一废太子后八阿哥患病之事。
圆明园是在一废太子前康熙赐给四阿哥的,就是不知具体是哪一年。
八阿哥在畅春园周围也有别院,是康熙过来的必经之路,才会在康熙回畅春园之前挪走。
舒舒道:“好饭不怕晚,要是早一批,估摸着是挨着畅春园,那院子大小有限,也不好扩建,要是分得晚了,离畅春园远些,以后待着也自在。”
关键是,别挨着圆明园。
否则就跟平郡王府的王园一样,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腾地方。
九阿哥点头道:“说的也是,不能说跟百望山庄子这样大,也不能太小了,像江南那些半亩园、一亩园什么的,还不够尼固珠遛弯的……”
*
太后的帐子里。
太后也去了外头衣裳躺下了,也叫白嬷嬷躺了。
她看着蒙古包,想着中午的潮尔奇,跟白嬷嬷道:“这一转眼,咱们离开科尔沁都要五十年了。”
早先觉得日子过得慢,如今一回头,又觉得日子过得快了。
当年故人,在世的没有几个了。
白嬷嬷唏嘘道:“是啊,五十年了……”
搁在外头,娘娘做了曾祖母,已经是老祖宗。
不过眼下娘娘也不孤苦,皇帝尊敬,五阿哥跟九阿哥都孝顺。
太后没有再说什么,想着康熙的阴晴不定。
康熙的头发依旧是黑色的,腰身也挺拔,可是行事却变了。
他变得多疑,喜怒不定。
今日当着孩子们的面没有什么,可是他带了好几个领侍卫内大臣出来。
那几个人没有在御前听差,而是去检查驻防去了。
海淀这里,多是皇庄跟王庄,没有几个民人。
这是检查驻防,还是探问五阿哥与侍卫处跟护军营的关系?
不过检查也是白检查。
五阿哥心思质朴,本也不会有其他算计。
太后垂下眼。
外头说,“老而不死是为贼”。
自己也要引以为戒,别做了讨人厌的老怪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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畅春园,小东门门口。
康熙跟宜妃下了马车。
想着还有不少政务要处理,康熙跟宜妃道:“一个个的,就晓得借由子偷懒,不晓得为朕分忧。”
宜妃道:“打小都是如此,做什么都没有什么耐心,不跟着添乱就好了。”
康熙看了宜妃一眼,道:“就是太清闲了,才有心思在自己家里折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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