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叫人看过,并无障碍,内子进门当年也有过孕信,只是没有保住胎……”
这些年平安脉请着,最多也是旬日一次,并无什么异常,否则脉案上早显了。
老大夫摸着胡子,道:“大爷成亲总要在五年前了吧?”
八阿哥点头。
老大夫道:“大爷五年前是否有一阵床笫之事过勤了?过后就有些疲软的症状?”
八阿哥强忍着,才没有变了脸色。
当时他被妻子拖累,在家禁足,为了纾解郁闷,在前头书房确实放纵了一阵子。
他晓得为了治愈,不可讳疾忌医,就点了点头。
老大夫道:“耽搁了,当时早看诊,补肾益精,已经调理过来。”
八阿哥听着,心中沉重,道:“那现在要开始调理的话?”
老大夫想了想,道:“大爷贵庚?”
“二十有三……”
八阿哥道。
老大夫心里算了一下,道:“要是大爷修身养性,仔细调理身体,三十以里应该能得动静;要是这中间耽搁了,就要三十开外了……”
七年……
八阿哥浑身发冷。
七年以后,各府的长子都快成丁了……
他实高兴不起来,也没有这个时间慢慢调养。
“若是下重药呢?”
八阿哥道:“那样即便不能三年内,最好也是五年内……”
老大夫沉吟道:“‘是药三分毒’,这下了重药,补肾亦伤肾,恐后继无力……”
这男人到了六、七十还能生,有什么着急的?
老大夫就劝道:“老朽去岁还添一幼子,老朽这里的病人,四、五十岁才生头生子的不乏其人,无需过急……”
八阿哥看了老大夫一眼,这些他之前就晓得了。
若不是查到老大夫治肾病确实有两下子,他也不会私下里来看诊。
他将一张庄票打开,放在老大夫手边,上面是一百两的面额。
“劳烦开两个方子,慢方、快方各一份……”八阿哥道。
老大夫就晓得,这位是不听劝的。
虽说依旧不赞成,可他没有再多话,提笔写了两个方子。
八阿哥收好,道:“什么时候换方?”
老大夫道:“要是大爷用慢方,六个月后过来就行;若是用快方,三个月后可以再来换方。”
八阿哥点头,起身离开……
*
北五所,前院。
看着五阿哥吃光了一盘子饽饽,喝了三盏茶,九阿哥道:“您这是来这边垫吧?那也别只吃饽饽啊,叫膳房预备吃食就是……”
五阿哥又喝了两口茶,将嘴里的饽饽渣子都漱了漱,吞咽下去,才道:“不早不晚的,垫吧什么?我这是来想要劳烦你一件事儿。”
九阿哥听了不乐意道:“有什么您吩咐就是了,怎么还装假客气上了?”
又不是旁人。
这是亲哥哥。
就是借银子,也得给凑。
五阿哥道:“这不是看你们孩子多,不容易,不好意思么!”
九阿哥一听,就明白了,道:“想要送大侄女过来上课?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,您不提,我也要提了,她们小姐妹几个凑到一起上学,还多了小伙伴,多好……”
五阿哥道:“你这边孩子多,我帮不上手,还要让你跟弟妹费心。”
九阿哥摆手道:“少说废话,这是旁人家不成?再说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,您那边不是有小嫂子照顾侄女起居么?真要说送到五所,那弟弟不能应,这边屋子少,住着不方便,前阵子七哥家的两个侄女过来时,都是挪出了丰生跟阿克丹;只说上学的话,别说一个大侄女,就是再来几个侄女,也没有什么,回头您给老曹跟谙达预备些礼就是了……”
五阿哥听了,松了一口气,道:“弟妹那里,我一会儿亲自去说,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,塔娜有些笨拙,还没有开窍,功课学着也吃力。”
九阿哥不以为然道:“说是上课,大多数时间不是听故事,就是在换着法子玩儿,没有什么正经功课。”
五阿哥之前也是去后头看过了。
倒真是如九阿哥所说,每日里正经教《三字经》跟国语的时间,加起来不到一个时辰,剩下时间,就是在室内或院子里玩耍。
九阿哥既应了侄女上课,就吩咐何玉柱道:“去跟福晋说一声,爷带五哥过去说话,中午直接家里吃了。”
何玉柱应了,往正院传话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