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才二十,按照寿数八十来算,还有一甲子春秋,到时候一个国公怎么也攒下了。”
九阿哥看着舒舒,小声道: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宗室也不例外,爷当皇子,跟当王叔与王叔祖不一样,现在攒下的功劳是实打实的,汗阿玛也不会亏待爷,换了旁人,到时候差事轮上轮不上还两说。”
舒舒察觉到不对,道:“路上有什么事故?爷想的不少。”
九阿哥就从翁牛特郡王送马鹿羔子说起,提及了后续的太子小宴,与行在膳房上下受惩处之事。
舒舒听了,只觉得气短胸闷。
她原本侧身躺着,眼下也翻身坐起来。
九阿哥见状,忙跟着起来,关切道:“怎么了?不舒坦?”
舒舒见他满脸担心,道:“有些渴了……”
九阿哥听了,就翻身下炕,倒了温水给舒舒。
舒舒接过来的喝了,才算舒坦些。
九阿哥放好杯子,看着舒舒,迟疑道:“你是不是恼了?别不高兴了,那些人敢慢待皇祖母,都得了惩处,没有直接敲死,可活着回到京城的也不到一半。”
舒舒是恼,可只有小半是因皇太后,大半还是因九阿哥。
舒舒不想拱火,就顺着九阿哥的话点了点头,道:“是有些难受,皇祖母行事低调,最不耐烦被人说嘴,晓得此事,心里指定不痛快。”
因十三阿哥的缘故,舒舒对敏嫔所生的两位格格也多善意,在热河的时候,对翁牛特小郡王也带了善意。
可是九阿哥被人轻慢,舒舒马上就厌恶了那人。
连带着十三阿哥,舒舒都少了几分滤镜。
她晓得自己不对头,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。
或许是因怀孕的缘故,情绪比平时反应要明显。
甚至听到此事的一瞬间,舒舒生出一个念头,要不要谋划一二,做个黄雀。
在世人眼中,夺嫡的格局变幻莫测,在舒舒这里,却是了然在胸。
要是做个黄雀,躲在四阿哥后头,有没有一丝可能?
九阿哥拉着舒舒重新躺下,道:“放心吧,汗阿玛的孝顺不掺假,有这一回,再也没有人敢轻慢皇祖母。”
御膳房的人敢如此行事,也是匪夷所思。
表面上是谄媚太子,可是只看太子这几年的处境,这其中就有隐情。
因此事,九阿哥想起了大阿哥的酒囊,跟舒舒道:“爷不想多想,可是忍不住多想,又怕旁人是故意将嫌疑引到大哥身上,御膳房那边,乌雅家跟卫家经营几代人,马家跟章家也显贵二三十年,是内务府下头人事最复杂的衙门……”
若是陷害太子的主谋不是大阿哥,那是谁?
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清白么?
九阿哥絮叨着,叹气道:“爷现在疑邻盗斧,瞧着谁都不大对,自己也不信自己的判断了,除了五哥跟老十,爷谁也信不着……”
舒舒赞道: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爷是顶梁柱,后头有这一大家子,再小心也是应该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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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烧躺了两天,想起来码字,然后拖延再拖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