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容易。” 五阿哥前几年,也是巡过永定河的,晓得河工的艰难。 三阿哥听了,很是心疼每年拨出去的银子,道:“这些年银子跟流水似的拨下去,也该缓两年,歇口气了,要不国库的银子都要空了。” 河道的银子从一成,到了两成半,负担太重了。 幸好前几年将准噶尔打残了,否则都没有备战的开销。 兄弟们东一句、西一句说着闲话,说的最多的三阿哥不知不觉就成了中心。 跟着迎驾的王公大臣们站在后头,听不到皇子们的说话内容,却能看到大概情形,也在掂量着三阿哥的分量。 大阿哥寡言,七阿哥话更少,十二阿哥压根不说话。 十阿哥看着三阿哥的精神气,都觉得不同了。 他想着那些包衣秀女的分配,心里不由生出郁气。 这是生怕皇子们不起心思? 他看了眼大阿哥。 自先大福晋薨,大阿哥就失了锐气。 大阿哥与太子双雄对立的局面,也随着索额图之死、明珠之隐变了味儿。 这是要推三阿哥上台面上? 变成三方混战? 为什么选的是三阿哥,不是四阿哥? 十阿哥觉得,自己好像有些明白其中的道理…… 少一时,皇上的御辂到了,没有在大宫门下车,直接吩咐了两句,叫大阿哥、三阿哥跟上,就往小东门去了。 随行的大臣侍卫们,则直接在大宫门散了。 太子的车驾直接回了西花园。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是骑马,下来与兄弟们说话。 九阿哥依旧是马车,下了马车,嘀咕道:“半路就应该回家,这个折腾劲儿。” 圣驾昨晚驻跸南苑,今早从南苑围场出发来的海淀。 十阿哥笑道:“九哥要是坐车累了,就歇歇,下午再回京。” 九阿哥听了,忙摇头道:“不了,想我们大格格了,还是早些家去……” 他已经收到舒舒的家书,晓得舒舒带了孩子们前几日都回城去了。 五阿哥看着十三阿哥,想起一个新闻,道:“恭喜十三弟了!” 十三阿哥听了,想到十三格格的亲事上,随后觉得不对劲,那只是皇父属意,还没有最后定夺。 他好奇道:“五哥您说的是?” 五阿哥道:“弟妹没给你说么?今年正月选的那一批秀女中,长得最出挑的,进了你的头所,出身也体面,是保圣夫人的侄孙女!” 保圣夫人,就是康熙的保母瓜尔佳氏。 虽说保圣夫人已故,可是亲族后人屡有恩典赐下,是包衣中的体面人家。 十三阿哥笑着听着,心里有些茫然。 他大婚不足三月,就另外赐了格格了? 不是说这一批包衣秀女,是为了诞育皇孙么? 他想起了御辂上的话,这是催生? “咦?” 九阿哥有些意外,望向十二阿哥,道:“这几家乳保人家,不是得了恩典,女子免了小选么?怎么还上了名册?” 十二阿哥道:“选的不是保圣夫人的夫家人,是娘家人,不在免选之列。” 四阿哥早晓得十三阿哥得了一个格格,只是没想到是这样出身。 眼见着四阿哥几人风尘仆仆的,兄弟们闲话几句,也就都回城去了。 十阿哥上了九阿哥的马车,道:“前阵子,八阿哥病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