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当差,怎么还吃这个亏?” 十二阿哥看到两包茶叶成色不同,垂下眼道:“早先不知道不一样,后来在九哥家喝茶,才晓得不一样,这两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平日也是喝奶茶,不大喝清茶。” 九阿哥瞪了十二阿哥一眼,心里更恼了。 这都两年多了,要是今天自己没发现,十二阿哥估计还会忍着。 十二阿哥是皇子尚且如此,那几个格格还能好么? 九阿哥冷了脸,对那司库道:“将格格所的茶叶也拿来……” 那司库过去取了,孙金跟着,他也不敢动手脚。 等到格格们的茶叶打开,成色就没有好的,清一色的陈茶。 要知道,宫里的六安瓜片是地方贡茶,外头可遇不可求! 结果呢? 这些包衣胆大,贪了主子的份额,他们的日子过的比皇子皇女都好! 这会儿功夫,慎刑司郎中都图带了慎刑司的番役到了。 都图道:“九爷,广储司衙门管库总办郎中两人、郎中两人,与茶库员外郎两人都已拘拿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望向这边的十来号人,道:“就剩下茶库值房这里的人……” 九阿哥指了那年轻司库道:“除了这小子与库使,其他的也都拘了……” 几个人吓得站不稳。 都图示意番役,将那四个人都给绑了,嘴里塞了帕子。 只是九阿哥之前只吩咐抓人,没吩咐罪名,这怎么审? 都图望向九阿哥,等着他继续吩咐。 九阿哥指了指那几包茶叶道:“先审盗窃茶叶之事,回头看看人参丢了几成,再继续审偷盗人参!” 都图听了,带了郑重。 要单单是茶叶还罢了,查出不妥当来,就是丢了前程罢了;这涉及到人参,可就不好说了。 要知道,外头的文武大员,上了年岁或是父母老病的,得御前赏赐人参,也是按两来的,就六库这些人,守着人参,真要下手,那绝对不是半斤八两的小问题。 真要那样,也惊动不了九阿哥。 这茶库的钥匙平日是放在广储司衙门的,只有三、六、九开库的时候,钥匙才领过来。 如今倒方便了九阿哥查看。 那个留下的年轻司库不知自己是庆幸还是不幸了,脸上透着凄苦。 九阿哥看着他道:“你小子年纪轻轻就补了正七品的司库,想来也是有根基人家出来的孩子,今儿是执迷不悟,还是将功赎罪,就看你自己个儿怎么选了!” 其他几位司库、副司库都是中年人模样,就这个年轻,还没有留胡子,二十出头。 资历浅好,补差事的年头短,牵扯不深。 那年轻司库立时跪了,道:“早听奴才哥哥说九爷为人最是仁爱,奴才糊涂,去年冬天补缺就发现茶库有弊情,也不敢言语,奴才谢九爷保全之恩,奴才一定好好将功赎罪!” 九阿哥见他顺杆儿爬,也不意外,只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你哥哥是哪个?” “奴才叫李炆,奴才哥哥是苏州织造李煦……” 这司库老实道。 九阿哥挑挑眉,道:“这……你们兄弟怎么补的差事?爷怎么记得去年会计司那回,也有你们家在里头?” 那个也是李煦的兄弟,不过是个大傻子,文人做派,过去了也被上下糊弄着,没有沾会计司的黑账,到倒是逃过一劫,只免官了事。 司库讪笑道:“九爷说的是奴才三哥,当时任会计司员外郎。” 当时会计司抄了好多家,李家人都跟着心惊肉跳了好久。 也是因为他二哥放了外差,三哥免了差事,四哥在苏州,五哥在畅春园当差,李煦才安排京城故旧,给幼弟补了广储司的缺儿。 九阿哥道:“既不是外人,你就好好领路吧,回头这人参的事情了了,爷给你安排苏州的外差……” 苏州织造是李煦,那是地头蛇,自是能护住弟弟。 省得这次得罪了人,回头被人排挤。 司库松了一口气,拿着钥匙,带大家去体仁阁了。 里头分了大大小小的库房,其中存人参的在北边两间屋子。 一间里面装的是三等以上人参,一间装的是四等人参。 九阿哥手中拿着统计出来的人参册子,主要查三年内入库的人参,主要查二等跟三等。 只抽查了十包,就查出四包不对。 大小规格一样,可是颜色与味道天差地别。 九阿哥冷笑一声,道:“五年之内的九百斤人参,一包一包看,爷要看个准数,到底有多少不对的!” 人参都是半斤为一包储藏的,也比较方便查看。 两个太医一包一包查看着,明明屋子里阴冷,可是他们额头上汗津津的。 另有九阿哥带来的笔帖式,手中拿了纸笔,将查看过的人参都做记录,后头将成色是否有异样的做标注。 十二阿哥站在九阿哥身后,面上也带出忧心,小声道:“九哥,嬷嬷年岁大了,汗阿玛恩典,每年秋冬赐人参泡茶……” 这是担心苏麻嬷嬷处领用的人参也有异。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