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有避讳。 眼见着孩子们没有过来,她有些纳罕,等到听舒舒说京城有水痘了,要防着见喜,她才晓得缘故。 “那是要小心,我有个堂妹,都长到八岁,一场水痘没了……” 说到这里,十福晋就有些纠结,道:“九嫂,这……不是说小时候得了,比大了更好么……” 水痘是小儿易发病,半岁到十岁容易传染,年岁越大越危险,所以出痘也叫“见喜”。 熬过去了,就不用担心再得。 舒舒道:“总要再大些,身子结实了,也能表述清楚哪里难受哪里不难受才好,若是避过了,更是再好不过。” 十福晋听着,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,道:“这带孩子可真不容易。” 舒舒点头。 她也是恨不得几个孩子见风就长,直接将幼儿这段时间熬过去。 这京城里的消息,哪里是能瞒得住人的? 七月开始,九阿哥在内务府行了新规矩,宫里的消息传出来的少了,可是各皇子府的消息,却是封锁的没有那么严谨。 三福晋生产没几日,大家就看到太医院的太医轮流往三贝勒府去,连致仕的姜老太医都出山了。 如此情形,少不得有人关注三贝勒府的动静。 于是,就有些风声传出来,三福晋早产伤身,有崩漏之症。 各府的皇子福晋不好干等着了。 要知道,先大福晋就是崩漏上没了。 虽说不是急症,可是女子得了这个病,哪里还有好的? 只是人既病着,也不好冒然探病,少不得都打发人到直郡王府,看看这位长嫂的安排。 张佳氏很是麻爪。 她是个心宽的,听到三福晋的症状,也明白了三阿哥那日门口婉拒自己进去是另有缘故。 当时三阿哥可是说的清楚,得到三福晋出了双月子再下帖子请客。 面对各府妯娌打发人来的嬷嬷,张佳氏也不多事,如实抬出三阿哥的话。 各家晓得了,就没有再惦记上门探看,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。 随着“洗三礼”、“满月礼”一起送过去的,就是各色产后用的补品,阿胶、燕窝、海参等。 舒舒这里从众,按照前头嫂子的例,也不高不低的预备了礼单。 再过几日,就有闲话出来,说是三阿哥发作了两个妾室,直接送到通州庄子上了,其中还有一个怀了身孕的。 舒舒最近不去宫里请安,也没有了妯娌之间的小会,消息相对延迟。 九阿哥这里,消息却是灵通的。 他第一时间就回来跟舒舒说了,道:“还真不是三福晋杞人忧天,竟是真有人作祟,三哥这回倒是没有磨叽,干脆了一回!” 舒舒听了,道:“两个格格联手?” 九阿哥点头道:“都是内务府包衣秀女出身,一个个的心大眼皮子浅,夭了孩子的想着报仇,怀着孩子的心大了,就一拍即合,三哥府里的包衣,也是内务府拨下来,拐着弯儿的,总能扯上关系,竟是让她们算计成了……” 他本就对包衣有防备之心,听到这些也不觉得稀奇。 舒舒的身份,平日里也接触不到其他皇子府的格格,对这两个废妾也全无印象,不过却见识过田格格的矫情。 那位可真是将自己当成了小嫂子,恨不得序齿在后的皇子福晋也能对她恭敬呢。 包衣自大,是谁给的底气? 后宫之中,四个包衣妃子为第一等,压在佟妃跟咸福宫妃头上,还惠及了家族。 要知道,八旗抬旗,都是从军功论的。 外戚抬旗,佟家算是第一家,可是当时还有内情,本是满洲划在汉军,就是重新回满旗罢了。 宜妃外家,开启了戚属人家抬旗的局面,其他三妃的外家跟上。 九阿哥说完,道:“汗阿玛应该离了那个什么神山吧?爷打算写请安折子了,你说三哥这件事儿,爷说不说?” 舒舒摇头道:“还是别说了,会有其他人说的,爷只解释两句当时拦着我,不让我去三贝勒府之事就行。” 九阿哥点头道:“对,这个得知会一声,省得叫人传歪了话,还以为是咱们不厚道……” * 三贝勒府,正房。 三福晋脸色苍白,看着眼前的阿胶红枣羹,不由皱眉。 自从生产后,一天一碗,她闻到这个味道都恶心了。 郭氏在旁劝道:“再吃几日就好了,恶露也能排干净了……” 主要还是补血。 三福晋产后崩漏,后头虽止住了,可是也伤了元气。 三福晋端了阿胶碗,望向门口,怏怏道:“我都这样了,没人过来探病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