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 九阿哥见状,诧异道:“你这就出来了?” 他本以为十四阿哥要延迟禁足时间,到年底或明年初。 十四阿哥倒没有得意模样,老实道:“汗阿玛说了,带我去北巡,听说十三哥定了新马车,我也想订一辆……” 圣驾出巡的日子,已经定了,就在五月三十,方向是察哈尔蒙古八旗方向。 九阿哥道:“那个马车在城里用更好,能装冰降温,去蒙古的话,装不了冰,就是里面比寻常马车宽敞些。” 十四阿哥道:“宽敞就好,到时候不想骑马的时候,就在马车里。” “这马车不是分例里的,这一笔银子得自己掏,咱们的也不例外,营造司那边要入账……” 九阿哥道。 十四阿哥点头道:“嗯,我晓得,叫人带了银子。” 九阿哥点点头,叫了一个笔帖式,让他带了十四阿哥的太监往营造司去了。 只有五、六天的功夫,也不好耽搁。 十四阿哥说完这个,屁股发沉,不想动地方。 九阿哥见他安静许多,不像之前那样叽叽喳喳的,晓得他这是吓到了,长记性了。 想着十四阿哥先头对自己的亲近,他心下一软,道:“有一、有二,没有再三,汗阿玛这里,可不是一味惯孩子的。” 十四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,点了点头,道:“我晓得了,再不会鲁莽行事了……” 说着,他带了迟疑道:“十三……哥现在不往内务府来了么?” 九阿哥反问道:“他不是在户部行走么?来内务府做什么?” 十四阿哥:“……” 他的感觉不会错,之前在上书房的时候,虽然每次来内务府蹭饭是他起头,可是十三阿哥也没有拒绝。 他能察觉出来,十三阿哥对九阿哥很亲近。 他还以为是大前年北巡东巡的时候留下的交情。 不到半年的功夫,有什么他不晓得的变故么? 十三阿哥不仅跟自己关系疏远了,跟九阿哥也不亲近了? 是四哥收拢人了? 还是太子的意思? 十三阿哥成了给太子打下手的,太子不喜欢九哥跟自己,连带着十三阿哥也跟他们拉开距离? 十四阿哥就道:“早先瞧着十三哥跟您挺亲的,如今出了上书房,行事自在,时间也宽泛,不是当更亲近么?”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:“又不是过家家,非见天在一块儿,当差了才不得闲呢,户部又是一年四季都忙的衙门,没事儿凑一起做什么?” 十四阿哥有些不理解,道:“那您跟十哥怎么见天在一块儿?” 九阿哥看着十四阿哥,道:“这还用问?那是顺道啊,皇子府挨着,这路上做个伴儿也省得无聊。” 十四阿哥:“……” 九阿哥打量他一圈,道:“爷晓得汗阿玛为什么放你出来了,再关下去,你就要关傻了,又不是小姑娘,还说话行事非要拉着一个小伙伴儿,这长大成人,就要学着一个人担事儿了……” 十四阿哥看着九阿哥,有些狐疑。 九哥这话说的,难道他担事儿了? 遇到事情不是捅到御前,就要出动宗人府,不像个自己担当的模样。 九阿哥扬着下巴,看十四阿哥有些不顺眼。 真是没地方说理去了。 像十四阿哥这样老闯祸的儿子,汗阿玛反而不撒手,打算带在身边亲自教导;像十二阿哥这样省心乖巧的,愣是想不起来。 真要临时增加随扈皇子名额,也该是从没有随扈过的十二阿哥,而不是讨人嫌的十四阿哥。 这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? 可是他不敢怂恿十二阿哥闹。 十二阿哥这里,跟汗阿玛没有亲近过,父子之情淡薄,不宜生事。 十四阿哥回阿哥所了。 他每天射箭三百支,今日份的才完成一半。 九阿哥为十二阿哥抱不平,可当着十二阿哥也不能说什么,只能憋闷着,看着江南几个织造府送来的公文。 户部跟工部的银子已经支下去,今年三织造的采购任务已经开始,织造船会在八月初上京。 今年宫里织物的采购,多了羊绒呢这一项,数额不多,二百匹。 采购的金额十六两银子一匹,是广州海关西洋呢的八成。 在皇家织品中,这个价格不能排前三,也排在前十了。 等到这个正式纳入贡品之后,价格也会跟着水涨船高,翻到两到三倍。 只是前头耗费的成本也高,这个原材料限制,也不能大量生产。 九阿哥看着,生出几分遗憾来,叹了口气。 十二阿哥见他皱眉,还以为是担心十四阿哥的马车,就道:“若是时间不够,先将我的马车挪给他就是了……” 十二阿哥的马车,前几天就叫人去定了。 九阿哥摇头道:“不用挪,时间不够,用旧马车就是了,又不碍什么……” 不惯十四阿哥那个毛病,否则往后老想着跟哥哥们换了。 那一位可是不识惯的,最爱倚小卖小占便宜。 九阿哥看着十二阿哥温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