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了,应该会先可着八旗跟直隶的民人百姓先推广。” 如此,大家都种了痘苗,就成了屏障。 以后京城不会再有大规模的天花流传。 就算偶发,也流传不开。 至于蒙古,太平了五十年,人口孳生,牧场却是不变的,所以现下出家的蒙古人越来越多了。 这新痘苗之事,应该不会在蒙古推广…… * 次日,就是二月初一,圣驾巡畿甸,太子、大阿哥、四阿哥与十三阿哥随扈。 九阿哥早早起了,跟舒舒絮叨道:“多个太子,就是不一样,之前汗阿玛巡畿甸,随从不超过两百人,这一回带了太子,就增至五百人。” 舒舒听着,心下却是一动。 早年太子随扈的频率还是挺高的,可是三十二年以后就没有了,多留京监国。 时隔八年,太子又开始随扈。 不像是父子关系修缮,更像是康熙不乐意将太子单独留京了。 或许康熙自己都没有察觉,他已经在防备太子。 现在大家看不出来,三五回后,还看不出了吗? 这种态度的转变,自然会诱发皇子的野心。 夺嫡的兆头已经要起来了。 舒舒岔开话道:“等圣驾出京,爷是不是就得闲了。” 九阿哥点头道:“嗯,到时候爷陪你回前门下馆子去,听说开了一个淮扬菜馆,生意正好。” 舒舒听了,也生出期待来。 出了皇子府,九阿哥依旧跟十皇子汇合,道:“你们再不去红螺寺,汗阿玛就要指格格下来了,抓紧吧。” 之前十阿哥夫妇张罗了好几回,每次想要出门,都有大事小情的耽搁。 十阿哥点头道:“正打算今天跟简亲王告一旬假,明天去红螺寺。” 他的身份不同,皇父不会另眼相待,可是该有的体面还是会有的。 这回要是给皇子们指格格,他大婚三年没有动静,应该会指人下来。 九阿哥点头道:“这个时候赶路也好,没那么冷了。” 兄弟两个到了西华门,就别过了。 九阿哥去了内务府衙门,跟十二阿哥、金依仁汇合,才一起去宫门口送圣驾。 跟几日前的拘谨相比,金依仁从容许多,有些志得意满的意思。 内务府上下,管着五、六千僚属,这大权在握的滋味儿,不是一地织造官能比的。 九阿哥见了,不免担心他坏了内务府的风气。 要知道,九阿哥可是操心了好几年,才使得内务府风气好了许多。 金依仁这个总管要当三五个月的,别将内务府弄得乌烟瘴气。 等到送完圣驾,九阿哥就叫了金依仁过来。 他脸上带了认真,金依仁也收了笑,多了谦卑跟忐忑。 九阿哥没有叫坐,只看着金依仁道:“前几日直接叫人送公文给你,没有嘱咐你别的,现下少不得嘱咐几句。” 金依仁躬身道:“九爷您吩咐,奴才听着。” 他心中也是惊疑不定。 这几日外头有些闲话,也入了他的耳朵,关于他跟九阿哥夺权之事。 许多都是没影儿的话。 这权利是九阿哥直接给的,压根就没有与他相争的意思。 只是金依仁也没有对外解释,他是皇上亲自简拔的内务府总管,代表着皇上的体面,九爷再尊贵只是皇子,人前避让也是敬着皇上。 九阿哥没有立时吩咐,只是想了想,道:“爷不爱麻烦,所以有这几条你要记下,省得给爷找事儿……” “毓庆宫为重,那边的供应排在乾清宫跟宁寿宫后,不许怠慢……” “钟粹宫嫔母处按妃例供应如常,遇特例只许增、不许减……” “阿哥所跟格格所的宫人有新增的,要查好人品跟家里状况,不许湖涂人当差,欺负到小主子头上……” “下头各衙门每日考勤要保持,汗阿玛这几年受不得官员怠政,内务府这里就别给汗阿玛添堵……” “内务府官员选补,有能力者优先,有资历者其次,不许戚属子弟打着皇子、皇女旗号幸进,伤了皇子、皇女的体面……” 九阿哥一口气说了好几条。 金依仁都恭敬应下,心里惊讶不已。 怪不得九阿哥名声寻常,这内务府总管却做的如此稳当。 要是九阿哥吩咐其他的,就算金依仁面上应着,心里也不会舒坦。 可是吩咐这些,金依仁就只有欢喜的。 前三条,讨好了太子、太后跟宫里的小阿哥、小格格们,还卖了人情给三阿哥。 第四条,也是不错,只有叫下头人习惯守规矩,使唤起来才会更服顺。 至于第五条,金依仁尤为喜欢。 如此,有不喜欢的人家钻营内务府的缺,他就可以扯九阿哥这个大旗婉拒。 看来,他小瞧九阿哥了。 他看着九阿哥,等着其他吩咐。 九阿哥想到了高衍中。 随着金依仁在内务府站稳脚,高衍中的处境就要尴尬。 九阿哥就跟金依仁道:“对了,还有爷上次跟你说的本堂主事有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