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,儿子过去就过去。” 康熙道:“朕会叫马武接手此事,彻查到底。” 九阿哥点头道:“那儿子就安心了,要不然不敢细寻思,越寻思越怕。” 软的怕硬的,硬的怕横的,横的怕脑子有病的。 直接拿皇孙算计,当皇父是死了? 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? 这可不是大不敬,这是大逆,抄家灭族的罪过。 康熙道: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这几日的事情,都是教训,你也当引以为戒。” 九阿哥道:“儿子晓得了。” 往后不劝酒,谁爱喝谁就喝。 自己少喝酒。 另外,家里的人口隔三差五的叫人查一回,什么赌鬼、色鬼的都退退退…… * 毓庆宫里,太子见到了畅春园总管。 那总管苦着脸,心里懊悔不已。 他去内务府衙门先报九阿哥,这个确实有些小心思,可是也符合规矩。 九爷晓得他胆怯,可是也容他这一回。 皇上不容! 他这个总管估摸到头了。 明明知晓九阿哥是皇上爱子,还这样算计到九爷身上,他不倒霉谁倒霉? 到了毓庆宫,他就越发没有底气,躬着身子禀告了阿克墩殇亡之事。 太子听了,好半天才道:“崔嬷嬷呢?” 崔嬷嬷是他的乳母,这次留在西花园照顾阿克墩,是太子跟太子妃能信任的人。 那总管道:“听说是昨晚摔了,换了人值夜,已经跟其他人一并看管起来。” 太子望向门口的小太监,道:“传富尔敦过来。” 富尔敦是大学士马齐长子,也是太子的哈哈珠子,现在在东宫行走,挂着尚茶正。 稍后,富尔敦过来了。 太子冷声道:“阿克墩不能没的不明不白,你去西花园,代爷问问崔嬷嬷,到底是怎么回事,若是御前派了人过去,你就跟着御前的人一起,讯问那些奴才。” 富尔敦忙道:“奴才领命,主子节哀!” 太子看着富尔敦道:“爷能信重的,只有你们这些老人了。” 富尔敦也生出悲愤来,这一出一出的变故,都是对着太子爷来的。 富尔敦退了下去,快马往西花园去了。 畅春园总管依旧躬着身子,嘴巴里发苦。 皇上的口谕,让他来毓庆宫禀告太子与太子妃。 除了太子这里,还有太子妃处要去。 太子望向总管道:“你见了阿哥遗容没有?” 总管听了,脸色泛白。 岂止是见了,还印象深刻。 不知道阿克墩阿哥患病前如何,今天看着有些瘆人。 谁能想到,皇孙居然跟饥民似的,瘦成了皮包骨。 听说病了大半个月了,瞧那样子,应该是不思饮食,生生饿瘦的。 可怜见地。 他也晓得了小阿哥留西花园养病的原由,就算没有今早的意外,小阿哥也撑不了多久了。 总管喃喃道:“阿哥清减的厉害。” 太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眼前仿佛还是阿克墩决绝自戕的模样。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,如今他这屋子里依旧挂着鞭子,点着香炉,只是香都换成了檀香,书房里也放了一尊地藏王菩萨。 又有阿克墩重病在前,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。 太子对总管摆了摆手,示意他退下。 那总管屏气凝声地退下来,又去求见太子妃。 对于这个消息,太子妃早有准备。 她想了前天早上,回宫之前,她去探看阿克墩。 阿克墩含着泪,喃喃道:“要是儿子打小归娘娘教养就好了。” 只这一句话,听得太子妃眼泪差点下来了。 虽说阿克墩早年有轻狂顽劣的时候,可是这两年已经改了。 真要时光倒流,回到三十四年,太子妃初入宫的时候,太子没有将李氏母子迁撷芳殿,没有不许太子妃插手皇孙教养,那或许就是另一个情形。 当时阿克墩才五岁,弘皙两岁,李格格也没有养大胃口。 可是太子的决定,给东宫上下埋下了祸根。 如今阿克墩已殇,李氏也在去年病故,弘皙也步了阿克墩的后尘,成了不被待见的小可怜。 太子妃这里,也伤了身体,跟太子夫妻离心。 太子妃坐着,看着那总管道:“皇孙如何治丧,御前可有吩咐?” 那总管道:“从殇亡皇子例,附葬黄花山园寝。” 黄花山园寝,是世祖皇帝给荣亲王修建的亲王园寝。 之前宫里的殇亡皇子,多是附葬此处,不封不树,没有坟包、碑享,只开墓穴,葬入朱红色小棺。 太子妃点头道:“我安排嬷嬷过去,整理阿哥生前所用器物随葬。” 既是小棺,能随葬的东西有限。 太子妃打算叫人将其中太子赏赐的挑拣出来,早年阿克墩盼着太子阿玛的青睐,现下父子之情已断,就让孩子安生的去。 总管应着,退了出去。 阿克墩是长子,十一岁搁在儒家礼法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