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,这是索额图选的颜色,太子当年还在襁褓中不知事,索额图还不知事么?索额图家可是八旗中的文官世家,几代人侍奉宫廷的,爷觉得索额图就是第二个刘嬷嬷,心里藏了奸……” 九阿哥唏嘘道:“刘嬷嬷当时是存了坏心,想要挑拨咱们俩的关系,好架空你的这个嫡福晋,继续在二所作威作福;索额图就是在挑拨汗阿玛跟太子的关系,让太子信重跟依赖赫舍里家,道理都是一样,就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……” “索额图死了,对太子来说,也算是幸事,要不然留着他在中间搅合,说不好会是什么局面……” 舒舒没想到九阿哥迎驾,还有这样感悟。 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,道:“爷说的太对了,不说旁人,只说爷,要是内务府再出来个掌印副总管,爷乐意不乐意?” “不乐意!” 九阿哥摇头道:“爷宁愿将差事派出去,也不乐意多个掌印,这不是等着爷下台么?听着也不吉利啊……” 说着,他戛然而止,看着舒舒,压低了音量道:“汗阿玛怕是也不乐意,要是太子惦记着登基,那不就是盼着汗阿玛那什么吗?” 舒舒没有接话,也无须接话。 这两年,关于“父老子壮”,她已经旁敲侧击过几次了,过犹不及。 九阿哥也晓得这些犯忌讳,可还是忍不住对舒舒小声道:“爷心里更踏实了,就盼着呢,换谁都行。” 舒舒就小声道:“皇上素来重养生之道,皇家里四世同堂不必说,说不得还会有五世同堂的盛景,到时候丰生他们都顶门立户了,咱们做个清贵宗室就好了。” 九阿哥算了下直郡王府大格格跟皇长孙阿克墩的年岁,点头道:“还真是,再有二十多年,那两人抱孙子了,汗阿玛才古稀之寿,肯定赶上了……” 他立时将这些事情放下。 不操心,让丰生到时候操心去。 到了次日,十阿哥也开始往宗人府去了。 兄弟两个,又是同进同出的。 旁人早就看习惯了。 九阿哥到内务府衙门没一会儿,一盏茶才喝了两泡,御前就来了人。 魏珠带了一个二等侍卫过来,带了圣旨。 这圣旨不是给九阿哥的,是给杭州织造的。 圣旨内容,杭州织造金依仁委署内务府总管,接旨意日,即刻上京赴任。 “九爷,皇上打发人往杭州织造府传旨,让九爷选郎中或员外郎跟着,暂代杭州织造事,等着新织造人选出来后再回京……” 魏珠传了康熙口谕。 九阿哥听了,晓得要对金家动手了。 京城过去的人要可靠放心的,不会被收买的。 杭州织造是肥缺,这临时的杭州织造也算是肥缺。 杭州各衙门不晓得这个是临时的,该给的孝敬也会给的。 要说九阿哥信任的人,能力也够的,就数高衍中。 可是眼下,不能选高衍中。 去江南查金家的就是他,他这个时候过去,就是招人恨了。 除去高衍中,九阿哥能选择的人就不多了。 他也没有犹豫,直接叫笔帖式唤了张保住过来,道:“有个外差,需要张大人去杭州一趟,张大人回家收拾行李吧!” 哈哈,张大人身上还有个皇子岳父身份,江南那些官员巨贾肯定要巴结一回。 多多益善。 反正只是暂代,收了孝敬就收了,随后等汗阿玛选出新的杭州织造,张保住就回京了。 希望张大人知趣些,行囊丰厚后,记得给五嫂补些嫁妆。 九阿哥想着江南局势,又补充了一句,道:“笔帖式带四个,给你打下手,家下人口多带些,省得使唤的人不够。” 张保住心里茫然,看到御前的太监跟侍卫,犹豫着要不要问。 怕消息泄露,九阿哥也没有提让他暂代杭州织造事,只道:“有御前侍卫跟着去杭州,具体差事,到时候有人吩咐大人……” 张保住听了,没有多问,老实应了,回家收拾行李去了。 当日,张保住就跟着御前的人出京往杭州去了。 因此运河北段已经停了,所以他们要陆路到山东,再换运河。 次日,圣驾巡永定河,大阿哥、四阿哥与十三阿哥随扈…… * 下一更7月4日中午12点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