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天,不去,已经是够够的。” 虽说在热河的时候,他就是跟着看个热闹,那也是去了。 暴土扬尘的,没什么意思。 鹿獐狍子什么的,也都不想吃了。 十四阿哥在旁道:“九哥,你到底打了多少猎物啊?昨儿阿哥所膳房都收到了……” 半只獐子,半只狍子,几斤鱼虾,四样洞子菜,凑了一筐。 宫里就送了十多处,再加上宫外的,这得带回来多少东西? 九阿哥心里算了下,道:“一日行围下来,出动护军百人,缴获各色猎物在一千五百斤到两千斤以上,吃了一路,到京城的时候还剩下两千多斤净肉。” 十四阿哥听了,摩拳擦掌道:“等到初八,见弟弟的本事,指定也狩猎几车肉来。” 十三阿哥在旁,也带了向往。 上书房的功课,他已经学的七七八八,早盼着出去了。 四阿哥看了十二阿哥一眼。 连带着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都随扈了,十二阿哥还没有人前露面过。 不知道明年大婚之后,皇父能不能想起十二阿哥。 三阿哥那边,忍不住又跟九阿哥小声滴咕着,道:“董鄂家大二房,报上来好几个应选秀女,说不得会往那边指人……” 九阿哥瞪大眼睛,道:“不会吧?难道汗阿玛也信了外头的说辞?” 就是董鄂家姑奶奶宜子。 三阿哥撇撇嘴道:“谁晓得呢,汗阿玛素来疼爱太子。” 毓庆宫三个皇孙,数量不算少了。 还是三个都立住了。 可谁叫皇上素来偏着毓庆宫呢。 有太子妃在,高门大户的格格不会往毓庆宫指了,可像这种董鄂家的旁支格格,说指也就指了。 九阿哥还记得董鄂家大二房噶礼闹酒之事,就是个小人,得志便猖狂。 当时升了从二品的内阁学士,在都统府上的“回门宴”上就大放厥词,将几个族叔不放在眼中,人品有问题。 她们那一房的格格,这家教就叫人不放心。 九阿哥道:“不会是太子舅舅牵头的吧?噶礼跟太子舅舅是连襟……” 三阿哥不忿道:“估计是,惦记着攀高枝吧……” 九阿哥没当回事儿。 他虽尊重岳家,也只是都统府这一房,其他堂亲、族亲都没有什么往来。 十四阿哥在旁,听了一嘴,摸着下巴道:“要是汗阿玛真信了那个说辞,不是该将人指到八哥府上么,或是十哥府上那边……” 大家一下子都安静了,望向十四阿哥。 十四阿哥道:“八哥转年就二十一了,大婚四年,指格格六年……” 都不用琢磨,外头早有各种猜测出来。 早年还当是给安郡王府脸面,没有要庶出,后头八福晋进门,侧福晋也进来,都没有动静,就叫人思量。 还有人将八福晋去年二月跟着南巡的事情翻出来说话,推断八福晋之前有身孕之事许是不实,要不然正月十五小产,二月初跟着出京,这还在小月子里。 反正就是说不清了。 如今有无聊的人开了赌盘,赌八阿哥外宅这边什么时候有动静。 四阿哥看着十四阿哥,皱眉道:“整日里瞎琢磨什么,用你操心这个?” 又不是内宅妇人,整日里说这些没有的闲话。 十四阿哥抬着下巴道:“那是我亲哥哥,操心一下怎么不成?反正比有的人好,还是一起长大的,还冷心冷肺,不见关心一下!” 四阿哥运气,觉得自己越发有涵养了。 眼见着兄弟两个对上,三阿哥忙道:“行了,行了,别耽搁吃饭,先吃饭……” 老四太不会说话了,这是说十四阿哥吗? 连带着他也跟着说进去了,是他先提选秀的。 十阿哥看了眼五阿哥与九阿哥,又看了眼四阿哥与十四阿哥,还想到了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。 同胞兄弟,也各有缘法。 不是说血脉亲近了,这手足情分就更深些。 * 毓庆宫里,太子得了消息,晓得皇子们齐聚内务府,已经少了几分烦躁,多了漠然。 这就是开府的好处了。 他们在宫里的时候,也没见这么亲近抱团的时候;可是开府在外,交际往来多了,就显得亲近了。 一半是情分,一半是给皇父看的。 只有他这个太子,没有同胞兄弟,连被皇父分派过来三阿哥也是一百个心眼子,有鬼祟之心,不得信。 如今他拘在毓庆宫,没有臂膀,耳目也寻常,真是困兽一般。 宫外的皇子却有门人势力。 此消彼长,到时候对自己有威胁的,就不单单是大阿哥一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