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发挥所长,积攒功绩。 内务府这里,与国无功,比不得六部行走。 世祖皇帝儿子少,裕亲王的“贤王”没人抢,可今上皇子太多了,九阿哥想要当贤王,轮不上。 眼下还好,可等到皇位更迭,就要落后其他皇子一头。 读书人,都有一种偏执跟信仰,士为知己者死。 眼下还不至于说九阿哥成了他们的知己,可是这份优容,也使得两人真心为九阿哥盘算。 张廷瓒摇头道:“九爷不善谋,这是短处,也是长处,固守内务府虽有散懒之嫌,可塞翁失马、未必是祸……” 他早些有些不通世情,对朝局也没有太多预测,可是如今老父就要辞相,根源就是前几年挂着的詹事府詹事,还有早先的曾为东宫师。 他也是读史书的,只是本朝政治跟历朝历代不一样,没想到皇权跟储权之争。 谁叫皇上不单单是皇上,还是八旗之主。 皇权没有人撼动。 而满洲习俗,子以母贵。 可只要想起来了,也是心惊。 太祖皇帝废过两个继承人。 子以母贵的广略贝勒跟礼烈亲王,都失了储位。 得了王位的是侧室所出的太宗皇帝。 可见这子以母贵,也不是绝对的。 如今大阿哥是长子,十阿哥、四阿哥是贵子,这以后如何,还真说不好。 太子没有外援。 太子的亲舅舅失了承恩公爵位,闲散在家。 太子的岳父早已病故,太子妃族人也多放地方大员,不涉京城事。 两个老儒生,对视一眼,心里有数。 曹曰瑛道:“九爷与直郡王、四贝勒府、十皇子都交好……” 咦? 这是不是大智慧?! 秦失其鹿,天下共逐之。 等到东宫失了圣心,那最有资格继位储君的就是这三位。 曹曰瑛看着张廷瓒,眼睛闪亮,道:“九爷这是大智若愚?” 张廷瓒喝了一口茶,看着曹曰瑛道:“十爷这里不必说,与九爷是总角之交;直郡王与四贝勒,早年跟九爷都没有往来,眼下这局面,多是九福晋的缘故。” 他在皇子府的时间久了,也听人提过九阿哥小时候猫嫌狗憎的坏人缘。 所有的改变,都是从大婚之后开始的。 曹曰瑛听了,陷入沉思,好一会儿问道:“这是九福晋的谋划?” 虽说儒家礼法限制女子,可是他们也不是老腐朽,真的就轻视女子。 历朝历代,都不缺青史留名的出色女子。 张廷瓒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,道:“不知道,看不出,猜不透,许是巧合,许是有意。”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,反正就是将九阿哥挪到岸边,一个更安全的位置。 从龙之功,哪个臣子没有想过呢? 曹曰瑛想到董鄂家是皇帝心腹,正红旗都统,姻亲是宗室为首的礼烈亲王一脉,不由心神一震。 只是关系重大,也不是能与人商量的事儿,他就垂下眼,看着茶盏。 就算九爷自己不争,可要是站好了队伍,那就是未来的实权议政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