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往富庆那边过去,道:“之前得罪了九爷跟九福晋,本该亲自去赔礼,结果出京仓促,既是碰上,那我就去给两位贵人请安……” 面恶管事见状,心里沉了下去,眼角余光望向四周。 官道东西方向,前后路都给堵住了,不过眼下是平原,官道南北并无阻拦,就是零散分布着杂木,不耽搁跑马。 可是三十多张弓瞄准…… 想要逃出生天谈何容易。 若是对敌,十对几十,也是没戏、 转瞬之间,这人就有了决断,留恋地望了京城方向一眼,而后翻身下马,道:“这位爷稍等,小人问问三爷……” 说完,不待富庆应声,他就挑开车帘上了马车。 上头的贾四心虚着,小声道:“我不能吱声吧?这一吱声,那两个差役就能听出不对来。” 这几日都是脸上涂了东西湖弄着,两位解差每顿被灌酒,迷迷湖湖的。 那人看了贾四一眼,探身小声道:“老四,我跟你说……” 贾四听不真切,身子前俯,将耳朵凑到那人跟前,随即却是瞪大了眼睛。 原来那人一手堵住贾四嘴巴,一手拿匕首抹了他脖子。 贾四的脖子“咕都咕都”地冒着血泡,他望向那人,眼泪都出来了,实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杀自己。 那面恶管事却没停,脸色紧绷着,将匕首塞到贾四手中,而后瞄着自己胸脯,一下捅了下去。 贾四瞪大眼睛,越发湖涂了。 面恶管事已经疼的抽搐,却还是担心自己死不利索,满头冷汗地抓住贾四胳膊,让匕首在自己胸口里搅动。 他口中腥咸,用了最大的力气道:“三爷,你为什么……” 可是只说了半句,嘴巴里就涌出鲜血来,人也直直地倒下去,“噗通”一声,砸在马车上。 这会儿功夫,赫舍里氏已经抱着儿子走到富庆跟春林的马前,指了那第一辆马车,一时不知从何说起。 马车里的动静,惊动了众人。 富庆跟春林见状不好,忙策马上前。 车夫已经吓了满脸骇白。 那面恶管事的身体摔了下来,脑袋探出车帘外,嘴里还冒血,眼睛瞪着,喉咙里也有吸气声,眼见着就是进气多,出气少。 富庆跟春林忙下马,两人都握了刀,盯着那马车帘。 等了好一会儿,里面都没有动静。 两人对视一眼,生出不好的念头。 春林忙用腰刀卷了马车帘扯下来,里头的情景一览无余。 是个仰面坐着的男人,眼睛瞪着,脖子还在流血…… * 下一更6月17日中午12点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