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道:“不着急,再说吧……” 妯里俩围着北五所熘达一圈,九阿哥就打发孙金出来找人。 “福晋,主子说了,您别累着了,现在日头也足呢……”孙金躬身道。 舒舒摸了额头一下,细细密密的汗,不过身子暖洋洋的,挺舒服的。 人还是要多动弹动弹,血气才能活起来。 不过今天确实差不多了,她点点头,就招呼着十福晋往回走。 等到十阿哥夫妇离开,九阿哥脸色就有些不好,抱怨道:“你才出月子几天,老十福晋就磨着你乱逛,一点儿也不晓得照顾人!” 舒舒手中捧着一碗石斛茶,笑眯眯道:“爷别恼了,多走几步,这身上还舒坦了不少,之前就跟锈了似的,有些木,还有阴凉,今天傍晚这熘达两圈,感觉松快了许多……” 明天开始,傍晚可以多转转了,就是不出去,在院子里散步也是好的。 舒舒想起了立靶,道:“爷,明儿开始叫人支了靶子,咱们将射箭捡起来?” 要是之前,九阿哥肯定不大乐意,现下想想舒舒生产后手脚发凉,就道:“好,支!” 过几年就要给小阿哥、小格格开蒙,他总不能漏了怯,五力弓还是要有的。 晚风习习,凉爽宜人。 跟京城的闷热不同,这里温度低了不少,早晚还要关窗。 夫妻相拥而眠。 一夜无话。 次日一早,两人醒来,已经是辰正。 核桃带了白果已经在门口候着。 小椿没有过来,她选好了小丫头入府,这些日子会留在府里跟邢嬷嬷一起教小丫头们规矩。 等到舒舒叫两人进来,核桃道:“福晋,三所、四所都有了动静。” 舒舒点头,那是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到了。 她就吩咐白果道:“跟膳房说一声,预备两个食盒送过去。” 圣驾每次来畅春园,都是早早从宫里出发,折腾到现在,应该也饿了。 白果应着,下去传话。 九阿哥后知后觉,想起了十二阿哥,拍了下脑门道:“忘了十二阿哥了……” 之前在修北花园这边的阿哥所时,之所以排院不是五个,而是六个,就是想着直接十一个院子,从大阿哥到十四阿哥,人人有数,省得跟前些年似的,只有一个新五所,五个院子,分不过来,还要轮着住。 舒舒也是无语。 十二阿哥真的是存在感太弱了,混不似归在第二波阿哥中,倒像是跟十五阿哥、十六阿哥他们似的,轻易叫人想不起来。 九阿哥皱眉,道:“圣驾移驻畅春园,上书房读书的皇子皇孙也跟着过来,那宫里就剩下十二阿哥一个了……” 舒舒想起十二阿哥还有差事,就道:“爷先别操心这个了,十二阿哥不是分管了内造办、御药房跟行宫的差事么?说不得留在宫里更方便些。” 关键是不必跟十二阿哥捆绑的太近,那样三五成群的回头看着就像是“结党”。 现在没事,看着兄弟相亲,可是五年、十年后,说不得就多了嫌疑,有了罪过。 除了十阿哥这个铁磁,五阿哥这个胞兄,其他的皇子阿哥,还是亲而不密更好些。 九阿哥点点头,道:“这也轮不到爷说话,就是叫人心里不自在,汗阿玛是不是太偏心了?十三阿哥前年开始就随扈了,才十三岁;十二阿哥都十六了,还没出过京城……” 舒舒道:“十二阿哥性子沉静,不爱往人前来,爷不用太操心,只要在指婚、封爵这两件大事上,没有跟其他皇子相差太多就好。” 九阿哥点头道:“你说的也对,都是汗阿玛的儿子,五个手指头有短长,也都是手指头,前一波的哥哥里,七哥打小也不怎么受待见,没有什么恩典在,可是指婚也是中上人家,封爵的时候没落下,跟其他哥哥齐平,这就行了……” 等到夫妻俩梳洗完,膳桌才摆上,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就来了。 “九哥、九嫂,弟弟来看‘祥瑞’了……” 人还没到,十四阿哥的公鸭嗓就先到了。 九阿哥扒拉扒拉耳朵,跟舒舒吐槽道:“这动静也太难听了,偏还没个自觉,就爱扯着嗓子说话……” 舒舒却晓得变音期要爱护嗓子,否则就会成了破锣嗓子。 太医院那边好像会给开养嗓子的药茶,记得十阿哥跟十三阿哥都喝过。 这会儿功夫,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也到了门外。 舒舒起身迎了出去,笑着说道:“只想侄子、侄女,不想你九哥了?” 十四阿哥打了个千儿,道:“先给九嫂请安,九嫂您可真厉害,咱们爱新觉罗家几代人了,一次生三个,您这是独一份啊!” 舒舒颔首还礼了,笑道:“都是祖宗恩典,怜惜我惫懒,才让我们省事了。” 十四阿哥觉得九嫂可真会说话,明明是祖宗看九哥可怜,子嗣不大繁茂,才给了这样的恩典。 十三阿哥在旁,也跟舒舒请了安。 九阿哥在屋子里等着不耐烦,道:“磨蹭什么呢?还不进来说话,再耽搁,饭菜都凉了……” 十四阿哥听了,立时应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