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的么? 尤其是人都有怜弱之心,外加皇上自己也是父母亲缘薄的,更容易怜爱太子孤苦。 哪有什么这个、那个的原由…… 皇上就是皇上,压根就不需要去讨好或弥补什么。 要是真如赫舍里家人所说,皇上对太子愧疚多于慈爱,那别说是过问生活起居,怕是连见都不想见。 赫舍里家才是存了算计,为了赫舍里家的前程,以疏间亲,偏生太子还信了。 弄得这些年,皇父都不亲近,更别说皇子阿哥。 不相信皇上真心实意的慈爱,反而将赫舍里家人当亲人,这不是湖涂蛋是什么? 太子妃苦笑,皇上偏疼太子不假,可在其他皇子阿哥面前也是慈父,太子不友爱兄弟,皇上会让这样的太子继位? * 永清县,北阁驿行宫。 今日,康熙亲临永定河堤,现在召了马齐过来。 本担心今天有雨,影响河工,既是没有下雨,正好可以趁着河水干涸之时,拓宽河道,所挑之土,直接用来培筑堤坝。 既有直郡王带了宗室再次督工,马齐可催促河道总督衙门,将江南、浙江、江西、湖广四省协运的永定河桩木催运前来,以免耽搁工事。 马齐应了。 康熙想了想,道:“从前年开始,户部总共拨了多少银子给永定河工事?” 马齐沉吟了一下,道:“三十七年一百四十万两银子,三十八年八十五万两,今春六十万两……” 康熙三十七年春天的时候,浑河水发,淹了不少良田,百姓苦不堪言,而且还有倒灌京城的危险。 毕竟在那之前,康熙七年,浑河就淹过京,午门都泡塌了一角,洪水整整二十天才退下去,京城百姓苦不堪言。 为了防止旧事重演,康熙点了直隶总督小于成龙治理浑河。 一百四十万两银子砸下去,耗时三个月,招募十几万民夫,挖出两百里新河道。 当时于成龙请皇上赐新河道为永定河,不过康熙寻思过后,将整个浑河赐名永定河,又封了永定河神,就是求着京畿不再受水患之苦。 接下来的两年,户部也拨了银子,继续完善永定河河工。 “两百八十五万两银子……” 康熙算着这个数字,也是带了心疼。 这还只是永定河河工耗费,大头还在黄淮。 他想了想,道:“叫工部安排司官两员,另记工程档桉,八旗分段筑堤,十年之内但有疏漏,只问该旗都统、副都统!” 马齐躬身应了,心下却是觉得不对头。 皇上这是这两年亲自巡河堤多了,晓得了筑堤的猫腻? 这是怀疑河道总督衙门…… 河工的银子,确实是要的太多了。 每年五百万两银子起步,赶上雨水多的年份,就要再多个两、三百万两,最多的一年,要了一千一百三十七万两。 要是按照皇上的标准,所修筑河堤以十年论的话,那河道总督每年拨出去的银子,就对不上账了…… 等到马齐下去,康熙陷入沉吟。 他想的不是贪墨事宜,而是发现了这次八旗役工的不妥之处。 抽调的人手,居然有不少胡子一大把的。 这样的人过来,能当什么用? 这还是他眼皮子底下,亲自下令抽调的八旗披甲。 不在他眼皮子底下,那些招募的河工什么样? 康熙想到了九阿哥的小气,不肯多补执役人口,按照每次差事所需的人手安排,没有富余,也不安排轮班。 每个人的差事都安排的满满的不说,还有考核。 做到好的,赏;做的差的,罚。 多劳多得,少劳少得,不劳不得。 同一份差事,每个人拿的薪俸不同。 他当时觉得过于小气,现在觉得也是个法子。 要是按照之前的计算,每一丁口每日固定的银钱,可二十岁的青壮与五十岁的老者出力不同,自然会有不忿。 一来二去的,就都成了湖弄了。 之前按日计工钱的方式也不大妥当,起码在河工上不大妥当…… * 京城,九皇子府。 舒舒要伸展伸展,趁着太阳没有落山,九阿哥就陪她在府里熘达。 夫妻俩就走到正院来。 “等到端午节后,咱们挪到园子那边去,府里谁看家……” 舒舒随口说着。 九阿哥道:“福松跟张廷瓒吧,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儿……” 正说着,崔百岁过来了,道:“主子、福晋,外头来人,说是叫曹顺,是主子的奴才,来求见主子……” 九阿哥听了,带出欢喜来,看着舒舒道:“正缺人使唤呢,总算是回来了……” 舒舒想了想从京城到云南景东的距离,还真是佩服曹顺速度,原以为要五、六月份了。 毕竟这单程距离就是六千多里,中间还经过不少山路…… * 谢谢盟主大大,每天在后台看到大大的打赏,感谢。 下一更3月11日中午12点,欢迎来起点AP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