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听说你天天跑乾清宫,宗令就是这样当的?你倒是放得下身份!” 简亲王讪笑道:“不过是当差,小弟比不得兄长勇武,早早就建立功勋,现在日子也闲暇惬意,唯有卖几分苦力气罢了!” 信郡王冷哼一声,望向康亲王道:“喜氏轻浮,德行不足,不堪为郡王福晋,你叫人直接送回喜家吧……” 说罢,他也不等康亲王反应,甩袖而去。 康亲王脾气再谦和,眼下也气红了脸。 什么时候休妻不行,这个时候休? 还撂下这个话! 信郡王敢说,康亲王也不好对外说。 否则叫旁人看了,就说不清楚了。 他闷气的不行,回头看了眼乾清宫,没有法子,郡王福晋也是超品诰命,这个不是他能自己处置的。 真要按照信郡王说的,倒是掉坑里了。 他长吁了口气,对简亲王道:“王爷先行,小侄还要再去请见。” 简亲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为难你了,受了这无妄之灾……” 康亲王苦笑,目送简亲王离开,又去请见了。 等到再次到了西暖阁,他就说了信郡王休妻之事。 这内里的因由,要是对外说明,就要牵扯到八阿哥跟九阿哥头上。 康熙想了想,道:“无碍,要是旁人问起,如实告诉就好……” * 八贝勒府,门房。 得了消息的八阿哥从刑部衙门回来,看着几个护军校道:“雅齐布对九阿哥‘大不敬’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 雅齐布年前跟云嬷嬷夫妻打了一架,谁也没有落下好。 雅齐布伤了胳膊,云嬷嬷闪了腰,年前就滞留在通州。 不知夫妻俩怎么商量的,最后各退一步,雅齐布卖了那个外室,云嬷嬷也将那外室子带在身边抚养。 一家三口,现在就住在皇子府后头的配房里。 那护军校道:“有庄亲王府典仪石贵与信郡王小舅子喜奎的口供,指认雅齐布怂恿两人算计九爷的铺子,入九爷府行窃,也是雅齐布派人在夹道放了梯子,十爷亲自审出来,吩咐奴才过来拿人……” 八阿哥待下宽和,这护军校也就仔细说了缘故。 八阿哥面上带了羞愧,看了眼九皇子府跟十皇子府的方向。 昨晚九皇子府东花园犬吠,八贝勒府这边自然也听到动静。 早上他去衙门时,还听到门房议论此事。 他以为都是瞎猜测,毕竟这是皇子府,就算侍卫、护军减半,也比寻常人家巡逻的人多。 没想到,祸根是雅齐布。 涉及到两位王爷、两位皇子,八阿哥心里也恼的不行。 刚过完年的时候,雅齐布跟他提过,说是之前曾被人跟踪过,怀疑是九阿哥使坏。 八阿哥当时没有放在心上,打小一起长大,他晓得九阿哥的脾气,不是那心思深的。 真要教训雅齐布,也不会费那个事,像上回似的直接动手打了,或者叫人动手教训了,才是他的脾气。 既是提也不提雅齐布,早就将当初的事情撇到脑后去了。 雅齐布在外交际多,有交好的,肯定就有交恶的。 这是不知道得罪谁了,才叫人将他养外室的事情捅开。 雅齐布摸不着头绪,就疑邻盗斧。 没想到他这样胆大妄为,凭着怀疑,就算计报复起皇子阿哥。 眼下八阿哥当然不会护着雅齐布,可是他也要防着那石贵跟喜奎攀咬,将罪责都推给雅齐布。 要是那样,雅齐布成了这几家宗亲生了嫌隙的罪魁祸首,自己不是“失察”就能辩白清楚的。 说不得会被当成嫉恨兄弟之人,才安排奴才行小人之举。 不做贼也心虚…… 他吩咐门房的护军道:“去将雅齐布带来……” 说着,他顿了顿,道:“云嬷嬷也一并带来吧!” 他亲自送了这两人过去,省得回头再来第二回,倒像是他不亲兄弟,一味偏着乳母、乳父…… * 康亲王府。 康亲王太福晋已经等得不耐烦。 见儿子回来,云澹风轻的模样,她才放了心,道:“信郡王是出了名的驴脾气,连皇上面子都不给,是我不该心软,就不该搭理信郡王福晋,直接出门就对了……” 康亲王想了想信郡王发怒的模样,更像是作态。 否则的话,也不用闹到御前了,直接在王府对他动手,他除了避开,还能还手不成? 即便他爵位高一头,可又不是朝堂之上,宗亲私下里还是要论长幼尊卑的。 再回忆皇上的应对,不想让信郡王开条件,才直接拿郡王长子说话。 康亲王道:“额涅不用担心,信郡王上了年岁,性子缓和了,不敢真的撕破脸……” 去年信郡王被免了宗令,可是圣旨申饬过的。 现在“扑棱”几下,也是给旁人看。 太福晋看了眼客房方向,揉了揉太阳穴,道:“那他什么时候过来接人?” 康亲王就说了信郡王休妻之事。 太福晋瞠目结舌道:“这也太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