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什么光彩事儿,可是想想,也瞒不住,就说了今日之事。 从早到晚的,出了不少事儿。 因此听闻九皇子府那边要用太医,皇上才不放心,也过去坐镇。 五福晋目瞪口呆,不知该说庄亲王骄狂,还是说九阿哥娇气了。 她有些心疼舒舒,忍不住跟五阿哥抱怨道:“九弟那里,也十八了,爷就不能好好教教,老让弟妹操心,这往后什么时候是头儿?” 就算跟庄亲王置气,也不能这个时候闹。 这听着,都叫人后背发凉,太凶险了。 五阿哥纠结道:“打小说到大,也不顶用啊,现下汗阿玛也训教几回了,要是能扳过来,早扳过来了!还是算了,现在有老十在他身边,吃不了大亏;过几年侄儿大了,由弟妹教养,差不了,就有支撑门户的了……” 五福晋看着五阿哥:“……” 她以为丈夫在说笑,可是这位爷正经八百地道:“这也是老九的福气,混是混了点儿,可是省心,身边人妥当……” 五福晋:“……” 省心? 省心的只有九阿哥一个,操心的却有一大堆。 只是她是当嫂子的,也不好说多了,要不像是嚼舌说小叔子不好似的…… * 九皇子府,大门上。 左侧悬挂着两张小弓跟六支小箭,箭头向外,右边悬挂着红色绸带。 小弓跟红色绸带早就预备好。 两张小弓,两条红绸。 旗人家里重视新生礼,这悬物之俗,也是其中一项,除了祝福吉祥之外,还有驱邪之意。 因此,即便九皇子府还没有往各处送帖子报喜,这周遭人家也都晓得了喜讯。 怪不得是正红旗地界来人,原来是九福晋生了。 谁敢想呢? 居然直接生了三个! 当天不少人家的饭桌上,就有人提及这个新闻。 最触动的,还是相邻的八阿哥。 八阿哥今天一直在衙门,等到日暮才回。 因此消息比旁人迟缓了不少。 结果他刚下马,就看到自己门前不少人对着九皇子府那边指指点点,说着什么。 他见状不由皱眉,刚要训斥,结果就有管事上来,低声禀了:“主子,九福晋发动了,生了两个阿哥一个格格,下午皇上也来了……” 八阿哥跟五福晋一样,立时想到九阿哥身上。 皇父训儿子训的厉害,可是关心起儿子来也是慈父、 他不放心,将马鞭丢给管事手中,就大踏步往九皇子府去了。 可是站在九皇子府门口,看着大门两侧悬挂的弓箭跟红绸,他又却步了。 他攥着拳头,居然生出几分羞愤来。 比他小两岁的九阿哥都有了儿女…… 旁人会怎么看他? 九阿哥是不是也得意了? 八阿哥苦笑,站了半柱香的时间,还是转身离开…… * 三皇子府,上房。 三阿哥奉命送淑惠大长公主的骨灰回巴林,还没有回来。 三福晋已经出了月子,过的肆意。 现下她最大的乐趣,就是盼着进宫请安的日子,妯里相见,哪怕是比比新衣裳什么的,也比现下强。 可是昨天是入宫请安的日子,就只有她跟七福晋、十福晋三个人了。 不单五福晋告了假,连四福晋也告了假。 五福晋这里不用说,怀孕满了三个月,大家都晓得了。 没想到四福晋那里也有了动静。 这应该是没到三个月。 三福晋想到这个,有些坐不住了,吩咐人道:“去暖房,将那两盆竹子抬到上房来……” 这两盆竹子,就是五阿哥去年冬月送的那两盆。 三阿哥嘴里说着抛费,还是叫人精心侍弄了。 当时三福晋已经大了肚子,顾不得别的,没有理会。 现在想到四福晋的身孕,她想到那两盆竹子了。 两个嫡子也不保准了,要是四福晋生了嫡次子,就能跟她比肩。 她可想做妯里里头一份的。 那就再求个嫡子。 到时候四福晋装的再贤惠又如何,子嗣不如她顺利。 至于舒舒那里,三福晋没有放在心上。 小阿哥就是小阿哥,后头的阿哥跟前头的阿哥不是一个分量。 这夫贵妻荣,后头的皇子福晋也就比不得前头的。 这是她坐了一个多月月子明白过来的,往后没有必要跟舒舒跟十福晋这些小妯里犯酸。 少一时,去暖房的丫头却是空着手回来了,脸色很不好看:“福晋,竹子不在暖房了……” 三福晋坐起身子,气得脸色发白:“爷叫人给西院搬过去了?” 西院住的就是三阿哥最宠爱的田格格。 那丫头点头道:“搬了一盆,另一盆搬到王格格院子里去了……” 三福晋立时起来,冷笑道:“好啊,我坐了一个月的月子,竟成了聋子了……” 旁的可以让,这个竹子哪里能让? 虽说她心里不信这个,可也不会让旁人占这个便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