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容更盛。 伯夫人让开舒舒身边的位置,觉罗氏上前。 见舒舒精神不错,觉罗氏心里松了口气,随即看到她没有干透的头发,咬牙道:“又是作怪,还不快擦了!” 小椿正好拿了一包新毛巾过来,跪在炕上,给舒舒擦拭头发。 换了十来块毛巾,虽说依旧没有全干,可是也好上不少。 觉罗氏眉头舒展开了来,看了眼屋子里的熏笼。 炕上两个,屋角还一个。 如此正好,现在倒春寒,宁可热了,不能着凉。 齐嬷嬷带了小松跟小棠,三人专门盯着两个接生嬷嬷。 这两人都是都统府那边请的,并不是依照惯例从内务府请人。 可饶是如此,也不能叫人全部放心。 三人早得了舒舒吩咐,不做旁的,专门盯着两人。 小椿已经帮舒舒盘好头发。 因没有干透,就是直接盘的,不是编好再盘的。 舒舒拉着觉罗氏的手,笑着说道:“中午吃饭前,女儿还寻思着,要跟额涅好好撒撒娇,结果下午就见着额涅了……” 觉罗氏瞪了她一眼,道:“就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。” 舒舒笑了笑,不肯说话了。 她闭着眼睛养力气。 还不到发力的时候。 “开四指了……” 收生嬷嬷查看着状况,说道。 舒舒眯着眼睛,居然还能估算时间。 要是开十指时间匀称的话,那不到大半个时辰就可以了。 生产应该不会慢吧…… * 九阿哥站在廊下,已经不稳。 何玉柱机灵,拿了椅子过来。 九阿哥坐着,额头都是冷汗。 何玉柱见状,忙递了帕子过去,劝道:“爷,这个时候您可不能病了,您可是福晋跟小阿哥们的主心骨……” 九阿哥横了他一眼,道:“闭嘴,烦死了……” 嘴里说着,他却是老实从何玉柱手中抽了帕子过来,在额头上抹了两把。 何玉柱这奴才说的对,他可要坚强。 “没有眼力见儿,快给爷拿个斗篷来啊!” 九阿哥呵斥道。 “哎……” 何玉柱应着,飞奔去上房取斗篷去了。 后头传来脚步声,十福晋来了。 “九哥……” 十福晋打了招呼,脚步不停,就挑了帘子,进了屋。 产室都在东屋,堂屋里是被撵出来的小椿、核桃跟白果。 早先的时候,这些个丫头,舒舒都不打算留的。 怕她们吓到了,以后怀孕的时候多思难产。 时下规矩,产房不留黄花闺女或没生产的小媳妇,也是同样的顾忌。 小松自告奋勇,她是素来胆子大,不怕这个。 小棠是不打算嫁的,也不在意这些。 舒舒知道这两人因为生母亡于产关,对产育有心结,也觉得可以试试“以毒攻毒”,就允了两人在产室。 可是几人也不肯离远了,就在堂屋接应。 见十福晋进来,还要往产室去,小椿忙拦道:“十福晋,您不能进去……” 十福晋也不知京城规矩如何,不敢乱闯,小声道:“那你能告诉我九嫂如何了么?十爷不放心,前头还有四爷跟五爷,也不放心……” 小椿点头道:“福晋一切安好,有夫人跟县主在……” * 外头,九阿哥等来了披风,也等来了孙金。 “主子,皇上来了,在前院……” 九阿哥想要起身,又坐了下来。 他就不再动了,道:“那你过去代爷给皇上请罪,就说我腿软,暂时动弹不得,一会儿皇孙落地,再去给皇上报喜……” 孙金仔细记了,往前院传话去了。 康熙看着孙金道:“你主子可有其他不舒坦之处?” 孙金想了想方才九阿哥的情形,摇头道:“主子好好的,穿着斗篷在产房门口守着,并无其他不适之处。” 康熙这才松了口气,看着下首的齐锡,打趣道:“你们翁婿这腿软的毛病,倒是一脉相传……” 齐锡讪讪道:“奴才胆小,让皇上见笑了。” 康熙摇头道:“关心则乱罢了,都是慈父心肠。” 齐锡道:“比不得皇上,日理万机,还来探看九爷……” 康熙无奈道:“没法子,儿女都是债,不知道什么时候叫人省心……” 四阿哥与五阿哥坐在东侧的椅子上,看着两位老父亲寒暄。 感觉略微妙…… 喝了一盏茶,又一盏茶。 四阿哥与五阿哥对视一眼,坐不住了。 总不能让圣驾滞留在九皇子府。 太扎眼了。 还是劝回吧…… 兄弟俩都是当了阿玛的人,晓得这女子生产,时间长着呢,尤其是头一回生产。 快了也要五、六个时辰,慢的有生上两、三天的。 两人就打算起身,想要劝圣驾回銮。 外头就有了动静,是孙金跑过来报喜:“福晋生了大阿哥……” 四阿哥与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