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切,过犹不及,那毕竟是热汤……鸡蛋都能熟了,泡久了万一那什么,就不好了……” 康熙开始还没明白过来“那什么”是哪什么,等到想明白,瞪着九阿哥说不出话来。 九阿哥忙叮嘱道:“儿子就是被伯王的疯魔劲儿吓到了,才担心这个,汗阿玛您听听就行,可千万别往外泄露,儿子翻遍了医家典籍,都没有相关的记载,估摸着影响也不大,儿子就是想到温泉鸡蛋,有些不放心,许是杞人忧天……” 康熙觉得自己几天之内无法吃鸡蛋了,也不想听到“温泉鸡蛋”这几个字。 “还是太闲了,整日里琢磨这些没用的……” 康熙冷哼道:“历代多少天子推崇汤泉,要是真有你说的弊端,太医会白看着?” 九阿哥还是觉得话不能说死了,要不然要背负因果。 他就道:“反正儿子想到了应对之法,从广储库那里拿了些细软的油毡布,打算叫针线上人做两条亵裤,然后送给伯王,伯王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吧!” 康熙:“……” 他觉得脑仁更疼了? 没听错吧? 要送亵裤给庄亲王? 生怕京城没有新闻? 不过九阿哥能想到这些,也说明他心里还是有长辈的。 晓得对庄亲王来说,子嗣为大,所以才这样小心。 他心中的不快去了大半。 他之前很是担心皇子阿哥们借着身份轻慢宗室王公。 他们是皇子不假,可是宗室王公也曾是皇子皇孙。 要是他们现在凭着在朝皇子的身份,轻慢宗亲长辈,那下一辈的皇子,是不是也可以有样学样? 那样一来,风气就坏了。 宗室跟皇室的关系就会变得紧张,不利于稳定。 不过他晓得九阿哥是顺杆爬的,不想给他好脸色,道:“明日老实去庄王府赔罪,你一个晚辈,腿脚多勤快些怎么了?” 结果呢? 搬出宫去半年了,跟大姑娘似的,恨不得大门不出、二门不入。 叔伯兄弟,都不怎么搭茬。 太独了。 康熙摇头。 要是皇子太活络,他看着烦心;可是这样的,也让人闹心。 还是个孩子模样,跟在宫里的时候有什么区别? 九阿哥手心都出汗了。 这个…… 他今天这一番唱念做打,也算是“欺君”吧? 可是好像并不是很担心汗阿玛揭穿。 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。 他觉得自己好像会说话了。 这换个顺序什么的,好像就中听了。 还有就是要机灵点儿,不能等着挨训。 跑题儿…… 回头再拉回来,汗阿玛脑子里要骂的话估计也憋回去一半了…… 还有就是扯闲篇,少提正事儿。 汗阿玛吹毛求疵,正事儿老能挑出毛病来。 扯闲篇,汗阿玛听着生啊,倒是不好点评了。 九阿哥脑子飞转,想到福松的亲事,道:“跟您报个喜,儿子可能又要做大媒了……” 康熙听了,训斥道:“怎么不长记性?这是你皇子阿哥整日里当惦记的事么?” 还真是闲的,什么热闹都凑…… 九阿哥讪讪道:“还是上回那个,八旗就这么多人,董鄂家跟尹德家都相看了,有了变故,福松的亲事就成了老大难,也是十八、九的人了,儿子听说张廷瓒有个幼妹,就问了一声,刚好张廷瓒教导福松功课,也觉得福松不错,这不是正好,门第体面,不比上一个差……” 康熙听了,有些意外,道:“张英之女?” 九阿哥点头,得意道:“宰相之女,比那凤巢之女也不差什么!” 康熙没想其他,只以为九阿哥还在跟钮祜禄家置气,摇头道:“多久的事了,还记着这个,不在正经的地方争强!” 九阿哥笑道:“也算善始善终了,要不儿子心里憋屈……” 康熙拿他没有法子,好奇道:“张英怎么就应了?” 张英任京堂多年,不是没有高官显贵想要与他家结亲,都被婉拒了。 儿女亲事,都是乡人。 张廷瓒因私交看重福松,张英为了什么,怎么就点头了? 九阿哥没有瞒着,道:“估计是被前头几个女婿吓到了,怕坑闺女吧?” 他就说了张英三个女婿科举都不顺当之事。 而后,他道:“外头的闲话,也有不少说到张相父子的,都是扯澹,要是张相真的徇私,插手科举,大女婿、二女婿能连年落第?三女婿也不能只是个秀才!儿子听了都咋舌,这求名是不是求的过了?他那三女儿的公公,是姚文然的族人,生前也是知州,怎么就混到儿孙数米过日子的地步了?听着不大真啊,是不是装模作样,故意说的……” 康熙不记得那姚姓知州,却是记得姚文然的。 那是他亲政以后,提拔出来的刑部尚书,清介敢言,卒于任上,等到礼部的过去帮着家人治丧,才发现姚家日子清贫,听说早年在老家时几不能自给。 难得的清官。 康熙看着九阿哥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