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打发人去庄亲王府兴师问罪了?” 他之前还担心庄亲王去找九阿哥的麻烦,没想到九阿哥这边先出手了。 京城就这么大,不少人猜测两家怎么叽叽起来了。 提起这个,九阿哥就气鼓鼓道:“弟弟之前还以为是管事的瞎折腾,才请了戏班子去酒楼,好么,这一问是那石贵安排?到底几个意思啊,弟弟也好奇着呢,才打发何玉柱过去问问,结果庄亲王护短,压根就不叫石贵露面,弄得弟弟也稀里湖涂的,总担心是不是被坑了……” 四阿哥看着他,摇头道:“他是长辈,你是小辈,有什么疑问也当你亲自上门才是,哪有只打发奴才上门的?” 而且还不是福松、张廷瓒这样的司仪长与典仪,只是身边的哈哈珠子太监,庄亲王没直接叫人将他们打出来已经是客气。 九阿哥卡壳了。 只想着先发制人,礼数有些不周全。 四阿哥道:“行了,你别再过问此事了,回头圣驾回来,汗阿玛会处置。” 九阿哥不情不愿地点点头。 他还是打算观望一下庄亲王的反应,要是对那个石贵不责不罚的,那他就要想法子收拾了。 总不能白吃亏。 到时候旁人看样学样,自己不得憋屈死了?! 等到回到皇子府,九阿哥就跟舒舒念叨着:“还真是好大的辈分!哼!有什么好牛气的?开国功王中就这一支不配享太庙,之所以抬举着,也是因矬子里拔大个儿罢了!” 舒舒道:“事缓则圆,没有必要这个时候跟庄亲王对上,最近不是有其他王府的人跟爷探口风么?” 九阿哥轻哼一声,道:“那也抻着,等到行宫正式营造了,又是一个价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想起张家那边的事儿,道:“明天岳母去张家?” 舒舒点头道:“本就该如此,低头娶媳妇。” 要不然话,她是可以邀请张廷瓒妻子过来,可是太托大了。 如果她是福松的姑母还行,大着辈分,不会怠慢。 同辈的姐姐,即便怀孕不方便出门,可是这样叫人上门相看也不太妥当。 舒舒就请了觉罗氏来商量,果然母女俩一个意思。 最后就定下觉罗氏上门拜会宰相夫人。 九阿哥点头道:“也好,早落定早安心……” 他想到自己的自在日子,道:“爷明天又得早起了!” 舒舒就道:“现在天长了,天亮的早,我陪爷一起早起……” 九阿哥道:“外头柳树绿了,你之前不是念叨着柳芽、曲麻菜什么的么?旁的还没有,现在只有柳芽,爷回来的时候路过地安门,看到有卖的,叫人买了,不过最快也要明早吃了,想要吃凉拌口的,就要等两天……” 舒舒一听,口水都要流出来了,道:“柳芽这个没法自己种,婆婆丁跟曲麻菜却是能的,到时候叫人收集些种子,回头冬天种暖房里……” 九阿哥点头,道:“听你的。” 虽说这个种野菜有些可笑,可是有钱难买自己乐意。 想吃就吃。 他这应一声,舒舒反而迟疑了,低头看着肚子,道:“等生完孩子再说,万一口味变回去,就不种了。” 她自己是不喜欢苦味儿的。 偶尔喝一杯苦丁茶,也是当药喝的…… 等到次日,九阿哥就恢复了早上去衙门的行程。 这半月,他歇着上半天班,十阿哥也就歇着。 只是跟九阿哥猫在家里不同,十阿哥没闲着,带着十福晋轻车简从的,将内城与南城逛了个遍。 喝茶、听戏、下馆子,十福晋虽说在京城生活了一年半,却还是头一次在外头逛。 夫妻俩乐不思蜀,悠哉了半个月。 现在九阿哥恢复行程,自然也通知十阿哥。 十阿哥跟着也改了,兄弟俩又是同进同出。 他告诉九阿哥一个消息。 宗室考核的时间已经定了,就是三天后,考官也出来了,是领侍卫内大臣费扬古跟大学士马齐、正白旗副都统吴达禅。 九阿哥一听,来了精神,道:“汗阿玛不亲自考了?” 十阿哥点头道:“即便圣驾回銮,有科举桉牵制着,暂时应该也顾不得旁的。” 九阿哥一下子松弛下来,道:“汗阿玛日理万机,本就不用事必躬亲。” 十阿哥最是晓得他的,见他如此神色,就道:“九哥打算告假?” 九阿哥点点头,理直气壮道:“是啊,现在解冻了,行宫那边也要开工了,爷得过去看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