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别浪费了,也是九阿哥的一番心意……” 康熙看着他,平日里嘴笨,跟弟弟们争零嘴倒是会说话了。 他又看了其他几个儿子一眼,三阿哥也跟五阿哥差不多的动作,盯着御前的席面。 七阿哥倒是没盯着,可是面前的果子碗也光光的了。 正好侍膳太监给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端完了糖水回来,康熙看着还剩下大半碗的“全家福”道:“听五阿哥的,剩下的都分了吧!” 侍膳太监应了。 大阿哥听了,立时几调羹吃了个干净,露出空碗来。 康熙见了个正着,嘴角抽了抽。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 一个个的,小时候也没有这么贪嘴。 都是老九。 近墨者黑。 木。 京城,九皇子府,宁安堂,西次间。 小年饭摆在这边了。 舒舒与九阿哥过来,跟伯夫人一起吃饭。 桌子上是三种馅料的饺子。 伯夫人爱吃的鸡蛋韭菜水饺,舒舒点的牛肉大葱蒸饺,九阿哥爱吃的酸菜猪肉水饺。 有鸡、有鱼才成席,所以膳桌上还有一道小鸡炖口蘑,一道糖醋江鱼,外加上几个配菜。 三人面前也摆了酒,就是用黄米酿的稠酒。 里面放了桂花,喝着像桂花糖水。 舒舒不害口以后,就比较喜欢鱼虾。 可她又不耐烦挑刺,平时吃鱼,要不吃熘鱼片,要不就吃干的鱼脯。 今天这样整鱼的,她就不怎么动筷子。 九阿哥跟伯夫人都晓得她的毛病,一人夹了鱼肚肉,放在碟子里挑刺;另一人则是去夹了脸颊肉,放在舒舒碗中。 舒舒美滋滋地吃了,就眼巴巴地望向鱼头。 她还比较爱吃鱼头,可是怕鱼眼睛,不大敢拆鱼头。 伯夫人见状,就鱼头夹过去,拆了干净,将鱼眼肉跟鱼脑盛给舒舒。 “好吃!”舒舒眯着眼睛吃着,心满意足。 眼肉嫩嫩的,没有鱼刺;鱼脑是透明的,跟果冻似的,一点儿也不腥。 九阿哥已经挑好了鱼肚肉的鱼刺,递给她,道:“爱吃这一口,就打发人再囤些” 舒舒点头道:“好,要是有再预备些,以形补形,说不得往后小阿哥就聪明。” 九阿哥道:“哎呀,怎么忘了这个?那只吃鱼头么?其他的头行么?” 舒舒脑子里出来一个画面。 干锅鸭头。 配上酸萝卜老鸭头。 口齿生津。 伯夫人也看着舒舒。 舒舒有些心虚。 得忍忍,不能再吃辣椒了。 她还想生个白白净净的宝宝。 小十八那满身油腻的模样,她可是记忆深刻。 那就是因为宜妃孕期不忌口,内燥的缘故。 还是饮食清淡,多吃果蔬。 舒舒就跟九阿哥摇头道:“别的就算了,暂时吃不下·” 鸭头只爱吃香辣的。 等到生完,到时候再痛快的吃。 木。 皇城里,东官房,西二条胡同深处,四合院。 这里是高家住着的官房。 内府包衣三旗,都住在皇城里。 这里的房舍都是官房,没有私产,都在内务府名下,分配给内务府包衣居住。 还有些好的院子,是留给重臣的赐宅。 今年入阁的张英,因为不在旗,在内城没有宅子,早在升礼部尚书时就得了赐宅,也在皇城里,只是跟内务府包衣不是在一处。, 高家父子虽在九皇子府当差,可是内务府旗人,依旧住在皇城。 只是早年他们住在大杂院,高衍中升了郎中后换了附近的一个小独院。 今天小年,一早开始,外头就鞭炮声不断。 高家的气氛,却不怎么样。 李氏眼圈红红的,嘴角耷拉着,面上带了气愤。 高衍中安慰道:“不是坏事,这不是查出来了么?” 李氏哽咽道:“爷,我实不明白,姐姐怎么能这样,咱们老二要相貌有相貌,要人品有人品,是她的亲外甥……” 原来经过这两日私下里打听,确实打听了那陈佐领家格格不妥的地方。 那位格格曾跟人议过亲,还不是旁人,是她的姨表兄。 表哥、表妹打小一块厮混的,只是年初要过帖子的时候,那家人出了变故,男丁流放宁古塔,女眷入了辛者库。 这陈格格还病了一场,养了一个月。 街坊邻居就有些话漏出来,说是这格格年前常在姨母家小住,养病抓药也是补血的药。 李氏去问她姐姐,她姐姐却一口否认,只说是旁人眼气诋毁。 可是谁也不是傻子。 陈佐领那连襟也是有名有姓的,不是无名之辈。 说起来不是别人,正是跟郭络罗家有姻亲的金家。 高衍中想了想,道:“许是不想老二攀高亲吧!” 大李氏生了四个闺女,才得了一个老来子,跟高斌同庚,打小就习惯夸她自己的儿子,贬低高斌这个外甥。 高斌读书不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