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都是大几十。 裕亲王那一辈跟直郡王这一辈的恩封王爷,跟功王压根就没有办法相比。 舒舒想了想,道:“等到王公没有能力左右皇位传承的时候,应该就限制的差不多了。” 九阿哥眨眨眼,松了一口气,笑道:“那现在就差不多了。” 舒舒笑而不语。 还差得远。 等到雍正限定王公佐领数,乾隆开始改变大将军王制度,让勋贵掌兵,封了一连串的勋公时,宗室王公的权利才算被遏制。 不过也就那样了。 旗人人口少,不敢再内斗。 皇室,宗室,勋贵,保持着微妙的平衡。 九阿哥搂着她,小声道:“爷不想太子当皇帝,大哥跟四哥都行。” 舒舒的心颤了一下。 九阿哥已经继续絮叨着:“太子不是个大方的,就算咱们现在看着跟他面上过得去,可难保他不记仇,他要是当皇帝,估计爷就跟现在的伯王跟叔王似的,躲在家里不怎么露面了……” “大哥义气,对兄弟也好,要是当了皇帝会照顾我们的。” “四哥也行,他的行事做派,爷也有几分摸得准了……·” “三哥就算了,汗阿玛已经不待见他了,就他自己还没醒过神来。” 舒舒回抱了他一下,道:“爱谁谁,只要不是五哥想争,爷就做个‘保皇党’吧,两不相帮……” 九阿哥点头道:“放心,爷才不惦记‘从龙之功’,好好的兄弟不做,去做犬马不成?自古以来,还有那句‘狡兔死,走狗烹’呢!” 舒舒悬着的心放下,有数就好。 九阿哥本就不是个笨的。 只要去了好兄弟滤镜,他看人也有几分眼力。 九阿哥道:“你忘了?你之前提醒过爷的,爷身后还有五哥、还有十弟、还有娘娘跟你,连带着岳父、岳母都跟爷撕巴不开,爷要是掉坑里了,连带着你们都跟着摔了,爷不敢,也舍不得” 舒舒有些印象,可是也觉得像是过去好久了。 她嘴角翘了翘。 明明结婚才一年半,却好像相伴好些年了,习惯了对方的存在,居然有了老夫老妻的感觉…… 九阿哥却是眼神有些鬼祟,开始算时间,道:“今天二十一了,离三十可就十个晚上了……” 白天睡得多,晚上睡不着,那别耽搁功夫了。 好好学习· 木。 四贝勒府,上房。 四阿哥梳洗完毕,也已经躺下好一会儿。 四福晋在旁,听着他的轻微的呻吟声,翻身坐了起来,面上带了关切,小声道:“爷怎么了?” 四阿哥哑着嗓子道:“许是吹了风了,有些感冒的症状。” 四福晋翻身掌了灯,就见四阿哥脸上烧得红红的,额头上也汗津津的。 四福晋忙倒了热水给他。 四阿哥“咕咚咕咚”都喝了,又要了一杯,道:“没事儿,发发汗就好了。” 他又躺下了,眉头却依旧皱着。 四福晋却不能轻忽,蹑手蹑手的出去,叫了外头值夜的丫头,去膳房煮姜茶。 “放几枚红枣,再加一勺红糖。” 四福晋小声吩咐着。 丫头应声下去。 少一时,就有热腾腾的姜茶送了上来。 四福晋端到稍间,试了试姜茶温度,估摸着正好了,才推了下四阿哥。 四阿哥也没有睡实,睁了眼睛。 四福晋道:“爷喝了姜茶再睡。” 四阿哥点点头,坐了起来。 四福晋这才发现他中衣后背都湿了。 她就取了一套中衣,放在熏笼上熏着。 等到四阿哥一大碗姜茶下肚,四福晋就投了干净毛巾,道:“爷换了衣裳吧,身上也擦擦” 四阿哥也难受,点点头,伸了胳膊,任由四福晋施为。 四福晋帮他擦了前胸后背腋窝的汗,给他换上干净的中衣。 四阿哥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九阿哥开口闭口就福晋好的样子,实际上,自己的福晋也好。 四福晋不仅帮他换了中衣,还将他的被褥收了,将他推到自己的被窝里。 四阿哥躺下,看着四福晋,脑子里想起大婚前时见的穿着大红吉服,脸上抹着红彤彤胭脂的小姑娘…… 四福晋另拿了新铺盖出来,放在外边。 察觉到四阿哥看自己,她望过去,神态温柔,轻声道:“爷好好睡,渴了喊我……” 四阿哥看着她的鹅蛋脸,想起当初李氏怀大格格时她的惶惶不安,生出几分愧疚来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