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提了给属下回节礼之事。 这是夫妻俩早就商量好的,皇子府这边,也有差不多的预备。 只是有品级的几位僚属不同,除了荷包跟果匣子之外,还有别的。 文官这里多了宁绸跟鸡血石料子;侍卫那边多了廓尔喀刀,家里老人上了六十的,还有一盒高丽参。 另外有两个现在没有品级的,曹顺跟高斌,因为是近人的缘故,也是按照有品级的僚属来,就是减等。 九阿哥挑眉道:“这回咱们地安门的铺子招牌也算打出去了。” 用的都是百味斋的果匣子,上百家送出去,大家心里就有数了。 舒舒晓得,他的用意不是这个。 他是在做简单的甄别。 简单粗暴,就筛选出那些对他不满或者有敌意的人,然后记在小本子上。 九阿哥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。 “旁人家还罢了,那几家后宫戚属人家是不是有毛病?这是将爷当成软柿子了?” 提起这个,九阿哥愤愤难平,道:“就是装湖涂,既是被汗阿玛清退出来,那就是有不干净的地方,否则汗阿玛那么念旧的人,只会将他们调用,而不是闲置……” “可要是犯了过,全身而退,还不牵连家中其他子弟在内务府的差事,已经是幸事,还敢存了怨愤?” “爷是包子不成,被这些人迁怒,非等着这些小人使坏,暗搓搓的来坑爷……” “哼!年后内务府就要添御史衙门了,爷会好好‘关照’他们的……” 舒舒听着,并不发表意见,只提醒道:“四哥跟十四阿哥那边,是不是提前说一声,省得回头乌雅家挑拨是非。” 九阿哥摇头道:“不说!爷公事公办,也不会去构陷哪个,说了才是为难人。” 这世上讲究人情,帮亲不帮理是常态,也不能要求大家都是圣人,非要帮理不帮亲。 就是律法上,也允许“亲亲相隐”。 舒舒摸了摸自己的头。 她感觉自己被说服了。 这也是“近墨者黑”吧? 两人共同生活久了,这三观也受波及…… 僚属跟内务府属下的年赏好放。 内务府主事、员外郎以上的官员,是皇子府三等侍卫富庆带了高斌去送。 郎中这个级别的,则是皇子府二等侍卫额尔赫出面。 至于府中僚属,则是直接从府中领了,自己带回去。 至于其他皇子府跟宗亲长辈、姻亲长辈这里,都是福松出面。 都统府那里跟马齐宅子,就是九阿哥自己过去一趟。 在常见的年礼外,九阿哥就添了不少,越是亲近的人家,添加的种类越多。 像公主别院跟其他皇子府、都统府、康亲王、裕亲王府、恭亲王府纯亲王府这几处,就添了猪、羊、鸡、兔子,还有自家酿的酒、酒楼里出来的方便小咸菜,还有果匣子,一筐洞子菜,凑成八样。 海淀庄子那边,开春也开始养兔子了。 当初买了四对种兔,结果一年下来,繁殖了不少。 只是送人的时候,做了区分。 有孩子的府里,送的多是一到两月的幼兔。 毛色或灰或黄,或者灰黄间着,看着都挺可爱的。 没有孩子的府里,送的就是四个月的大兔子,直接吃肉的。 这样的年礼,可是送到小阿哥、小格格们的心坎里。 有记性好的小阿哥、小格格,还记得九叔家的金鱼、套圈,念叨的不行。 念叨得当阿玛、额涅的哭笑不得。 十皇子府这里,舒舒也叫人添了一对幼兔。 十福晋欢喜不已,过来串门时,就跟舒舒商量,怎么给小兔子做衣裳:“黄色的叫汤圆,跟我一个生日;黑色的叫芝麻糖,跟爷一个生日,要过年了,该给它们做新衣裳啊……” 舒舒自己没有留,听了也来了兴致,道:“名字起得真好,不过小兔子的衣裳不能老穿,过年应景就行了……” 起这样的名字,这应该是想到老黄米汤圆了。 跟后世白兔子是基本的兔子品种不同,现下白兔子还是稀缺的,差不多也是祥瑞那个级别。 能见到的都是这种杂毛兔子,也就是小时候可爱些。 说到这里,她提醒道:“千万不能给兔子洗澡,它自己会舔毛,洗澡该死了。” 十福晋忙不迭点头道:“不洗,哈哈!它们爱干净着呢,连屁股都够得着,我看到了……” 说到这里,她眼睛亮晶晶道:“九嫂,等到明年,汤圆跟芝麻糖大了,是不是就能生小兔子了?” 这问题将舒舒给问住了。 她还真问了庄头一嘴。 结果就知道一个冷门知识,大兔子能分出公母来,小兔子不好分。 差不多要四个月左右,才能看出明显的公母来。 所以各位小朋友与十福晋这位大朋友收到的两只兔子,性别就比较随机,许是公母,许是公公,或是母母。 前者还罢了,后两种想要生小兔子,那就是玄幻了。 舒舒就给十福晋转述了庄头的话。 十福晋愣住,随后面上带了纠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