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可是董鄂氏现在的状况,本也不适合交际。 再说了,富察氏身份在那里,后头还有个马齐在,董鄂氏不好将她视为寻常侧福晋,也不好抬举了,还不如这样不打交道。 四阿哥想到自家暖房里的竹子,道:“子嗣之事最重,你也不能再拖了,若是郭络罗氏身体还需休养,那也先生个侧室子出来,不必非要惦记着嫡子……” 八阿哥神色一僵,道:“可是安郡王府那边?” 四阿哥道蹙眉道:“纵是姻亲,还能插手皇子子嗣不成?没有那样的道理!” 说到这里,他看着八阿哥,带了苦口婆心道:“别一味顾着郡王府那边,如今马齐已经入阁,富察家几个左领还在你名下,要是你不给富察家面子,叫其他旗属怎么看?” 他想到九阿哥抬举富庆为皇子府侍卫之事,道:“贝勒府的侍卫满额了?那典仪呢?马齐好几个儿子都成丁了!” 八阿哥既是领主,还是姻亲,不是正该抬举富察家子弟? 八阿哥带了为难,道:“四哥,我也想过此事,可是马齐长子在毓庆宫,若是弟弟抬举富察家人,担心太子那边会不喜……” 四阿哥摇头道:“想多了,马齐家已经不在上三旗,太子是明白人,往后也不缺人使唤。” 八阿哥的旗属,本就是一笔湖涂账,除了富察家这几个好用之外,其他的都有旧主。 本就该早抬举起富察家。 四阿哥看了八阿哥一眼,不明白这有什么难做取舍的…… * 九皇子府,正房。 新屋子的缘故,地龙极好,屋子里很是暖和。 舒舒挺着肚子难受,就做了家居服跟新睡裙出来。 家居服是白天穿的,看着跟常服大褂差不多,就是下头的不是长裤,而是换了松腰的裙子。 可是八旗服饰,不兴穿裙子,都要穿裤子的。 因此裙子下头,还有两个裤腿。 上头是系在膝盖上的,下头看着就是寻常的裤脚,扎在袜子里。 睡裙则是用的细软的松江布,更宽松了,斜襟系带。 主要是腰粗了,束缚着难受,领口也放的宽敞些,省得憋闷。 等到九阿哥回到皇子府时,马上就要入更了。 舒舒已经洗了澡,换了睡裙。 这也是她这半月减重的方式。 多睡觉。 没有九阿哥在旁边磨牙,她通常入更就准备安置,二更前就睡熟了。 九阿哥回来,见了舒舒的睡裙,就想得多了。 他迫不及待地去梳洗了。 舒舒想着他在外半月,肯定也乏了,打着哈欠,还等着他上炕。 结果九阿哥眼睛锃亮的进来,身上还抹了薄荷精油。 闻着倒是挺清爽的。 舒舒一下子清醒了。 有人不作人。 …… 小心再小心…… 隐忍再隐忍…… 舒缓再舒缓…… 外头响了梆子声,二更了…… 舒舒身上已经擦拭干净。 她掐了九阿哥一把,生出庆幸来。 幸好净室里备着水,要不然的话,明天府里就要出新闻了。 不过瞒得住旁人,瞒不住身边丫头,明天要换衣裳跟褥子…… 次日一早,舒舒睡了个懒觉。 九阿哥蹑手蹑脚地起来,自己对付了一口,精神抖擞的去内务府去了。 小汤山古寺之事,他可放在心上了,不担心找不到。 昌平也是古县,早有人住的,没有古寺,也有古道观、古庵堂什么的。 主要还是看位置。 还是要正合适才好。 名不经传没关系,古寺想要出名,也不算很难。 今年一年,从南巡开始,九阿哥也见识了不少古寺,心里有了大概章程。 他毫不心虚地讲,将他扔到哪个寺里做住持,他肯定能好好地经营起来…… 舒舒是被饿醒的。 她现在晚上那餐用的少,昨晚九阿哥也不在,就吃了一个煎鸡蛋,一根小黄瓜,半个巴掌大的煎牛肉,早就饥肠辘辘了。 小椿跟核桃、桂圆在外头等着。 听到稍间有动静,都进来服侍。 舒舒轻咳了一声,道:“吩咐膳房那边送些热水,我要擦擦身上……” 核桃应了一声,下去传话去了。 桂圆准备好了洗脸水,服侍舒舒净面。 小椿上炕,准备整理铺盖。 舒舒望向梳妆台,道:“炕单换了吧……” 小椿的手一顿,发现了被褥的异样,望向舒舒就有些担心。 舒舒回头,看了她一眼,道:“不许跟嬷嬷啰嗦,省得嬷嬷担心,我心里有分寸……” 小椿轻声应了,利索地收了炕单。 桂圆之前跟小榆打过下手,当过学徒,现在负责梳头。 她生日小,虽说是十四,可是腊月底生人,还不到十二周,身量未开,也还没有开窍。 她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,可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,就专心给舒舒梳头。 少一时热水来了,舒舒去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