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去庄子里去当值……” 他又想起了自家府里已经有了两个典仪,还有福松跟高斌身边,也都是光杆将军。 “再挑出几个读书识字的小厮,一人分两个跑腿。” 如此一来,差不多一家就能轮到一个缺,丁口多的一个半。 舒舒点头道:“如此也好,回头爷也看看十弟府里安排的人手如何,看看有什么是咱们落下的。” 九阿哥点头,道:“嗯,等到递到内务府前,肯定要对一对。” 夫妻俩说完闲话,舒舒才想起王格格之事,道:“兆佳格格不是胆子大的,这回该老实了。” 九阿哥皱眉道:“白养了三人,真是的。” 兆佳格格带了两个丫头,住在西路的小院中。 自成天地,倒是比之前在阿哥所时猫在后院舒坦。 只是她那边,肯定不能就两个丫头。 舒舒想了想,就道:“爷,要不要给那边添个小厨房。” 这样每日拨分例过去,再安排两个灶上人,就能自给自足了。 九阿哥看了她一眼,道:“你还真心大,灶房哪里能随便设?要是有人使坏怎么办?’” 现在的皇子府,砖木结构,最是怕火。 舒舒默然,她还没想过这些。 九阿哥道:“回头从敬事房要些太监,给那边分个小太监使唤就是了,让她别出来,省得碍你的眼。” 舒舒没有应答,道:“回头再说吧。” 虽说立场不同,可是这样圈着,她也怕将人圈出毛病来。 她打算明天见见。 上回跟兆佳格格说话,还是过年守岁的时候。 木。 西路,小院。 跟正院隔着一条甬道,自成一体。 院子虽小,房舍却不少。 北房三正两耳五间,东西各三间厢房。 总共十一间屋子,只有兆佳格格主仆三人。 兆佳格格却没有觉得欣喜,反而如同惊弓之鸟。 等到日暮时分,一个丫头去膳房提膳回来,兆佳格格已经迫不及待,道:“可打听到了,那三个呢?” 她惴惴不安,说话都带了颤音。 那丫头撂下膳盒,心有余悸,道:“奴才问了棠姑娘,说是九爷下令,送王格格去慎刑司了,那两个宫人直接退回内务府。” 屋子里一下都安静下来。 两个宫人不知道王格格有短处,只当九阿哥冷冽无情。 那慎刑司岂是随便送的? 不说要命,也是要半条命! 就是退回内务府的宫人,也没有好下场,按照规矩多半是打发到景山扫洒的。 兆佳格格却是身子发软,忍不住对正院方向拜了拜。 她乐意做个摆设,也不往前折腾,只盼着福晋一如既往的大度。 木。 皇子府,正院。 九阿哥定好了大致的人口数,就打发何玉柱递到前头去了。 一百多户人口,多是住在皇城里或皇城边。 那边是内务府包衣所在。 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,皇子府后头的配房有数,也不能将包衣人口都安排过来。 回头挑好了来执役的人,他们就过来当差。 皇子府现在人手不全,福松、张廷瓒、高衍中都在前院,也说着贝勒府的执役人口。 张廷瓒是康熙十八年进士,而后是庶吉士,散馆授编修,而后这小二十年,基本在翰林院打转转。 他平日里在翰林院也是看书、编书,实没有想到会被抓来任皇子的典仪。 而且上任伊始,做的第一件事也跟典仪毫无关系,是要跟福松与高衍中一起掌眼挑选府中人口。, 对于一个翰林来说,这么接地气的差事还是头一回。 九阿哥只给了个总数,还有一户一人这个限定,其他的完全没有交代。 张廷瓒虽说在三人中年岁最大,可行事有分寸,晓得福松虽是年岁小,却挂着司仪长,就道:“大人看如何选人?” 高衍中也看着福松。 福松想了想,道:“护军跟马甲既是吃皇粮的,就按照八旗挑甲的规矩来,直接考核,择优选拔……” 张廷瓒是科举出身,习惯考试的,也觉得考试最公平,点头附和。 高衍中则补充道:“九爷让挑五十人,那就再多选十人备用,到时候有出缺的,直接补充,省得再考。” 剩下府中执役人口,则是先分出男女数,而后先挑有手艺的、针线、灶上、马房账房这些,剩下的再挑粗使。 张廷瓒在旁看着,觉得不对劲起来。 怎么觉得这人手都紧吧呢? 他父亲虽是汉官,不在旗,却是内城赐了宅邸的,而且是在皇城里,就在西安门内。 五进的宅子,使唤的下人也有百十来口。 堂堂的皇子府,使唤男女人口不到百人? 他带了不解道:“这是从的贝勒府的例?” 一句话,倒是将高衍中给问住了。 高衍中望向福松。 福松摇头,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折子来,道:“这是我跟四贝勒府司仪长要的贝勒府的各处人口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