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乐意看旁人远嫁。 而是觉得日后能清净不少。 阿灵阿之女,十几岁的年纪,就敢插手宫中之事,就晓得是个骄纵的。 阴错阳差,失去福晋之位,就迁怒到舒舒这个皇子福晋上,还敢使坏,这是多大的胆子? 这样行事,即便不许嫁到宗室,也让人不安心。 说不定什么时候再阴恻恻地弄小动作。 十几岁的年纪,正是无所畏惧,脸面大过一切的时候。 九阿哥轻哼道:“这样多好,爷这里还憋着一口气呢,这下痛快了!” 要不然真让那个大格格戏耍了大家一回后,顺顺利利地嫁到巴林部,他心里可是要不痛快。 这以后还有好几十年,谁晓得往后会不会也混个郡王福晋什么的。 舒舒晓得十阿哥“举荐”了阿灵阿之女,道:“人前别露出这欢喜来,回头再将阿灵阿的怒火引来。” 九阿哥撇嘴道:“爷怕他?大不了想个法子,将他的内大臣也撸了!” 舒舒摇头道:“没有必要,现在这样正好。” 她也不是圣人,心里也憋着火的。 之前的事情,没有人当着董鄂家的人面前说什么,可是背后少不得唏嘘一回福松的身世,觉得是高攀不成。 “让他们狗咬狗去!” 舒舒想起尹德其人,依旧觉得厌恶,道:“我劝爷收着些,是怕阿灵阿察觉到,转移视线,在宫里仔细打听,别将十爷露出来。” 那样的话,阿灵阿就晓得十阿哥对他没有善意,谁晓得会如何。 九阿哥轻哼一声,道:“行吧,爷也懒得搭理他。” 不过该打听的新闻,还是要打听,他可是从七月里就盼着看热闹,这都等了三月了。 三个月。 九阿哥若有所思道:“三个月都等了,汗阿玛怎么现下不等了?等到大长公主从皇陵回来,启程回巴林部的时候加恩,赐了婚事,不是更顺理成章?” 这前后也就一、两个月的功夫。 舒舒想起了那日宁寿宫拜见大长公主的情形。 大部分的时候,大长公主都在闭嘴,说话的时候也缓慢。 她的皮肤已经失去光泽,眼底有些浑浊,红色面庞中泛了灰白。 这是在忍着咳嗽。 即便将咳嗽压下去,可是喉咙还是有些异样,有着明显的喘息声。 还有那对有了年份的马蹄金手镯。 舒舒叹气道:“大长公主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心里有数,才会回来祭奠太皇太后。” 太皇太后的生祭是二月初八,死祭在腊月二十五。 腊月二十五距离除夕太近了,应该会提前祭祀。 九阿哥道:“汗阿玛该伤心了。” 生老病死,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。 九阿哥想起了自己的伯岳丈,当初太医说叫预备丧事了,已经出现死兆,也就是十天半月的事,可实际上一直延了两个多月。 要不是锡柱不孝忤逆,说不定还能再拖些日子。 “后个良嫔娘娘挪宫,爷也该说咱们的事了,到时候也提一嘴乐家方子的事·” 九阿哥道。 要是能延到明年二月底就好了,正好将太皇太后的死祭、生祭都过了,心无遗憾。 这对九阿哥不过是举手之劳,却是能让一个老人走的更安心,舒舒当然没有反对的道理。 她倒是有件事拿不定主意,问道:“爷打算在御前二十五提搬家的事,那我什么时候跟娘娘提此事?” 九阿哥很有担当道:“过了二十五再说,到时候都推到爷身上,左右爷也找到背锅的了!” 舒舒抚额道:“要是娘娘怕是真要恼了爷了?” 九阿哥道:“没事儿,爷担着,爷这两年太乖巧了,都不像爷了!任性就任性,要不哪天额娘琢磨过味儿来,还以为爷换芯儿了……”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。 人菜瘾大。 怕黑怕鬼,却爱看《聊斋志异》。 这本大IP,已经出版二十年,在世面上流传许久。 现在二所的书房里,就收录了全套。 九阿哥看着舒舒,带了挑衅,道:“怕不怕?说不定爷这一身皮也是画的!” 舒舒脑子里想起了迅哥主演的那一版《画皮》,当时那虫子蠕动的画面,现在想起来还是叫人胃里翻滚。 胃里翻滚· 舒舒脸色发白,立时下了炕,冲到书房角落,拿开痰盂盖,就对着呕吐起来。 只是早饭都消化的差不多,午饭还没吃,就上午陪着九格格用了半个苹果、几瓣蜜桔,都吐了个干净。 “呕呕。” 舒舒都吐的胃里没有什么了,可是还是恶心的不行。 九阿哥见状,有些麻爪,忙道:“怎么了,怎么了?爷这就叫人传太医!” 说罢,他就要去喊人。 舒舒忙道:“爷,水·” 这吐出胃液的感觉,很是酸爽,嘴巴里又臭又苦。 九阿哥忙去给倒茶。 茶水正是合适的温度。 舒舒簌了口,脸色因吐的狠了,有些泛白,额头冒了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