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小椿姐姐越来越凶了!” 舒舒看了小椿一眼,主仆都带了笑。 黑山答应带徒弟过来皇子府,那个徒弟应该就是小松的小女婿了。 可是小松还不开窍,压根没想到这些。 小棠在旁道:“这么大的喜事,那中午要不要加菜?” 要是加菜的话,现在就要预备了。 舒舒听了,觉得头疼。 九阿哥饮食没有偏好。 每次哄着,也不过是多吃两口。 她想了想,道:“揉一块面,不用太硬……” 九阿哥前阵子过生日,舒舒也没顾得上预备什么。 幸好她平日做的针线都是九阿哥,正好完工了一条万字腰带,充作了寿礼,才没有开天窗。 九阿哥美滋滋的,还挺满足。 舒舒有些愧疚了。 自己成了“伏弟魔”了,太操心娘家的事,疏忽了九阿哥。 今日大喜,她打算补上,洗手作羹汤。 长寿面就算了,过了时间,不应景,也需要技术含量。 要是做的不成功,断了,反而不吉利。 舒舒觉得自己有些迷信了,想要避免各种不吉利。 就是猫耳朵汤了。 小棠和好面,揉好了长条,切成了面丁子。 舒舒就用清水洗了手,按起了猫耳朵。 按到一会儿,她想起上辈子小时候吃过的零食“海螺酥”,跟猫耳朵差不多的,就吩咐核桃去取一把新梳子过来。 等到按完两碗猫耳朵的量,新梳子也取来了。 果然,有了工具就不一样。 有了梳子齿的海螺酥比直接手指按压的,薄了不是一星半点。 舒舒试做了几个,就递给小棠道:“剩下的,都做成这样的,然后直接炸了……” 小棠问道:“炸好后撒盐还是撒糖?” 倒是将舒舒问住了。 她想了想记忆中的味道,道:“炸完后,撒孜然跟辣椒粉跟细盐!” 小棠应了。 舒舒指了猫耳朵道:“这个搁着,我到时候来亲自来掌勺,帮我预备两颗小油菜、两颗鸡蛋预备着。” 小棠应了。 舒舒从膳房出来,回到正房。 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,身上的衣裳也换了硬面的,外头还套了马甲。 新屋子也不知道如何。 那边为了试烟道,也为了烘干房子,肯定不会等到十月再通地炉。 这几日,就已经叫人烧起来了。 红螺寺的竹子也栽了一个多月了。 幸运的是,没有枯萎的征兆。 只要顺利过冬,就算移栽成功了。 舒舒脸上带了笑,却是留心外头的动静。 估摸到了午初二刻,外头有了熟悉的脚步声,九阿哥回来了。 舒舒笑盈盈的迎了出去。 九阿哥见她笑得灿烂,也跟着笑道:“这下心安了!” 舒舒挑眉道:“主要是心里憋着气,这下看到钮祜禄家的人,也不至于憋闷了。” 九阿哥摇头道:“又不是什么人物,何必放在眼中,回头爷给福松找个更体面的亲事,将这面子找回来……” 舒舒忙道:“不用,不用,有这一回也够够的,咱们还是别贪心了,高门贵女心气都足,还是在合适的人家里找。” 九阿哥心里却是记挂着福松的亲事。 主要还有岳父、岳母那面,他想要“将功赎罪”。 “什么是合适的人家?科举读书的人家?” 九阿哥若有所思道。 舒舒听了,却是犹豫。 这样的人家…… 要是新贵,恐规矩不足;要是跟年希尧那样的世宦人家,也跟勋贵人家没有什么区别了。 舒舒就道:“咱们还是别掺和了,让额涅从姻亲人家里找吧!”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八旗人家,很多都是世姻。 那是因为知根知底,放心彼此的教养。 否则每次结亲都跟新的人家,遇到钮祜禄家这样的,也够让人操心的。 也就是福松是男方,损失小些;要是女方,这样被悔婚了,那往后的亲事就要被人挑剔了。 九阿哥没有接话。 他还是有自己的打算。 舒舒还惦记着膳房的猫耳朵,随口找了理由,道:“爷先梳洗,我去跟齐嬷嬷说两句话……” 九阿哥应了。 舒舒就从屋子里出来,却是直接去了前院膳房。 海螺酥已经炸好了一盆,满膳房都是油炸的香味儿。 舒舒闻了,不由皱眉。 现下膳房用的油有两种,大油跟素油。 大油就是猪油,素油是豆油。 炸东西,用的就是豆油。 平日里闻着并无异味,现在却觉得又腥又腻。 “呕……” 舒舒不由干呕出声,飞快地从膳房出去。 小椿见了,忙道:“福晋怎么了?” 小棠听到动静,也凑了过来。 她方才就在油锅前,身上带了豆油味儿。 舒舒蹙眉,摆手道:“先离我远些,闻着腥气……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