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些体面,才包揽了福松的亲事,结果白折腾一场。 见他如此,舒舒倒不好拱火了,劝道:“还有十弟在里面,爷遇到尹德大人,还是客气几分。” 九阿哥轻哼道:“爷才懒得搭理他,有这一回,爷算是明白了,往后再遇到‘老好人’得多看两眼……” 要不是觉得尹德人品不错,他跟十阿哥也不会又是提挈,又是联姻的。 结果让人“骑驴找马”了…… 这叫什么事儿?! “老十也恶心呢,尹德这个长史长久不了……”九阿哥撇嘴道。 所谓“舅舅”也不过是“舅舅”了,难道还能亲近过打小长大的兄弟? 尹德偏着侄女兼养女,任由她反复,伤了九阿哥的体面。 九阿哥要是七分恼,那十阿哥就会十分恼。 舒舒听了,有些迟疑。 十阿哥与钮祜禄家的关系很微妙。 不宜太近,可是也不宜太远。 现在这种尺度其实刚好。 会让皇上重视,却不会忌惮。 要真是彻底疏离了,未必是好事。 皇子们这么多,真要不被重视,十二阿哥就是例子。 即便十阿哥身份尊贵,不会落得那样下场,肯定也不会像现下这样超脱。 她有些后悔了,叹气道:“都是我当时想得少了,本不该高攀!” 结果让自家跟福松闪了一下不说,还影响了十阿哥跟外家的关系。 十阿哥现在总共有四个舅舅在世。 可是跟其他几个都不是一路人,才避而远之。 包括贵妃的同母弟,还有现在的当家人阿灵阿,这兄弟俩品行都有些不可言说之处。 十阿哥年岁还小,不能说嫉恶如仇,也不是世故圆滑的性子,自然不乐意亲近。 终于有个乐意亲近的尹德,还被自家影响了。 九阿哥道:“这经了事儿才晓得是人是鬼呢,早看清楚早好!” 几日匆匆过去,乡试结束。 舒舒的心,一下子安定下来。 只要顺利考完就行了。 这样即便落榜,也是真有不足,下一科再努力就是了。 不知不觉中,中秋节也就过去了。 因为圣驾不在宫里,宫里停了宴席,都是各宫过各宫的。 舒舒的西瓜也送进宫了。 太后处,宜妃处,还有几处阿哥所。 十阿哥的乾西三所,十二阿哥的乾西五所,十五阿哥的乾东二所。 至于大兴西瓜地的西瓜,则是被几家贝勒府采买了几十车过去。 连带着都统府那边今年往各处送礼,也有一车西瓜。 大家都替舒舒担心,毕竟不是十亩二十亩地,而是三百多亩地,担心她亏了。 现在中秋,市面上的西瓜比夏天的时候少了,价格也从一文钱涨到三文。 舒舒吩咐了果园的管事,按照市价的五成结算。 饶是如此,一车西瓜也就几两银子罢了。 添在节礼里,还应景。 没两日康王府那边、顺承王府那边就也打发人从小庄上采买西瓜。 等到最后,几百亩的西瓜,卖了所剩无几。 一亩地差不多能有三千斤西瓜,就是五千五百文,折银五两十钱左右。 只是这三百亩西瓜,也分了早熟跟晚熟。 早熟的都是自己吃了,或者夏天的时候散出去了。 晚熟的有两百亩左右,大多数都被各家给包圆了。 反正账面上结算的时候,居然有九百多两银子。 就算刨除去种子、肥料、人工的抛费,也有七百多两银子的利润。 九阿哥正好也在看他名下皇庄的收益,这一对比,他差点跳起来。 舒舒这个小庄,每亩地今年的收益平均下来是二两银子! 要知道,就算是最好的地,种一茬庄稼,收入也到不了二两银子。 像他名下的皇庄,都是佃出去的,只收租子,收益更是有数。 “种瓜果不错啊,比种地赚钱!” 九阿哥惊讶道。 舒舒道:“还有人情在里头呢……” 九阿哥摇头道:“不能这么算,咱们也没有按照市价卖,只是半价,这个价格卖给那些瓜贩子也够了。” 舒舒想了想,道:“明年未必是这个价了。” 晚西瓜之所以价格高些,也是因为数量少的缘故。 可是今年的价格确实诱人,明年种晚西瓜的人就会多些。 包括宗室里,他们多是不怎么通经济,行事更是有样学样的时候多。 九阿哥皱眉道:“这也是个问题,那明年还种不种?” 舒舒道:“少种些,其他的种哈密瓜……” 秋贡里的哈密瓜,二所分到两个,留了种子。 舒舒也提前跟太后与宜妃打了招呼,说了想要试种之事。 两处也给留了不少种子。 如今已经拿了少量种子在皇子府试种了。 剩下的种子,明年应该能培育不少瓜苗出来。 九阿哥得意道:“这样好,咱们赚在头里,旁人想要学,让他们跟在后头吃灰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