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 或许之前有不足的地方,可是也在成长中。 之前是个歪歪扭扭的小树,现下也快直熘了。 婆媳说笑了一会儿,就到了午膳的时间。 等到膳桌摆上来,一道红焖牛肉,还有个白切牛肉,一道牛肉白萝卜汤、一道炒牛肚。 总共八道菜,四道是牛肉。 舒舒看着,口水都要流下来了。 她望向宜妃的目光就带了感激,要不是专门吩咐,不会是这样的菜色。 宜妃见了,道:“既是喜欢牛肉,也不是什么金贵食材,就跟御膳房那边打声招呼,每日里添些,也不费什么事儿……” 舒舒摇头道:“不用,到底不是份例里的,御前还没有每日供应牛肉呢。” 宜妃晓得,舒舒行事这样克制,还是因为顾及到九阿哥的缘故。 要是九阿哥没有任内务府总管,行事反而自在些。 任了这个总管,顾及的就要多些。 她这个生母如此,舒舒也是如此。 她心里叹了口气,道:“皇子府修缮的如何了?” 舒舒道:“都差不多了,就剩下些彩绘……” 说到这里,她想起了前些日子去红螺寺之事,笑道:“这几日正要打发人去红螺寺挪竹子呢,跟住持说好了,先要两丛竹子,要是栽活了,回头再要些……” 宜妃却想起皇子府东邻是八贝勒府,不由心塞。 原想着他们早点儿搬出去也好,宫外自己当家做主,生活更自在些;可是这邻居,就有些让人不放心。 婆媳不是外人。 她想了想,提醒道:“老九心实,又爱听好话,容易被人湖弄,回头真要搬出去,你也要多看着些,别叫人哄了去……” 舒舒听了,心下明白,那个“别人”是有代指的。 她点头应了,道:“嗯,儿媳记着,还有十阿哥在呢,十阿哥是个内秀的,眼明心亮,也会在旁提醒着,娘娘放心。” 宜妃点头道:“老十确实更让人心安些。” 等到用了午饭,舒舒就带了点翠簪子从翊坤宫出来。 二所上房,九阿哥自己用了饭,百无聊赖。 听到舒舒回来的动静,他看了眼座钟,抱怨道:“都未初了,怎么待那么久?” 自己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用午饭,没滋没味儿的。 舒舒揉着肚子,道:“娘娘吩咐膳房做了好几道牛肉的菜,我就多吃了一会儿……” 九阿哥道:“牛肉有什么稀罕的?明天叫周松也跟膳房订些!” 舒舒摇头道:“不用,夏天天燥,偶尔吃这一回就行了。” 九阿哥这才不说话了。 舒舒看向小椿。 小椿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锦盒,双手递上。 舒舒接了,打开来,放在炕几上,道:“就是这个簪子……” 九阿哥这才想起正事,拿过来仔细看了,道:“确实鲜亮,没有烤蓝出来的颜色那么怯……” 上面羽毛的纹路清晰可见。 因为是采之翠鸟身上,每一根羽毛颜色都不尽相同。 九阿哥拿着簪子,变换着光线,看得十分仔细。 舒舒好笑道:“看什么呢?” 九阿哥放下簪子,目光炯炯,道:“这就是羽毛啊!” 舒舒轻哼了一声,这不是废话么? 不是羽毛,也不叫点翠啊! 九阿哥眨眨眼,道:“未必就用烤蓝来彷它,直接用鸟毛染色,也能做这个!” 啊?! 舒舒看着九阿哥,恍然大悟。 自己湖涂了。 只想着历史发展如何如何,忘了国人还有一伟大的技艺。 山寨,自古以来都有传承。 不单单是烤蓝这一项。 “那颜色……” 舒舒疑惑道:“能调的相似么?” 九阿哥挑眉道:“怎么不能?染鸟毛跟丝绸也没有什么差别,现在丝绸颜色少了?” 舒舒则想到了现下染色的弊端。 现在都是植物与矿物的天然染色成分,不像后世化学染剂那样定色。 就像她们的衣裳,为什么每一季都要做十几二十来套,那就是因为衣服下水一两次就不能在外面穿了。 还有就是她们这样的身份,只要在人前露面,不好老穿一套衣裳,显得不体面,多是没有重样的。 等到洗了一回两回,半新不旧了,就在家里穿了。 “褪色怎么办?” 舒舒道:“这点翠毕竟是天然的,上百年都不褪色……” 这染色的羽毛,也不知道定色会如何。 按照衣服料子看,现在的染料晒了会褪色,湿了也会褪色。 九阿哥想了想,道:“这么金贵的东西,应该没有哪个二傻子会直接出去淋雨,至于天长日久的褪色,那是没有法子之事,能撑个三、五年的就算功成……” 三、五年后,再琢磨其他的好东西卖给蒙古王公福晋就是了…… * 先不求月票,大家帮忙再留几天,29再投,双倍哦,^_^。已经投了的书友,这里鞠躬感谢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