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正蓝旗的旗缺,都是固定的,早由固定的左领瓜分。 他们是从上三旗拨下来的新左领,没有正蓝旗的旗缺。 这个要他们的领主去争,或是新的旗缺分派方案,或者直接给他们正蓝旗争取新的旗缺,归在他们的左领下。 偏生这大半年来,八阿哥也不大顺当,自己还闲置着,应该也顾不上旗属的前程。 九阿哥却看上马齐的几个儿子了。 马齐是文官不假,可是富察家的子弟高高大大的,看着都不错。 要知道马齐的几个兄弟,如今可都在武官任上。 要是没有这一重关系,九阿哥不好用富察家的人,毕竟这是八贝勒府的旗属人口。 可是多了一重师生关系,用起来也就没什么了。 他就道:“我这里打算年底开府呢,到时候师兄们可以先去补个缺,品级上来了,回头再腾挪……” 马齐晓得九阿哥的皇子府已经修建好了,按照贝勒府规制修建,而且内务官已经得了司仪长的官职。 眼见着儿子们都看着自己,马齐没有摇头,道:“那到时候就要劳烦九爷了……” 九阿哥摆手道:“不算什么,说起来也是便宜了我,正缺人使唤……” 马齐的夫人是戴佳氏,也出来见了几位皇子。 马齐还有两女,待字闺中。 因为都是留头的大姑娘,就没有出来相见。 客客气气,走了过场,九阿哥几个人就出来。 等到离了马齐家,九阿哥才问五阿哥道:“我这师母的戴佳氏跟戴佳贵人的那个是同族么?” 五阿哥心里算了下马齐长子的年岁,道:“还真说不好,马齐祖父做过内务府总管,戴佳贵人的娘家虽是康熙十几年拨出包衣的,可是早年也有族亲做过内务府总管……” 八旗联姻也是有限定的。 寻常百姓人家,多是同色旗同阶层。 官宦人家,同色旗的世姻多些。 富察家原是镶黄旗满洲,还是累宦人家,父祖都做到一品大员的,轻易不大会同包衣人家联姻。 可要是包衣中的勋贵大员,也未尝没有那个可能。 低门娶妇,高门嫁女。 十阿哥在旁,道:“应该是了,富察侧福晋好像之前有相看的人家,就是戴佳贵人伯父那一支,是已故内务府总管噶鲁的孙子……” 九阿哥讶然道:“还有这事儿?” 要知道那位内务府总管,不单单是戴佳贵人的伯父,还是皇父的心腹之一,大阿哥早年养在宫外,就是养在噶鲁家中。 一直到开蒙了,才送回宫里。 抚养皇子,这是多大的责任,也是多大的恩典。 “那大哥晓得富察侧福晋跟戴佳家议亲之事么?” 九阿哥好奇道。 十阿哥摇头道:“应该不会有人跟大哥提这个……” 这种事情,不好拿出来明说,否则像是指责皇父指婚不妥当似的。 九阿哥带了惋惜,道:“要是真嫁给戴佳氏多好,省事了不说,说不得我还能得个人用用……” 他缺人手,不单单是皇子府缺少班底,内务府这边也需要更妥当的人家。 十阿哥提醒道:“就算是嫁入戴佳氏,他们家也不在包衣三旗了……” 九阿哥点头道:“怪不得大哥上回举荐人手,都是听着耳生的人家,戴佳家已经不在内务府了……” 五阿哥又搬回海淀住了,兄弟三个一起出城。 舒舒这里,迎来了一位小客人。 五贝勒府的大阿哥,今年已经四岁,这次被五福晋带着过来新三所住了。 大阿哥虚岁四岁,看着并不是个调皮的孩子,倒是透着几分乖巧。 侄子像叔。 舒舒瞧着大阿哥眉眼就有几分九阿哥的模样,感觉颇为古怪。 小孩子坐不住,老实了一会儿就有些待不住,舒舒就吩咐小椿带他下去看鱼。 外头的水缸里,放了好些鱼,养着吐泥的,是九阿哥叫人从西花园里捞的。 “就这么带来了,刘格格没闹?” 舒舒小声道:“之前不是当成命根子么?” 五福晋无奈道:“怎么没闹,哭天抢地的,我瞧了都不忍,可是我们爷这回恼了,嫌她照顾不好孩子,才让大阿哥病了,告戒她再有下回,大格格也不用她照看了……” 谁乐意带庶子呢? 养好了不是功劳,出了闪失却是责任。 舒舒道:“是不是也该请名字了?” 这就是庶子与嫡子的不同了。 大阿哥、三阿哥、四阿哥府上的阿哥都请圈了名字,五阿哥与七阿哥府上的阿哥,却至今都没有名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