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宫娘娘怕是不好了……” 昨日那情景,谁见了不怕呢? 年前年后那次宫中大索,也没有怎么动内廷的人,多是以内务府的奴才为主。 如今长春宫的动静,就有人跟年前年后的事情联系起来,生了不少猜测出来。 宜妃点点头道:“等到下晌凉快些的时候,让你们福晋过来说话吧。” 小椿应了,退了下去。 宜妃喝了两口茶,回味了一下,吩咐佩兰道:“猪肉脯味道不错,让膳房多做些,惠妃姐姐也喜欢吃零嘴,回头给她送两盒过去。” 佩兰应了,打发人膳房试做。 猪肉脯的肉要切片,腌制,还要烤。 前后弄了一个多时辰,才第一炉出来。 宜妃已经小憩醒来,看到还带着热气的猪肉脯,忙尝了一块。 “烤的不够干,没有二所的有嚼劲,要干一些才好吃……” 她挑着毛病。 去年北巡的时候,宁寿宫那边觉得舒舒的丫头好,她现下也觉得好了。 她以为这些吃食,都是儿媳妇的陪嫁弄出来的。 毕竟平日里舒舒并不像贪嘴爱吃的样子。 屋子里虽是关着窗,可是也不是全然不透气的。 次间的窗子就开着。 外加上屋子里放着沉香如意与薄荷膏,所以味道还挺清新,宜妃自己也心情不错。 她闲着无聊,就拿着花牌,在那里摆对牌玩。 舒舒带了小椿、核桃过来时,就看到这个情形。 舒舒后知后觉,才发现麻将给忘了。 南巡回来整半月了,事情也是一桩连着一桩的。 回头可以跟九阿哥说了,看是找内务府的匠人,还是找外头的人。 后世的麻将是赛路珞,过去的好像是竹子、象牙、玉石这几样。 象牙先不提它…… 竹子跟玉石这两样,倒是正适合夏天…… 宜妃招呼舒舒跟前坐了,笑吟吟道:“说罢,巴巴的过来,到底要告诉我什么?” 舒舒就老实道:“我们爷不放心呢,今早才得了消息,晓得长春宫的变故,我们爷就直接去慎刑司了,也没问出什么来……” 宜妃摇头道:“瞎惦记,既然晓得是长春宫的变故,还担心我做什么?又不相干?” 舒舒解释了一句道:“因为长春宫的宫人都拘了,又赶上晓得章嫔娘娘请了太医,我们爷就担心是下毒什么的,也担心娘娘产褥,翊坤宫也有人不服顺……” 宜妃哭笑不得,道:“他倒敢想,还下毒?这宫里真要查出来那东西,这里里外外得多少人掉脑袋?” 这也是宫中一稀奇之处,人好混进来,东西不好混进来。 想要混进来,无非是有个合法的腰牌,还要跟腰牌主子差不多的高矮胖瘦,五官形容。 因为宫门口,出入的档桉,多有些小影或相貌描述,如“白面无须”、“八字眉、猪腰子脸”之类的。 反倒是东西,即便九阿哥与舒舒这样的身份,皇子与皇子福晋,除非身上携带,没有人敢搜身,其他的东西,都要在皇城门口、宫城门口依次查验。 要不然旁人怎么晓得九福晋富呢? 只这一年来,抬进宫的金银就好几箱子了。 其他宫人,则是身上也要查的,一个纸片也不能私藏,都要报备。 所以宜妃才这样说。 真要夹带进来毒药,那护军营、侍卫处、宫里各处总管太监,全都要追责。 舒舒就又说了九阿哥上午跟赵昌去畅春园之事,道:“九爷说了,御前没提长春宫,只说了冰窖的事……” 说到这里,她顿了顿,道:“不过爷听人说赵昌又回宫了,应该是御前有了决断……” 说巧不巧,她这边话音未落,远远地就传来凄厉呼喊声。 “娘娘,宜妃娘娘……” 婆媳俩面面相觑。 宜妃道:“端嫔的动静……” 她看向佩兰道:“去看看,怎么回事……” 佩兰应声下去。 宜妃神色有些恍然。 虽说早就晓得端嫔这次难逃一劫,可是听了方才的叫声,心里也怪怪的。 端嫔现下无子无宠,可也不是没有生产过,康熙十年生了皇二女,三岁的时候殇了。 她爱倚老卖老,那是因为她资历真的老,入宫的时间跟荣妃差不多,是皇上身边最早的妃子之一…… * 佩兰出了翊坤门,外头没有了端嫔的叫喊声,可西长街上也有动静。 佩兰走了过去,就看到赵昌带着几个勇武的太监。 其中两人拖着的,就是脑袋耷拉着、生死不知的端嫔。 佩兰心里惊骇,却也镇定的看着赵昌,道:“见过赵总管,我们主子听到外头的喧嚣,打发我来看看。” 赵昌点点头,道:“我也正要给宜主子请安,不知宜主子可方便?” 佩兰道:“九福晋在,陪着我们主子说话……” 赵昌就吩咐身后人道:“带董宫女子下去。” 他身后人应着。 赵昌就跟着佩兰到了翊坤宫。 等到佩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