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万琉哈贵人,十五阿哥、十六阿哥之母王贵人,十七阿哥之母陈贵人,还有十格格之母那拉贵人,十四格格之母袁贵人,十六格格之母王庶妃,十七格格之母刘庶妃。 康熙倒是听了进去。 九阿哥说的不错,冰窖增加至五处,早先窖藏一万五千块冰,现下两万五千块。 宫里各色人等的例,却没有增加。 康熙就寻思一下,道:“叫内务府重新拟个例,后宫嫔御,依旧是按照等级分派,不必分是否生育。” 要不然的话,同位份,就成了两种待遇。 像瓜尔佳贵人这样后入宫的嫔御,就要吃亏了。 九阿哥躬身应了,又说了第二件,道:“儿子过来前,专门查了下园子的文档,畅春园当时只修了一个西花园小冰窖备用,要是汗阿玛偶尔过来休养还罢,若是居园理政,怕是到时候不宽裕,儿子想着,是否请汗阿玛指块地方,修建畅春园冰窖,今冬就可储冰。” 康熙看了九阿哥一眼,颇为欣慰。 要不是用心,想不到这个。 现下还没有入伏,园子里凉快,等到伏天的时候,也需要冰盆。 他就点头道:“朕知道了,回头会指个地方给你,倒是不急着营造,等到朕北巡时再动工即可。” “儿子领旨!” 九阿哥躬身道。 公务说完了,可以说私事了。 九阿哥肉眼可见的轻松下来,四下里看看,道:“汗阿玛,儿子先讨杯茶,现在天热,浑身出汗,出来就口渴……” 康熙也不是后爹,点点头,示意梁九功奉茶。 梁九功倒了一杯茶过来。 九阿哥双手接了,笑道:“劳烦谙达!” 梁九功忙道:“九爷客气。” 九阿哥就仰脖,“吨吨吨”的喝了干净。 茶水半温,入口正好。 康熙见他这样子,嫌弃的不行。 冬天怕冷,夏天怕热。 从宫里到畅春园才多少距离,就跟奔波了大半晌似的。 九阿哥喝了茶,就又瞄上了旁边的小方凳。 他看了康熙一眼,带了几分讨好,道:“那儿子再求个座儿?方才在值房看外头荷池的荷花来着,站了两刻钟,腿有些麻……” 康熙无语。 每次想要夸他出息些,就又是这个样子。 方才是怕冷怕热,现下又是怕累了。 他没好气的吩咐梁九功,道:“给他,省得一会儿出去就念叨着站了三刻钟了!” 梁九功嘴角勾着,给九阿哥抬了方凳过来。 九阿哥忙上前两步接了手,咧嘴道:“老是麻烦谙达,回头爷的鸡血石到了,给谙达留两块好的。” 梁九功忙道:“奴才只是遵皇上吩咐,九爷不必客气。” 九阿哥的礼,他不是很想收! 万一又是小鸡、大象呢?! 扎心不扎心! 九阿哥摆摆手道:“谙达客气什么,都是自己人……” 梁九功心累,不想说话了。 康熙在旁看着,也觉得心累。 这也就是九阿哥没有去前朝,要不然敢说这话,御史的弹劾就要到了。 这样交好御前近侍,想要做什么? 九阿哥这才说起私事,道:“因十三阿哥之事,儿子也想到翊坤宫,也见贤思齐,孝敬孝敬额娘,可是儿子畏暑,我们眼下的冰,还要加上皇祖母贴补的才勉强够用,也不好‘借花献佛’,儿子就想着外头的冰窖也不少,能不能从外头采买些,孝敬给翊坤宫,儿子是当差皇子,跟十三弟还不同,所以汗阿玛这里,儿子也想要孝敬一份!” 不就是花银子么? 拿银子解决的都不是大事。 康熙听了,摇头道:“荒唐,你额娘产褥,屋子里哪里能用冰?” 九阿哥抿了嘴。 他还没有湖涂,当然记得这个。 福晋已经跟他说过了。 可是要是福晋不跟他说,他就不知道这个。 那这样问汗阿玛不是正常么? “院子里也不行么?福晋前两回探看额娘,说有些闷……” 九阿哥道。 康熙摆摆手,道:“不要啰嗦了,孝顺不在这个上……” 不过他心里也有些发愁。 九阿哥夫妇身边好像没有老成的嬷嬷。 儿媳妇入宫时,倒是带了一个保母,可却是没有生产过的。 这夫妻俩人,过日子跟过家家似的。 司仪长选的也是十几岁的少年。 回头等宜妃出了月子,得跟她商量商量,看能不能给二所挑两个老成人使唤。 九阿哥的脉桉,康熙这一年一直跟着看着。 虽还比不得寻常人康健,可是也比去年好转许多。 继续调理下去,再有两、三年的功夫,应该就差不多了。 到时候董鄂氏的身子骨也长开,夫妻俩可以求子。 要是顺当,也就是三、四年的功夫,就要为人父母。 不过九阿哥却给他提了一个醒。 那就是成年阿哥孝敬的例。 不是说分府出去,就真的是两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