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了眼睛。 可没听说木头跟棉花能隔绝辐射! 反倒是康熙叫人用铜铁锡的盒子装,听起来很靠谱。 “锡柱是不是要死了?”九阿哥也想到这个,看着舒舒道:“要不明天爷找个太医过去给他看看?” 舒舒道:“皇上让爷撂开此事,爷就别插手了,未必就如此。” 她的心揪了起来。 她现在盼着一切只是巧合。 或许就是她想多了,压根没有什么辐射不辐射的。 见她心神不宁,九阿哥道:“怎么了?” 舒舒忍不住搂住九阿哥,哑声道:“要是那牌子真的不好,那阿牟怎么办……” 伯夫人年轻的时候,也是用过那个的。 既是为了求子,那摆着的日子就不会短。 九阿哥忙安慰道:“那都三十来年了,要是有不妥当,早那什么了,爷寻思着说不得就是你那两个无缘落地的堂兄、堂姐给伯岳母挡了灾……” “这样么?” 舒舒生出希望来。 九阿哥道:“当然了,要不伯岳母看着能这样康健,肯定就是爷说的这样,否则就是咱们虚惊一场,那陨星牌子没有那么邪乎,就是块寻常的雨铁!” 竟然听着莫名的觉得有道理。 舒舒的心,就放下大半,道:“希望是虚惊一场吧!” 九阿哥点头,他也盼着如此。 他将这个禀告御前,只是以防万一,并没有用这个换功劳的意思。 就算是小题大做,白折腾一场,只要人都安生着,也没有什么可失望的。 * 正红旗,董鄂公府。 灵棚已经搭起来。 就是乱糟糟的。 道场不全。 只有一组番僧、一组和尚,道士还没有请。 增寿是原配生的嫡长子,父死子继,本该成为新的当家人,主持丧礼。 可是因为福汉、福海兄弟的反咬,剩下的兄弟们就不大服他。 公夫人觉罗氏是四继夫人,虽也请封了诰命,却不是超品的国公夫人诰命,在继子们跟前也底气不足。 前头去了的三个夫人,除了继夫人是宗室女,原配瓜尔佳氏与三继夫人赫舍里氏也都是出自大族。 如今彭春薨了,几家姻亲的舅舅也都登门,给各自的外甥撑腰。 还有外头的两个私生子,也都上门,要披麻戴孝。 他们是外室子,不能上董鄂家的族谱,可是却可以分家产,只是份额比照着董鄂家兄弟减半。 他们担心这个时候做的不足,让人挑剔,分家的时候落下他们。 如今进门,哭天抢地,看着就跟唱大戏似的。 三阿哥在礼部磨蹭半天,傍晚时过来彭春家,见到的就是这个乱糟糟情形。 他看着这样子,不由的脸黑。 这治丧的任务可是在他身上。 他就在前头坐镇,又打发人回贝勒府唤了僚属过来,一一分派,这边的丧事才有些像样子。 他如此反客为主,董鄂家诸兄弟开始时都是带了恼怒。 可是三阿哥拉着脸,也没有傻子冒头跟三阿哥掰扯。 公府没有分家,如今里外兄弟九人。 往后除了嫡长子外,都会成为旁支,贝勒府还是他们要巴结的高门。 三阿哥见了,心里越发鄙视。 眼见着齐锡就在悼客中,并不往人前凑,三阿哥想起中午在御前的吃瘪,看着齐锡就有些迁怒。 要不是齐锡治家不严,让那个奸生子侄子蹦跶,福汉、福海兄弟也不至于异想天开去。 他想了想,就打发人请了齐锡过来,道:“岳父这边的近支兄弟只有齐大人一人在了,齐大人怎么还外道,该出面治丧才是?” 齐锡看了三阿哥一眼,道:“虽是骨肉至亲,可到底有官司隔着,不好插手,三贝勒您还是能者多劳吧!” 听他提及官司,三阿哥又是一阵闷气,道:“齐大人到底是长辈,怎么还跟晚辈置气了?就是一场闹剧罢了……” 齐锡看着三阿哥,反问道:“三贝勒想要居中调解此事?” 三阿哥想要点头,可是想到中午御前的话,还有九阿哥的那张臭嘴,摇摇头道:“本是董鄂家事,我不好掺和,就是想着岳父去的仓促,怕是也不乐意见家族分崩离析。” 齐锡对着紫禁城的方向抱了抱拳,道:“官司既是递到御前,奴才全凭圣裁!” 三阿哥皱眉道:“福汉、福海兄弟不单单是大人堂侄,生母还是礼烈亲王孙女,大人也该多念着情分才是。” 齐锡看着三阿哥,正色道:“三贝勒,不是奴才绝情,而是此例不可开,八旗中功勋人家上百户,是八旗的中流砥柱,要是开此先河,往后每次爵位传递,都会是血雨腥风,八旗就要乱了!” 三阿哥:“……” 齐锡叹气道:“为了朝廷安定,为了八旗稳固,就算旁人因此说奴才心狠,奴才也认了……” 哼! 他死了亲大哥正难受呢,两个小兔崽子蹦跶出来给他添堵,他不教训一顿,往后谁都敢蹬鼻子上脸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