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真好了?先头是有病的缘故?” 三阿哥皱眉道:“什么病不病的,额娘是心疼我……” 三阿哥脑子转得快,晓得这是南巡路上,随扈队伍中,夫妻俩确实不好撕破脸。 到时候成了笑话是小事,要是被汗阿玛再教训一顿,可就不是一年年俸的事了。 这都罚了几年年俸了?! 虽说握着分家开府的银子,可是三阿哥却不打算动。 正好分家的铺子里,有个当铺、有个古董行。 三阿哥将大头存进钱庄吃利息,剩下三万就搁在两个铺子里当了本钱。 三阿哥叹了口气,在椅子上坐了,道:“爷方才也是存了心火……” 说罢,他讲了刚才御前罚银之事。 三福晋听了,带出心虚来,道:“从没有听说买东西,还要往回找补的,五阿哥打发的太监也笨笨的,说的稀里湖涂,我就没有当回事。” 三阿哥冷静下来,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。 他晓得就算当时自己在,怕是也跟福晋一样,不会太当回事。 三福晋眉头皱着,却是顾不得心疼银子了。 这一回康熙没有传她过去,可是罚银子的时候却没有拉下她,显然已经不满。 要不然话,不会将她的一千两赏银子也罚回去。 她忐忑的不行。 三阿哥念叨着:“都是老九妨的,往后遇到他,咱们躲远点儿!” 三福晋听了,也想到舒舒身上。 那个粗笨的手镯,一看就不合长辈们的心意,可是她还是拿出来了。 要不然如此,自己也不会打听,惦记剩下的几只。 确实邪乎。 八福晋跟舒舒对上几次,半点便宜没占着,还闹的灰头土脸的。 自己这边,也吃了几回闷亏。 三阿哥念叨完,想起方才自己娘娘的话。 “你说,额娘说的存银,大概有多少?” 三阿哥心里有些痒痒。 三福晋想要说应该没多少,因为妃的年俸才是三百两,其他的赏都是常例。 生日赏银要逢五逢十的整生日才有赏,也就是三、四百两。 过年的赏赐,也是没有一定,最多就是赏个年俸,也是三百两。 平均下来,一年不到一千两。 剩下的,就是宫外娘家的“年敬”。 后宫出了嫔御的人家,都是阖族供奉。 马家是寻常人家,可是架不住在御膳房当差了小三十年。 以荣妃的小气,怎么会白白便宜了娘家人?! 三福晋恍然大悟,明白过来。 其中应该有个分账比例,说不得“九一”、“八二”都有可能! 三阿哥还在旁边算账,道:“年俸、赏赐、跟宫外娘礼孝敬,一年总要两千两往上,刨除去开销,能存一千五百两?那样的话,二十年就是三万两银子,三十年就是四万五千两?!” 算到最后,三阿哥带了兴奋。 他倒不是惦记现下就要把着银子,而是娘娘就他一个儿子,往后这银子差不多都是他的。 三福晋拿帕子捂了捂嘴,掩住嘴角的笑意。 还真是傻子! 三万两? 四万五千两? 那是御膳房,内务府油水最多的地方。 真要是按照她猜测的那样,那这三十年下来,那笔银子少说是这个的十倍…… * 舒舒与九阿哥船上。 用了晚点,夫妻俩就梳洗泡脚。 正如小椿说的,但凡将窗帘撂下来,世界立时安静了。 外头的水流声,蛙鸣声,统统听不见。 舱里角落中,用屏风隔出来两平方左右的地方,放着马桶、水盆等物品,算是隔成了净室。 今晚是船上第一晚,趁着净室里还有热水,夫妻俩就温存一番。 虽说晓得隔音,两人也没有放肆。 只细细碎碎的,克制的很。 等到整理干净,夫妻相拥躺了。 都说“饱暖思**”,九阿哥觉得自己倒过来了。 做完了学问,他开始惦记生计了。 “爷发现了,汗阿玛现下不单爱动手,还爱罚银子,咱们也罚了好几年,得想个法子,回头存些银子,防着不时之需……” 九阿哥道。 不说旁的,海淀那边还惦记修个别院呢。 以后圣驾在那边,自己不能一天往返四十多里折腾。 舒舒犹豫了一下,道:“不是说皇子开府有银子?” 爵位压着就压着吧,前头的皇子阿哥也是都熬了那么多年,才一并封爵。 可是这银子呢? 九阿哥摸着下巴,道:“爷也说不好,不过现下好像税赋比前些年好多了,也没有大的战事,要不然也不会几处开工,在河道上花这么多!” 皇子的分家银子,也是从户部出的。 哥哥们都是从王伯、王叔例,那就是每人二十三万两。 九阿哥怦然心动,眯了眯眼,道:“到时候直接开钱庄,苏州、江宁、杭州、广东都弄个分号,发个离京也能用的庄票……” 现下的庄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