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,脸上躲躲闪闪,却是不答,只看着地上跪着的管事。 十四阿哥的脸色越发难看,冷笑道:“好啊,这是有人在膳房只手遮天!” 这会儿功夫,马齐来了,一起过来的,还有七阿哥。 见着一地狼藉,两人都变了脸色。 再看那管事一脑门子的血。 马齐的脸也冷肃下来。 圣驾南巡,为了不惊扰地方,一应供给都是内务府负责,其中行在膳房这边就占了大头。 这管事年岁不大,可做事老成,也勤勉精心,大半月下来,尽职尽责。 马齐对两位阿哥拱手道:“奴才马齐见过十三爷、十四爷!” 七阿哥则皱眉道:“怎么回事,好好的喊打喊杀?” 护军营驻地,就在行在膳房后头。 之前听到这头有动静,他懒得搭理。 没想到随后看到十三阿哥的太监带了马齐过来,才晓得还有皇子阿哥搅合在里头,这才跟着过来。 十四阿哥依旧是气得心肝肺疼,指了那管事道:“这死奴才欺负十三哥跟我是光头阿哥,膳食准备的不精心,我们掏了银子点菜,还跟着湖弄,他们自己倒是大吃大喝起来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又指了地上的菜道:“眼睛里没主子!这道烧肉还有一个碗菜是今天的新菜,御前敬了,不知道做人情还送了谁,反倒是咱们做皇子阿哥的,正经主子,捞不到一口!” 七阿哥看着地上的东坡肉,嘴角抽了抽。 马齐看像那管事,脸上也带了严厉,道:“十四爷说的,可是确有其事?” 管事之前不好攀扯九福晋,否则倒像是在主子之间挑火。 眼下上司来了,却没有什么瞒的,将今天下晌九福晋身边人过来传话添菜,而后第二次打发人来,停了荣妃那艘船上的添菜,都一五一十说了。 “这本不是份例里的菜,是九福晋给添的,为了这个,还叫人送了十两银子过来……” 这请客的人不请了,他一个做奴才的,也只有听吩咐的。 十四阿哥满脸涨红,眼见几乎要冒火:“她到底什么意思?好好的,为什么两样对待?” 说罢,他就要往外冲。 十三阿哥早防备着,紧紧抱住:“冷静些,肯定有缘故在里头,或者是发现菜谱有什么不妥当……” 十四阿哥气的眼圈都红了:“哪有什么缘故?怎么旁人都吃的,就咱们吃不得?就是看我不顺眼,我去年腊月里得罪了她,她记仇了!” 说到这里,他看向七阿哥,道:“七哥,你那边是不是也有新菜?” 七阿哥神色有些木。 这个时候他并不是很想点头。 可是也不好摇头。 十四阿哥见他的反应,已经有了答桉。 “我受不了这气,我要找汗阿玛做主去……” 话音未落,外头就有人接话:“找朕做什么主?” 是康熙来了。 今晚因有两道下饭菜,他多吃了半碗饭,就有些顶到。 虽然身上劳乏,可是他还是上岸来熘达熘达,消消食。 结果就看到十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先后脚的往行在膳房跑,后头还有小太监去请了马齐过来。 他带了好奇,就熘达过来,正好听到十四阿哥说话。 “汗阿玛……” 十四阿哥气成了青蛙,看到康熙,眼圈越发红了:“九福晋故意针对儿子!” 他也恼了,连九嫂也不叫了。 康熙却是看着地上的狼藉。 饭啊,菜啊,都混在的一起。 他性子节俭,见不得浪费,心下已经带了不快。 十四阿哥嘴巴不停,“叭叭”的将前后原由说了。 十三阿哥在旁,忙道:“汗阿玛,这其中肯定有误会,九嫂向来大方,也没有跟十四阿哥计较过。” 康熙面沉如水,想起晚点之前得的消息。 今日荣妃与三福晋去太后处了。 这是气到太后了? 九福晋行事,随了她老子,性子恭谨。 要不是有其他缘故,不会落下荣妃那边的孝敬。 今晚那新菜,两位贵人都有份。 康熙看着梁九功,道:“过去问问白嬷嬷,下晌怎么回事,是不是荣妃无礼,惹得太后生气了!” 梁九功应了一声下去。 十四阿哥有些傻眼。 不是针对的他,而是针对的荣妃母么? 他脑子转的飞快。 确实有些不对劲。 那船上五个主子,就算没有自己的,还没有妃母的? 十四阿哥脑子转的飞快。 好像惹祸了? 怎么找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