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进了空屋子,外头放火;要不是美人计,弄个女的直接扯衣裳?” 虽说他是皇子阿哥,可是真要沾了人命,即便最后水落石出,前头的吐沫星子也能喷他一脸。 人都有怜弱之心,到时候即便汗阿玛叫人查清了他的清白,外头也多半会当成是皇子跋扈,草管人命,还能逍遥法外。 放火的话,也让人害怕。 五哥脸上的伤疤不大,当时愈合的好,留下的痕迹只有一寸半,还能说是男人勇武的徽章。 自己要是烧秃噜了,就算舒舒不嫌弃,自己看着也恶心。 还有那美人计,自己不会上当,可是也讨厌类似的流言。 真要传到舒舒那边,让舒舒误会怎么办? 现下夫妻俩相隔千里,信件往来也慢了,有了误会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解释。 四阿哥与十阿哥听了,都神色古怪。 十阿哥无奈道:“九哥,你是皇子阿哥,雅齐布又不傻,这些找死的招式真使出来,那算计的就不是你,而是八哥了!” 九哥真要在八贝勒府有损伤,那八阿哥这个贝勒帽子也别要了。 四阿哥也皱眉道:“朗朗乾坤,哪里有那么多草管人命之事?你刑部那边的卷宗看的差不多了,也停停,别老看那些了……” 人都看歪了,随口就是杀人放火的事。 九阿哥讪讪道:“不是这个,是什么啊?我这不是心里没底么?” 十阿哥安慰道:“九哥别怕,我跟四哥就缀在后头,一盏茶的功夫九哥不出来,我们就进去。” 四阿哥则回头在侍卫里看了一圈,点了一个出来,对九阿哥道:“这是我府上新补的侍卫阿林,之前丁艰,前些日子才出服,今天是头一天当差的,让他跟着你进去!” 九阿哥看了过去,见阿林二十来岁,身形高大,腰间直接挎刀,心跟着踏实许多,点头道:“谢谢四哥,这回我就不怕了!” 将到要安定门,四阿哥与十阿哥放缓了速度。 九阿哥带着何玉柱、阿林,骑马到了八贝勒府。 门房听到外头动静,伸头探看,见是九阿哥忙打千,道:“给九爷请安!” 九阿哥翻身下马,道:“雅齐布呢?叫他出来见爷!” 门房不敢耽搁,连忙叫人往里传话。 须臾的功夫,就急匆匆出来个中年男人,四十来岁年纪,看着儒雅,标准的国字脸,不是恶形恶状的模样。 “九爷,给您添麻烦了……” 雅齐布打着千,脸上带出来羞愧之色。 九阿哥挑眉道:“要不,爷先回去?” 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,是不是忒小瞧他? 雅齐布忙道:“有正经事跟您说,还请进府说话!” 九阿哥用马鞭子敲了敲手心道:“那爷可得好好听听,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着急忙慌的非要招呼爷过来……” 雅齐布躬身道:“不敢,不敢,奴才不敢!” 说话的功夫,九阿哥就被引进府中,就在前院客厅坐了。 九阿哥自然是上座。 雅齐布没敢落座,脸上欲言又止模样。 九阿哥看着雅齐布,耷拉着脸,道:“说!” 雅齐布见他恼了,也不敢耽搁,道:“福晋主子虽送回王府,可我们爷不放心,担心再有其他疏漏,临走时嘱咐我们多盯着些,结果老奴发现,福晋主子好像在叫人打听九福晋的外家……” 九阿哥听了,眼睛简直要冒火,冷笑道:“她想要做什么?这是爷岳父家挑不出毛病了,盯上爷岳母娘家了?” 说到这个,他皱眉。 都统府眼下可是容易被人说嘴的时候,原因就是伯府那个官司。 伯夫人出面挑开了庶子的不堪出身,断了他的前程,受惠的就是齐锡父子。 这些日子,京城就有些不实猜测出来,将此事的幕后主使说成是齐锡。 要是八福晋想要报复舒舒,不是应该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才对? 怎么矛头对准舒舒的外祖家? 就算查出那边祖上还有什么其他大罪,也是过了几代人,没有什么干系了。 雅齐布疑惑道:“奴才也猜不出缘故,也不敢耽搁,才想着给九爷面禀此事……” 九阿哥神色稍缓。 这话听着还算靠谱,八福晋那人跟疯子似的,想一出是一出的,八哥被坑了好几回,八贝勒府这些人怎么小心都没错。 九阿哥心里略舒坦些,道:“行了,爷晓得此事,一会儿,算了,明儿我就去找安郡王说话,倒是要问问他,记不记得汗阿玛的口谕,就是这样管教八福晋的……” 说罢,他准备起身,门口就进来个身材高挑的女子,端了茶盘进来。 穿着合体的粉色旗装,梳着辫子。 只看着这妆扮,就不像是寻常使女下人。 九阿哥想起路上提过的“美人计”,就打量了几眼。 身材苗条,瓜子脸,眉眼精巧,有几分熟悉,神态从容。 还真是鸡窝里飞出来的花孔雀。 有几分颜色。 怪不得八福晋刚进门时,为了这个乳姐还跟八哥念叨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