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肯定都是丁壮。 如此,两个册子,想要造假,上面一连串的包衣左领、参领是吃闲饭的? 九阿哥不以为然道: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下头的人想要作假难,上面的人不过是吩咐一句话的事儿……不说旁人,就说十五弟的生母王庶妃,民女出身,可是上了的李煦家的户籍,凭着他表妹的身份,以‘宫女子’身份入宫,谁会说不合规矩?” 赫舍里家显贵了多少年? 早在索额图还是侍卫时,他阿玛索尼就成了四大辅臣,他的异母兄长噶布喇就是领侍卫内大臣。 说到这里,九阿哥迟疑了一下,道:“爷记得小时候,就是刚去上书房那会儿,明珠刚倒台的时候,有人翻旧账,将索额图的老底都给刨了,他不仅是庶出,还是罪奴之子,生母那边还有族人编在辛者库……” 这样的话,索额图在内务府包衣里就有了内应。 舒舒很是佩服了。 要知道一直到现在,八旗都是嫡庶分明。 如同十三阿哥的老师法海,中了进士,搁在谁家不好好拢着这个兄弟,可是佟家那边依旧能将他视为奴仆,而不是当成手足兄弟。 可是索额图却是扭转了局面,以庶子之身,成为赫舍里氏一族的领头人。 “爷能想到这个,御前那边肯定也查到了,怕是一串都没跑……” 不过也不冤枉就是了。 昔日借的力,都要还回去。 舒舒不是爱纠结的人,不会想着历史改变了,自己不晓得未来,失去优势什么的。 在她看来,这种改变说不得是好事。 太子失了索额图,没有主心骨,就该冷静冷静沉寂下来。 加上这个时候明珠还活着,“千岁党”那边还有靠谱的智囊在,应该不会跳出来。 有大阿哥在,旁人眼中哪里会看上八阿哥? “子以母贵”,在大清可是比旁的朝代明显的多。 安生的日子还有好些年。 舒舒打量着九阿哥,小腰依旧不粗。 闲着也是闲着,她打算给九阿哥做一条腰带。 这样她随太后出京的两个月,九阿哥也能有个念想,也是一种提醒。 要乖乖的。 否则回来没有好果子吃。 九阿哥看着舒舒,见她不紧不慢的从炕柜的抽屉里拿了针线盒出来,就要做针线的样子。 “你没有旁的要问了?” 九阿哥看着她的脸,道。 舒舒看着他一眼,道:“还要问什么?京里还有旁的新闻?” 九阿哥摇摇头道:“那爷就不知道了,回宫以后就在衙门转了转,也没往旁处去……” 他想起了二所的那个小太监。 要是八阿哥的谙达太监故意安排的,那为了什么? 难道怕自己待八哥不好? 总觉得像是防备着自己似的。 如果不是谙达太监安排的,那是八福晋安排的? 跟阿灵阿家那个大格格似的,心里记仇,故意要挑拨自己夫妻关系? 他又觉得想多了。 八福晋有那脑子,就不会将自己闹的这么狼狈。 就是吴德安排人手,也没有必要往二所安排。 那个时候姚子孝还在,有什么消息打听不到? 估摸就是凑巧了,正好二所用人。 九阿哥放下此事,想起旁的来,看着舒舒,带了几分认真,道:“爷能问你一件事么?” 舒舒将针线盒放下,点头道:“嗯,爷问吧?” “你心里还记着去年七月的事呢?那……什么时候能翻篇啊?” 九阿哥道。 舒舒笑了笑,仔细想了想,道:“这个翻篇不翻篇,又不在我……” 九阿哥听着湖涂:“那在谁?” “在八贝勒身上,什么时候他待爷好,将前头那些不好给抹了,就翻篇了。” 舒舒心里想要掐人,神色却越发温柔。 九阿哥讪讪道:“其实八哥待我挺好的。” 舒舒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。 劝旁人时挺明白的,自己却老犯湖涂。 嘴上说的好算什么好? 九阿哥想了一路,已经想明白八阿哥前天过来是来打听消息。 “八哥也是,一点儿也不爽快,什么不直接问爷?直接问了,爷会说的!” 他往炕上一躺,都囔道。 见他还自欺欺人,舒舒就接话道:“那爷说为什么?” 九阿哥叹气道:“八哥打小旁的都好,就是有时候别扭,说话爱兜圈子。” 舒舒却是想明白了。 八阿哥直接开口问,九阿哥也会告诉他。 然后消息传出去,真要被追责,会有人谴责九阿哥么? 不会! 他只是告诉了自己的好哥哥。 那么不知轻重、口无遮拦的就成了八阿哥。 八阿哥不直接问,旁敲侧击的问出些什么。 那就是另一种说辞。 真要追责,八阿哥肯定是“无心之失”,那犯错的就是嘴巴上没有把门的九阿哥。 八阿哥未必是故意如此,就是习惯了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