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难道我还要仰他鼻息不成?” 八阿哥看着十阿哥,觉得有些陌生,还有些熟悉。 老十之前这么混么?! 好像小时候确实如此。 喜怒随心。 加上个任性的九阿哥,两人顽劣的不行。 自打温僖贵妃薨,他就比之前沉默了。 十阿哥感觉到八阿哥的打量,却罔若未见。 他望向远处的树枝。 风动了。 索额图一倒,太子失了大半的助力,那个位置越发不稳当。 自己马上就要修皇子府,离出宫的日子也不远了。 没有宫墙拦着,还不知有多少心怀叵测的人凑上来。 老大早就开始圈地盘了…… 就连老三都有小心思。 老四…… 皇父不缺优秀的皇子阿哥,他还是别凑热闹了…… 梁九功出来,就看到哥俩冷冷澹澹的情形。 八阿哥与十阿哥也都见了他。 梁九功躬身见了两位阿哥,随后对十阿哥道:“皇上传十爷进去。” 而后,他又对八阿哥道:“八爷也要请见?” 八阿哥点点头道:“我来给汗阿玛请安……” 梁九功点头,带了十阿哥进去。 十阿哥请了安,也没有啰嗦,直接拿了阿霸亥郡王福晋的折子,双手奉上道:“汗阿玛,儿子昨天去了内馆,送了汗阿玛的赏赐,郡王福晋感激涕零,让其子代写了谢恩折子!” 康熙点点头,示意梁九功接了。 蒙古那边的谢恩折子,都不用看,就是那些太阳、雄鹰什么的赞美之词,早就看得够够的。 康熙打量了十阿哥两眼,道:“昨天你还去了钮祜禄家?” 十阿哥心中一凛,面上却不显,如实道:“就是路过的时候叫人请了尹德舅舅出来,说了皇子府长史之事,还有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带了几分犹豫,停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还有就是颜珠舅舅家的表妹下月出孝,也到了说人家的时候,儿子早先收过颜珠舅舅几次年礼生辰礼,就想要问问有什么安排……” 康熙的脸色有些难看。 颜珠之妻佟佳氏背负不贞之名殉死。 这丢得不仅是钮祜禄家的脸面,更多的是佟家的脸面。 “舅公除夕前跟阿灵阿舅舅提过,要在佟家旁支子弟里给表妹说亲事,儿子同尹德舅舅都觉得不妥当……” 十阿哥接着说道:“儿子就跟尹德舅舅说了,等儿子大婚,让儿子福晋带了表妹出去走动,到时候再找个人口简单的人家。” 康熙听了,眼神乌云翻滚。 佟国维与阿灵阿? 两人之间背着一条人命,居然还有私交?! 之前两家闹的那么难看,阿灵阿不是该拒绝佟家人插手钮祜禄氏的婚姻事么? 十阿哥说完该说的,就闭嘴不说了。 康熙皱眉看着他,带了不满道:“你才多大,就什么事情都兜揽,钮祜禄氏叔伯都在,哪里轮得到你插手她的亲事?” 十阿哥耷拉着脑袋,没有认错,只轻声道:“颜珠舅舅,是个极厚道的人,早先待额娘也尊重……” 所以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,子女得到庇护不是应该的? 非要族亲给生吞活剥了才好? 康熙心中一阵烦躁,摆摆手打发十阿哥下去。 没出息! 跟老九一样! 人以群聚! 外头都要天翻地覆了,这哥俩一个抓鸟钓鱼,都能跟小十五玩到一块去;一个也是耽于儿女情长,目光短浅,就看到眼前这一丁点儿远。 佟家是钮祜禄氏的外家,阿灵阿是钮祜禄家的当家人,他一个光头阿哥,说掺和就要掺和人家家务事,把两家都得罪了,能有什么好? 这几日,康熙虽住在城外,也是消息依旧灵通。 除了赫舍里家、钮祜禄家、佟家之外,他还叫赵昌安排人盯了各王府与诸皇子阿哥的行迹。 连带着九阿哥与十阿哥兄弟俩的也都留意。 才会对十阿哥昨日的行程了然于胸。 结果…… 让他皱眉。 不像是皇子,倒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。 他想到齐锡的话。 皇子们资质不同,九阿哥与十阿哥的顽劣也不是现下才有的,打小就都不是爱上进的性子。 老三读书恨不得头悬梁、锥刺股,这哥俩自打读书,就是湖弄。 上书房留的功课让抄书,这兄弟俩愣是找到作弊方法。 叫人拿了银板子,在上面写了一遍,然后就让小太监们描红。 简直是混账! 那不过是七、八岁的时候。 那湖弄功课的花样,都叫人哭笑不得。 康熙后悔,当初就该狠狠地打板子,将这不学无术的毛病改了才对。 康熙轻哼一声,觉得自己也算给齐锡面子。 不同这两个蠢儿子计较。 至于不蠢的…… 康熙望向门外,神色变得冷澹,对梁九功道:“朕乏了,今日不见,打发八贝勒回去!” 梁九功心里提了起来,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