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机灵,十二哥不如我会说话,十三……哥不如我大方知礼……去哪找我这样懂事贴心的好弟弟?” 九阿哥觉得牙疼,不是很想回答。 十阿哥在旁带了笑。 早先没觉得,现在才发现十四阿哥与九哥居然挺像的。 要是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们是同母兄弟。 都这样厚脸皮。 想到这里,十阿哥扫了眼十三阿哥。 想起来初定礼的时候,不少人将十三阿哥当成了他的同母弟…… 十四阿哥见九阿哥不接话,伸出手来,道:“难道弟弟不贴心?那宝……” 九阿哥忙道:“对,对,对!十四弟你说的对,你是最懂事的好弟弟了!” 这碎嘴子! 九阿哥可不想他将盆景、柿霜说一遍,听着还好像他们夫妻占弟弟便宜似的。 十四阿哥得意起来,跟康熙道:“汗阿玛您瞧瞧,儿子说的对不对?就是这些膳房的吃食,哥哥们也是沾了儿子的光,九嫂肯定是觉得单给儿子一份不好,才大家都有的……” 他扬着下巴,很是大言不惭。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对视一眼,都懒得接话。 他算老几? 后来的,且排不上数儿。 十二阿哥也没有接话,脸上却露出不赞同来。 十四阿哥瞧见,追问道:“十二哥您觉得不是这样?” 十二阿哥点头道:“嗯,咱们沾了九哥的光,不是沾了你的光……” 十四阿哥不赞同道:“九哥能想到这个?您可太高看九哥了,这压根就不干哥的事,明明是九嫂体恤咱们……” 十二阿哥说了这一句,就又蚌壳似的闭上嘴。 外头传来梆子声。 入更了。 康熙便不多留,起身回乾清宫。 大家都到阿哥所门口恭送。 康熙的肩辇缓缓而去。 雪早已经停了,北风呼啸。 在这阿哥所的甬道里,份外明显。 “呜呜……” 带了回旋声。 九阿哥装了半天的好哥哥,虽没有发挥什么余地,可也有不耐烦,摆摆手道:“行了,行了,吃也吃了,喝也喝了,就散了吧!” 两处厢房,也得了圣驾降临的消息,也都匆忙了吃完,都安生的等着。 就此散了。 各所的太监、嬷嬷提着灯笼,簇拥小主子离开。 九阿哥随后拉着舒舒道:“别说话,快进屋!” 是支气管炎,又不是冷空气过敏,不至于如此。 但是九阿哥关切,舒舒就也领情。 小棠带了人将西次间的席间撤了,开了窗户放味道。 九阿哥不想去书房,就赖在东稍间。 两人泡了脚,简单洗漱。 九阿哥就拉着她在幔帐里躺下:“乖,什么也不干,爷帮你捂捂肚子……” 舒舒也有些没精神,就任由他。 待客挺累的。 虽然今天的客人不多。 不过也有新奇的发现。 就是十二阿哥看着老实木讷,没想到还有促狭的一面。 舒舒看见了,他说给十三阿哥、十四阿哥《大清律》的时候,瞄九阿哥来着。 看来,消息挺灵通的。 想想也正常。 十二阿哥虽在宫里,可身边的哈哈珠子是外头的。 当时董鄂家与桂丹打官司的事情,外头也传得沸沸扬扬的。 消息灵通的,就会晓得其中还有九阿哥的干系。 就是没人提罢了。 九阿哥的手不老实起来,不仅摸肚子,还往上摸。 呼吸也急促起来。 舒舒眯着眼睛,琢磨起来。 这是少年得了甜头,上瘾了? 要是平时,舒舒就配合他胡闹了。 今日心烦。 她不免又悲观起来。 幸好她没有怀孕,要不然九阿哥能坚持十个月么? 要是她大着肚子,艰难的度着孕期,九阿哥上了旁人的床…… 舒舒觉得手痒。 她望了九阿哥腰下,那样的话,大家都清净了事。 似乎察觉到舒舒身体的僵硬,九阿哥的手又回到肚子上,将舒舒搂在怀里,狠狠的吸了两口气,才小声道:“再忍几天,这几天爷不招你……” 舒舒哭笑不得。 这倒打一耙的劲儿,好像忍不住的是她…… 少年血热,九阿哥的手热热的,怀里也是滚烫。 舒舒因身体的原因,手脚都有些凉了,就缩在九阿哥怀里。 九阿哥想起一事儿,道:“年底赏银的事情,爷之前问了汗阿玛一嘴,说是快了,爷觉得咱们不会少了,你先头北巡照顾十弟与十三的功劳还没算呢,汗阿玛不好单赏你,估摸会直接加在爷这头……” 他当差晚,比不上哥哥们,跟打噶尔丹也不搭界。 可是连上舒舒的功劳,跟着分一份赏银,也理直气壮。 又不是他硬要凑上去要的,是汗阿玛早说了有他的一份。 就是他有自知之明,晓得自己的赏银估摸会减半,才念叨着如王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