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个机敏的,以为攀咬了她,就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? 怕是想错了。 果然,姚子孝下一个动作,就是看了舒舒一眼。 “福晋侍奉主子体贴有余,贤惠不足,等到时日久了,恐怕有损爷同福晋的名声……” 九阿哥怒极,起身就踹了姚子孝一脚。 “竟然敢攀咬福晋,你也配?!你当爷是三岁不成,随你糊弄,不想说就别说!” 姚子孝身子一趔趄,退后两步,稳了身形立时道:“主子,奴才确实忠心耿耿,为了爷谋算……八爷就是前车之鉴……” 九阿哥脸色越发难看:“胆子越发大了,攀咬了福晋还不够,还要拿八哥说嘴,但凡你跪下装个忠心,爷念在十来年的情分上,都要思量思量你这‘忠言’的分量……” 姚子孝闻言,身子僵了。 何玉柱上前,附在九阿哥耳边,说了姚子孝出宫之事。 九阿哥已经当差办事,接触的人多了,早开始留心观察。 姚子孝这样,多半是另有其主,才对自己这个正经主子,没有半点臣服之心。 自己之前只当他沉默寡言了些,不如何玉柱他们几个机灵,居然还没有想到其他。 只是姚子孝拿着舒舒的贤惠说嘴,还真不好将他送慎刑司。 要不然他过去胡说八道,影响的还是舒舒的名声。 九阿哥就跟舒舒道:“五哥的府邸大,正缺奴才使,要不然爷就把他送给五哥……” 舒舒当然也晓得名声的重要。 不过这一回姚子孝却是错看她。 自己在乎的,从来不是大众的称道。 就是外人都将她当成妒妇,对她来说也无足轻重。 就跟内务府那些包衣,之前私下里说她是“酸脸子”,“驴脾气”,也没影响她吃喝。 说不得在康熙与宜妃眼中,她就应该做个妒妇。 在九阿哥的身体好利索前,正好可以用此来遮掩九阿哥的身体状况。 她就笑着跟九阿哥道:“不必如此折腾,我上孝顺长辈,下对小叔子们也精心,服侍爷也周全,就算这个奴才说我一句不贤惠,我就不贤惠了?那不成了金口玉牙?就慎刑司吧,按照规矩来,挺好的,爷也能借着此事看看慎刑司行事……” 姚子孝终于变了脸色。 九阿哥被说服了。 “好!那爷就见识见识慎刑司的手段……” 姚子孝双膝一弯,终于跪了,连忙磕头道:“爷饶了奴才一回吧,奴才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……” 九阿哥看着他道:“你不用给爷说这个,回头老老实实的,一条一条的交代好,爷就念着情分,不叫人去八贝勒府提你堂兄,或许你想要护着其他亲人,那你自己权衡着……” 姚子孝脸色骇白,恳求道:“爷,奴才真不是故意的,就是福晋主子不待见奴才,奴才一时委屈,才动了小心思……” 九阿哥摆摆手道:“你还真是冥顽不灵,这个时候还编故事!福晋进门没多久,我们就跟汗阿玛北巡去了,怎么就不待见了?” 姚子孝卡壳。 何玉柱已经出去招呼两个太监进来,拖了姚子孝出去。 姚子孝还要说话,就被一个太监用帕子堵了嘴。 九阿哥吩咐何玉柱:“你送人过去,就说这奴才勾结外人,谋害我,亲自盯着人审,爷倒是要瞧瞧,谁手这么长,伸到阿哥所来……” 何玉柱点头应了,望向地上的王格格。 王格格唬得魂飞魄散,忙对舒舒叩首,颤声道:“福晋主子,奴才再也不敢了……” 舒舒看着她道:“先头刘嬷嬷的事情闹出来,我饶了你一遭,你后头怎么就不怕了?还晓得怂恿兆佳氏在前头,既是敢做,就要敢当才行……” 王格格哭到:“是奴才鬼迷心窍,奴才再不敢了……” 舒舒慢条斯理道:“除去和姚子孝那边私相授受,你想要出去,打算联络谁呢?” 王格格脸色惨白,停顿了好一会儿,哽咽道:“奴才舅舅在御茶房……” “你这样修眉,用玉兰精油,是自己想的,还是旁人给你出的主意?” 舒舒又转了话题。 王格格的脸上带了犹豫。 舒舒轻笑道:“你可要想好了说,你只请了一次安,只见过我一次,大夏天敞着窗子,中间隔着一丈的距离,别告诉我,这都闻到味儿了……” 王格格牙齿打颤:“是,是奴才身边宫人德永说的……” 舒舒满意的点点头,道:“好孩子,你是个聪明人,做了正确选择,希望你这回能聪明的久一些……明日开始称病,好好养着,别过了人……” 王格格逃出生天,感激涕零。 舒舒望向何玉柱。 何玉柱机敏,忙道:“奴才这就去拿了德永,再去御茶房提人……” 王格格身子僵硬,却不敢求情。 舒舒对小椿点点头。 小椿就扯了王格格下去。 何玉柱也出去了。 九阿哥面上带了不乐意:“这样的祸害,还留着做什么?你不会舍不得吧?” 说到最后一句,他打量舒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