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,心是好的……” 十阿哥晓得这个,却也再次提醒着:“想想四哥,训戒也是好心,您也不领情啊……” 九阿哥看了四阿哥一眼,竟是无言以对。 * 五更尽了。 天色已经黑着,众人陆续告辞,从直郡王府出来。 舒舒神采奕奕,不见疲惫。 西偏殿也有罗汉榻。 十分宽敞,能够安置两个人休息。 过了子时祭礼后,年纪最小的舒舒,与一位将要知天命的族嫂,就被四福晋安置在罗汉榻上小憩。 虽然舒舒前后歇了一个时辰,就起来给其他人让了位置,可到底与熬通宵不一样。 九阿哥还记得她之前说的,要去北官房看宅子之事,道:“先去地安门大街吃包子,然后再送了几个小的回去,咱们就去北官房绕一圈……” 舒舒点点头,随后摇摇头:“吃包子,可今天不是北官房了,去七贝勒府……” 九阿哥想起七阿哥的眼神,就有些犯憷:“大早上的,去他们家做什么?要是你有事情找七嫂,打发身边人过去就行了……” 舒舒道:“我听五嫂说,才晓得昨儿太后打发人给七嫂传口信,让她好好养胎,生产后再进宫请安,不趁着这个时候去看看,就要年后再见……” 九阿哥听了,不由皱眉。 这其中或许是有老人家的体恤,不想要七福晋挺着大肚子折腾,可更多的是为了保全八阿哥的体面。 “这都叫什么事儿?!” 九阿哥带了唏嘘道:“幸好皇祖母养了五哥,还有人真心为她老人家想一想,要不然这日子过的也没啥滋味儿……” 说罢,他讲了东偏殿的事情。 “你是没看着,五哥那样子,不吵不闹的,就叫人瘆得慌,逼得八哥恨不得赌咒发誓……爷长这么大,还头回见五哥这样……” 舒舒神色不变,心里几乎要雀跃。 九阿哥这个憨憨,还以为就是他心里不痛快,刺了哥哥们几句,过了就翻篇。 哪有这么容易?! 人与人之间的疏远,从来都是一点点来的。 不理解,不体谅,就是情感交流的最大屏障。 立场不同,感受也就不同。 九阿哥觉得自己委屈,那个有担当像大树般庇护弟弟的八阿哥变了,怯懦了,不够义气了。 可是在八阿哥眼中,何曾不是九阿哥这个向来恭顺的弟弟自大骄狂,不体恤哥哥了? 舒舒压下欢喜,也不去点评八阿哥,只为五阿哥说了好话:“五哥宽和仁义,心地赤诚,才会立场鲜明的护着皇祖母……都是亲人,可也有亲有疏,要是不分远近,一视同仁,只想着自己做个周全人,那才是真冷情……” 九阿哥点头道:“你说的对,五哥不错,换了是爷,爷也出头……” 舒舒拉了他的手,笑得十分开怀:“爷不是也为我出头了么?爷更好。八贝勒带不带八福晋来道歉,那不重要,我在乎的,就是爷这份担当……要是爷就想着和稀泥,让我继续恭敬着,那我就要哭了……” 九阿哥轻哼道:“不就是怕你哭么,要不爷跟八哥掰扯什么?岳父也好,岳母也好,话里话外的提点少了?要是晓得爷没护着你,让你委屈了,下回爷上门怕是没有好脸色……” 舒舒眉眼弯弯,心情大好。 怪不得自古有“枕头风”的说法。 从六月底到现在,不到半年。 好像,小锄头挥着,大有成果。 舒舒心满意足。 只要嫌隙生了,就不好弥合。 九阿哥大大咧咧,可八阿哥是细腻敏感之人。 要不是还在孝期,舒舒都想要说今天是个好日子。 一行人到了地安门大街,天色放亮,不少早点铺子已经挂幌。 九阿哥就挑了一家老字号的包子铺,将刚出锅的二十多笼包子给包圆了。 不是那种小笼包,是成人拳头大的白菜猪肉包子。 五尺直径的大蒸笼,一笼包子就有百十来个。 跟着的侍卫,一人二十只包子,跟着的护军,一人十只包子。 几位阿哥身边的太监们,也一人十只。 剩下的,就打包了几份,交给几位阿哥身边太监。 等到地安门,九阿哥就跟十阿哥几个说了一声,让他们先回宫。 几位阿哥放风出来,也不想回去。 可大家跟七阿哥都不熟,九嫂又是探访孕妇去的,也不好硬跟着,就老实进去了。 九阿哥将随从护军都打发出去了,就留了一什侍卫,顺着皇城根往南。 七贝勒虽是分在了镶白旗,可府邸不在镶白旗地界,而在正蓝旗与镶蓝旗接壤的地方。 玉带河边上,紧邻着纯王府。 跟内馆前后街,不足一里的距离。 早在直郡王府,舒舒就打发人去跟七贝勒打了招呼,说了来探访之事,省得做了不速之客。 七阿哥先一步回来,七福晋这边得了信儿,已经在盼着。 听说人到了,七福晋就亲自迎了出来。 对九阿哥点点头,她就拉了舒舒的手,亲亲热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