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有挨教训,不晓得什么叫“反弹”。 九阿哥听着,有些上心。 “有病得治啊……要不八哥多遭罪……” 又是老生常谈,心疼他的好八哥。 舒舒懒得搭理他,与四福晋对视一眼。 四福晋拍了拍舒舒的手,带了安慰,轻声道:“老九心实……” 方才八阿哥的冷情舒舒看出来,四福晋自然也看出来。 舒舒带了无奈,轻声道:“心实不怕,只盼着兄弟待他实心……” 说话的功夫,一行人到了郡王府正院。 几个小格格就站在廊下,旁边跟着庆喜姑姑,与小两个才留头的小丫鬟。 正房门口,两个太监拦着,不让小格格们进去。 四福晋见状,忙快走几步:“大冷的天,怎么在外头站着……” 她将最小的四格格抱在怀里,却是看着大格格问的。 直郡王府四个格格,大格格十一岁,二格格十岁,三格格八岁,四格格七岁。 眼下除了二格格不在,其他三个格格都在这里。 大格格绷着小脸,十分肃穆模样。 三格格与四格格都是眼睛红肿,瑟瑟不安,跟两个小鹌鹑似的。 九阿哥也拉着脸,训斥那两个太监道:“怎么回事儿,眼睛瞎了,没看到是小主子?!谁叫你们拦的?冻着了小格格们算谁的?” 他又不傻,自然晓得这里能吩咐人只有大阿哥,也没有压低音量,故意挑高了嗓门。 其中一个太监躬着身,小声道:“九爷,我们福晋还没有小殓,四爷在里头劝着,怕吓到小主子们……” 竟然猜错了,不是大阿哥吩咐的,是四阿哥吩咐拦人的。 九阿哥听了皱眉。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,已经是正午时分。 他点点头,将一个太监扒拉到旁边:“行了,爷进去瞧瞧……” 舒舒也站在庆喜身边,低声问道:“姑姑,奶嬷嬷们呢,怎么任由小主子们在外头……” 庆喜脸色发青,看了舒舒一眼,晓得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出面,低声道:“小阿哥的奶嬷嬷给阿哥里头穿绸……” 舒舒愕然,随即也恼了。 要知道小阿哥是孝子,是要穿丧衣的。 这要是露出绸衣,落在旁人眼中,就是娇生惯养,吃不得苦,不孝之子。 可是,小阿哥虚岁三岁,才两生日! 下作! “查到是什么人了么?” 舒舒问道。 庆喜望了下偏院方向,摇了摇头。 说不好。 或许是格格里有黑心的。 或许是外头的人趁火打劫。 庆喜是延禧宫的执事宫女,眼界开阔,自然不会只放在直郡王府后院的一亩三分地上。 大阿哥年近而立,只有这一个儿子,十分金贵。 废了他的嫡长子,往后有了继室,得了嫡次子还好,要是没有,只有庶子,那往后这直郡王府父子兄弟之间就要乱了。 舒舒也想到这个,小声提醒着:“实在不行,就送到宫里去吧……省得一计不成,再生一计,不说别的,只说小儿不知饥饱,饿一顿,饱一顿的,胃口就坏了,身体就跟着亏空……” 舒舒是想到历史上这位小阿哥年轻早逝,几个格格好像抚蒙后也年寿不高,不忍心大福晋挣命一场,落得血脉断绝的下场,才多嘴提醒了这一句。 庆喜听了进去,面上带了感激,对舒舒福了福。 舒舒连忙扶了:“我见识不多,也是前车之鉴罢了,姑姑不嫌我啰嗦就好……” 刘嬷嬷的事情闹的那么大,对外的说辞能蒙骗了其他人,骗不了惠妃去。 庆喜晓得这是什么缘故,才越发感激。 每日离不了吃喝,要是九福晋不提醒,说不得真疏忽了,到时候幕后之人耐着性子,故意叫人坏了小阿哥的胃,还真是防不胜防。 四福晋在旁边,也听大格格讲了缘故。 小阿哥出了纰漏,大格格连带着宫里来的嬷嬷都信不过,将四姐妹的奶嬷嬷都派到小阿哥的院子里,还留下二格格盯着。 也是小孩子浅显的算计。 四个奶嬷嬷一起看着,彼此牵制。 就算旁人收买,也不会同时收买四个。 四福晋将四格格搂紧了,也是压了怒火,心疼不已。 * 正房东稍间。 屋子里阴冷,寒气逼人。 这是扑了地热,熄了碳盆的缘故。 要不然屋子暖和,活人还好,逝者怕是受不住。 九阿哥进来,就打了个寒颤。 大阿哥胡子拉碴的,坐在炕边,如同泥塑。 他的手中握着大福晋的青灰色的手。 四阿哥脸色铁青站在旁边。 他已经劝了两轮,该说的话都说了。 大阿哥还是油盐不进,不肯叫人小殓。 这也就是哥哥,要是弟弟,四阿哥觉得自己就要直接踹了。 九阿哥进来,看了情形,就猜测个大概。 他也没有急着说话,而是拉了两把椅子到炕边。 “吱呀”,椅子腿拖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