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际上还是黑色的。 九阿哥见了,眉头拧起来。 之前只想着衣裳别重了,忘了外头的端罩。 大家都是一色的皇子紫貂端罩,看着一样一样的。 十阿哥笑着说道:“九哥,就这么穿吧,大冷的天,就算咱们不穿这个,旁人也穿这个啊……” 九阿哥想想也是,这端罩是套着穿的,到了屋子里也就脱了。 还别说,兄弟三个站在一处,都是一色的黑貂暖帽,黑色端罩,看着跟制服似的,颇为养眼。 除了十三阿哥,九阿哥与十阿哥的身量已经差不多,就是之前看着太过单薄。 这大冬天的,先是貂皮里的常服,外头再加上貂皮端罩,整个人都撑起了好几圈,看着有些气势。 舒舒站在旁边看着,强忍着才没有露出姨母笑。 九阿哥见她如此,嘱咐着:“好好家里待着,荷包也不着急,别太费眼睛,别扎了手指头,要是今儿席面有好的肉干、奶饼子,爷给你带些回来……”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在旁,面面相觑,齐齐无语。 这是哄小孩吧? 说的九嫂好像又手笨又嘴馋似的…… 九哥,是不是眼瞎? 舒舒却很配合的点点头,轻声道:“都听爷的,爷在外头也少吃几口酒,实在有人敬酒,就推给四贝勒,省得发汗了,出来见了风着凉……” 九阿哥也点点头,道:“爷晓得了,你就放心吧……” 将近辰初二刻,兄弟三个没再继续耽搁,要往乾清宫去了。 舒舒想要跟出去送送,被九阿哥给止住。 “好好在屋子里待着,去外头吃了冷风……” 舒舒没有法子,就送到廊下。 十三阿哥与十阿哥在旁,目睹了一场夫妻小别。 十三阿哥有些迷湖,小声说道:“十哥,这到底是谁哄谁?” 瞅着两人好像都变小了。 不仅九哥将九嫂当孩子。 九嫂好像也没将九哥当大人。 十阿哥看了十三阿哥一眼,见他神情就晓得没开窍,轻哼道:“互相哄着玩呗,不是挺好的,都高兴……” 好像自己学到不少。 兄弟三个从二所出来,就往乾清宫去了。 等三人到了御前,发现西暖阁里不少人在了。 四阿哥已经到了。 与三人差不多的妆扮。 常服外头套着皇子端罩。 就在四阿哥上首,还有一人,也是黑貂端罩,却是白里子,四十几岁年纪,是现下的宗人府宗正,信郡王鄂扎。 两人对面,坐着三人。 花白胡子的老者,是领侍卫内大臣,一等公索额图。 看着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臣子,是镶黄旗满洲都统兼内大臣,一等公阿灵阿。 末位四十多岁,穿着一品文官的补服的,是议政大臣、户部尚书兼理藩院尚书马齐。 这三位,是权贵中的权贵,心腹中的心腹。 九阿哥见了,带了惊喜。 这是要负责皇子初定礼的大臣? 体面! 不过理藩院尚书…… 理藩院正好负责内外蒙古藩部。 理藩院尚书出面,会不会太隆重了? 那样不会让蒙古人误会吧? 以为是国礼…… 见几位皇子进来,信郡王与四阿哥没有动,对面三个臣子都起身了。 康熙望向十阿哥。 十阿哥恭恭敬敬的跪了。 康熙想着故去的孝昭与温僖贵妃姐妹,脸色也添了温煦,抬抬手叫起。 “这往后也都是大人了,要好好的……” 十阿哥神色恭敬,躬身应命。 康熙又望向信郡王,道:“明儿开始就叫十阿哥过去给你打杂,劳你费心,好好教……” 信郡王早已起身,也领了口谕。 九阿哥在旁,简直是惊喜了。 之前他还琢磨,怎么跟汗阿玛提这个。 原以为最早要年后,没想到是这个时候。 挺好的。 接了正经差事了…… 就算封爵延后,开府说不得可以惦记惦记…… 毕竟是宫中,各种不方便…… 康熙又望向九阿哥,道:“你之前说内务府人手不足,恳求朕再指两个人,你瞧马齐如何?” 九阿哥脸色露出惊喜来:“有马大人去做镇山太岁,对付内务府那些牛鬼蛇神,正合适啊!” 要知道马齐虽是汗阿玛心腹臣子,却不是什么幸臣,而是能臣。 在任户部尚书前是兵部尚书。 兵部尚书前,是左都御史。 左都御史前是山西巡抚。 山西巡抚前,做了十来年的六部郎官。 从下到上,从京城到地方,他都走了一遍。 他身上还有世管左领。 内务府衙门那些猫腻,还能瞒过这位能臣去? 不怕他能干,随便干。 康熙看着九阿哥,很是无奈。 这都是什么形容? 镇山太岁? 牛鬼蛇神? 内务府包衣都是皇室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