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是田鼠与兔子串了的?” 十三阿哥问道:“这也不好看啊,跟大耗子似的,别吓着九嫂……” 九阿哥白了他一眼:“什么耗子,这是跳兔!你看这小家伙长得多眉清目秀,不比那傻兔子看着可爱……” 十三阿哥又看了两眼,跟小脑袋相比,眼睛倒是挺大,可这眉清目秀? 这不应该是贼眉鼠眼么? 十阿哥没有下马,摸了摸挂着的几只兔子:“也不能吃,顶什么用……九哥,咱们快回去吧,省得九嫂等得着急……” 一行人又回到舒舒处。 几位阿哥下马,邀请齐锡一起去烤兔子。 齐锡忙摆摆手:“几位阿哥爷的好意,臣心领了,营房还有杂务,也该回了……” 他很是知趣,晓得自己留下,大家都不自在,又嘱咐了舒舒两句就回旗营了。 九阿哥迫不及待,拿着跳兔跟舒舒道:“瞧瞧这是什么?爷抓到了!” 说罢,他就往舒舒手中放。 舒舒僵了,忙道:“爷,别,我怕它咬我……” 天呢,这可看着就是啮齿目! 大概率就是草原鼠疫的携带者! 后世出现一例病例,都要转院到首都大医院医治。 现在要是被咬一口…… 舒舒的汗毛都起来,连退了两步,躲在十阿哥与十三阿哥身后。 九阿哥听了,还想要嘲笑两声,见舒舒的脸色都白了,忙连着披风带跳兔丢得老远。 跳兔得了机会,真的跟“草上飞”似的,转眼就没影了。 九阿哥这才道:“别怕,放走了……”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也吓了一跳,实没想到舒舒会是这个反应。 舒舒涨红了脸,讪笑道:“就是……觉得它看着像是会咬人……” 有了这一插曲,气氛就有些沉闷。 直到到了烧烤所在地,河边。 木材是从府里出来前就预备的,何玉柱拿着银子跟台吉府伙房的人买的。 要不然能如何呢? 茫茫草原,又不是山林之地,可以砍柴。 要是自己不准备燃料,还想要野炊,那就只能捡牛粪…… 画面太美,不敢想。 有侍卫们帮忙,无须舒舒等人动手。 总共有十几只兔子,人均一只都有富裕。 十阿哥从马鞍旁解下一个包袱。 像点心包似的,有两包调料。 一包大的,一包小的。 十阿哥将大包递给了侍卫们,自己留了小包。 “有番椒的就剩下这些了……不过没事,等明天再配就是……” 十阿哥挑眉,带了几分得意:“今早我就去膳房总管那里寻摸了一圈,剩下的番椒都包圆了……”说到这里,带了惋惜:“就是去晚了一步,让老大取了一半……” 等到兔子烤上,十三阿哥百无聊赖,在河边打水漂。 舒舒看着有趣,也跟着学起来,却是漂不起来。 “嫂子,得弯腰……瞄准……” 十三阿哥自告奋勇地做起老师,教舒舒打水漂,亲身做起了示范。 舒舒仔细看着十三阿哥动作,试着拆解,一次就成功了,而且还在水面上点了两下。 舒舒带了雀跃:“再来,这回要点三下……” “嗯!嗯!” 十三阿哥笑着点头,将在河边捡到的两个圆润的河卵石放在她手心中。 “谢谢十三弟……” 舒舒接过,舍不得扔了。 两块河卵石一黑一白。 黑的像玛瑙,白的像玉石。 她看得正入神,脑子里也想到后世的“戈壁玛瑙”,那个是产自于内蒙西部,东部这边应该没有。 九阿哥过来,直接从她手中抓了石头,俯身就是一个水漂。 “嗖、嗖、嗖、嗖……” 轻灵的石头在水面上连点了四、五下,才落入河中。 接下来,就是第二次。 “嗖、嗖、嗖、嗖、嗖、嗖……” 这回是点了六下。 “九哥真厉害!” 十三阿哥在旁,衷心赞着,脸上露出崇拜:“我最多才点四下,九哥教教我……” 九阿哥抬着下巴:“想要找角度,可不是弯腰瞄准就行的……这个里面涉及到数学与几何……等到回京,你也好好学学……” 十三阿哥老实点头:“到时候劳烦九哥给拟个书单……” 九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放心,九哥会好好拟的……” 兔子肉嫩,用的又是木头,烤的快。 估摸过了小半个时辰,就都烤好了。 外焦里嫩的烤兔子,人手一只。 舒舒他们自己烤的,有两只不辣的,一只是九阿哥的,一只是舒舒留给五福晋与七福晋的。 大家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烤兔子,就回了台吉府。 今晚还有正式的进宴。 舒舒提着一只烤兔子,走到七福晋房里时,她刚午睡起来。 舒舒哭笑不得:“早上不是起得晚么?怎么又睡了?” 七福晋笑着说道:“春困秋乏,我在京里时也老睡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