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行事泼辣?” 九阿哥拍了一下自己的嘴,忙道:“失言,失言!爷想着你发火有气势,而且还理直气壮的,就想跟着学学……” 说着,他讲了要去退礼物之事。 “这是皇上的意思?” 舒舒嘴角直抽抽,是不是有些太随心? 看着像过家家似的,实际上就是没脸没皮的索贿。 九阿哥挑了挑眉:“是爷的主意,就算咱们只做‘过路财神’,这身价也不能低了,要不然不衬咱们身份……” 都是经过康熙首肯,舒舒自然不会啰嗦,只是提醒道:“爷也说了我是‘常有理’,爷这回的挑剔可不是占理的……照我说,也不用学旁人,只想着桂丹在旁人前的做派,照着样子就行……” 九阿哥还真听进去,想了想道:“那小子别得能耐没有,‘狐假虎威’的气势倒是十足!” “那不是正好?皇上与娘娘都在,爷正好可以‘狐假虎威’一把!” 舒舒笑着建议。 九阿哥点点头,有了参照,雄赳赳、气昂昂的走了。 舒舒重重地叹了口气。 经了这一回,他们夫妻贪财的帽子怕是戴稳了。 小榆在门口候着,服侍茶水,听了个齐全,神色古怪,端茶过来小声嘀咕道:“福晋,幸好咱们府里没有其他小格格,要不然平白牵连了……阿哥爷也是,什么法子不行,偏想着这个,还要牵连福晋名声……” 名声好坏对于男人来说,只是锦上添花,就算有个差池,还有一句“浪子回头金不换”圆回来。 女子则是难了,容易为人诟病挑剔人品。 舒舒当然也晓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,不过并不担心,她所在的是皇室,与寻常的女子不同。 尊卑有别,一般攻讦落不到她头上。 只要康熙与宜妃晓得内情就好,知晓她是被九阿哥连累,旁人的不用理会。 不过听小榆提及府里,舒舒有些想家。 看着宜妃因护犊子失态焦虑,她也想自己的阿玛、额涅。 父女同驻地了好几天,却没得到机会见面。 还有府里…… 阿牟不用说,额涅也是四十望五的人,董鄂家要是再添个格格,就只能指望堂嫂。 但是那样的话,对于董鄂家并不是好事。 锡柱的身体状况在那里,要是堂嫂能够怀上,阖家都会盼着是男丁,不是重男轻女,而是长房需要个男丁,否则就有绝嗣之忧。 小榆是觉罗氏乳母的孙女,打小在觉罗氏房里,心里自然也偏着都统府,小声说道:“前些年伯爷跟老爷提过好几回,想要过继六爷到长房,老爷没应……这两年伯爷也不提了,应该是盼着孙辈……” 舒舒点头,谁不希望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。 阿玛坚持不应,也是明白这一点。 伯爷始终犹豫,未必拿定了主意,这边答应了,只会影响兄弟情谊。 伯夫人从没有做过任何表态,否则锡柱的出身在这里,又是那样身体状况,确实不是合适的继承人。 像董鄂家这样军功传家的人家,当家的支撑不起来,很容易就沉寂下去。 对于董鄂家最好的选择,是在小五、小六两人中择一人过继长房,以后上兵册也好,补缺也好,依旧能武将传家。 伯夫人显然也存了怨,不提嗣子,可也不肯将庶子记在名下,现下还好,以后承爵时都是麻烦。 * 行在置房这里,马佳富贵目瞪口呆。 何玉柱下巴仰着老高,趾高气昂模样,把手中包裹,狠狠地往地上一摔,金叶子、海参、鲍鱼之类的,连盒子、匣子什么的,就散落一地:“好大胆子!这是瞧不起谁?打发要饭的呢?” 九阿哥在旁不说话,如同看蝼蚁似的,面上也带了盛怒。 马佳富贵“噗通”一下跪下:“九爷息怒,奴才不敢!” 九阿哥耷拉着脸,依旧不吭声。 何玉柱冷笑道:“还有你不敢的?下晌你东扯西扯的攀上来,我们爷给你体面,还当你是懂事的,没想到你当我们爷是笑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