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即便是祖母慈爱宠孩子,也没有这个宠法。 要真是这么不通情理,太后也不会被康熙敬重了大半辈子。 不过或许是舒舒想的阴暗,她觉得五阿哥的“另类”更像是康熙的手笔。 康熙忌惮蒙古,不会允许太后养大、天然亲近蒙古的五阿哥有半点机会上位,才放任他不学习。 “不一样!想想两红旗为何位置超然?不外乎人多势众,这两支都是礼烈亲王子侄,天然抱团……现下的皇子,即便没有开国功王的权势,可是从裕亲王、恭亲王例,皇子封到和硕亲王也是寻常,更不要说是宠妃之子……三个和硕亲王,同母所出,再加上太后、宜妃后宫为援,情形如何,还真是不好说……” 觉罗氏历经两朝,即便没有亲自见证,小时候也听过不少宗室八卦。 皇室与宗室,既是相辅相成,又是此消彼长,面上看着一家人,私底下的争斗从没有停止过。 不说别的,就说皇帝对两红旗的忌惮。 自打开国以来,其他几个旗都补充过人口,就两红旗一直没有补过。 现下还看不出来什么,可是长久以往下去,两红旗就会从人口最多的旗,变成人口最少的旗,势力肯定也不如以往。 只是这种软刀子磨肉,谁也不好说什么。 毕竟皇帝没有插手两红旗旗务,论起来两红旗的处境,还比其他三旗要好些。 母女两个对视一眼,都添了沉重。 不管幕后之人,是索额图,还是其他人,都是生死之敌。 对方能害了十一阿哥,就能害九阿哥,不是想避就能避开。 德妃的幼子也殇亡,真是意外么? 还是也存疑?! 毕竟德妃也是后宫宠妃,接连生育儿女,也是同胞所出三个皇子。 “走一步,看一步……” 舒舒亦是无奈:“他不是个聪明的,文武也不出众,只要自己不折腾,暂时还没事……” 觉罗氏眉头紧锁:“那也不能稀里糊涂的,真若是索额图下手,凭着太子对他的倚重,那以后登基怕是皇子们都难过……” 舒舒没有说话。 原本她还同情太子,觉得他之所以下台无非是“父强子壮”的原因,被兄弟们群起攻之也是因为是天然的靶子。 可是…… 涉及生死权势,谁也不愿意坐以待毙。 “多看着五阿哥、七阿哥行事,同其他阿哥比起来,这两位阿哥宽厚,当是皇子中有后福之人……” 觉罗氏道。 舒舒点点头,在她心中,也是这样想的。 什么也不掺和,平安熬过“九龙夺嫡”,善始善终,这两位可不是有后福么? 堂屋里,齐锡也在追问九阿哥与太子的恩怨。 “皇上器重太子,储位早定,要是九爷与太子有嫌隙,还当想法子化解……” 齐锡心思通透,当然不会因之前的流言责怪九阿哥,反而还真心提点。 九阿哥连忙摇头:“八竿子打不着的人,有什么嫌隙?这回冲的不是我……”说着,将自己调查的情况与禀告皇帝的事都说了,少不得抱怨道:“照我说,索额图也太霸道……真要有本事,冲老大使劲,不过是欺软怕硬……看汗阿玛怎么处理吧,要是太子真的坐视索额图欺凌皇子,那我们这些阿哥也不是吃素的!” 眼见着九阿哥同仇敌忾,与八阿哥同进退的模样,齐锡觉得太阳穴直跳。 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。 九阿哥不会也分在正蓝旗吧?! 正蓝旗有安王系宗室,豫王系宗室,还有恭亲王,八阿哥一人入旗,难免势单力薄。 要是那样,九阿哥不是也归在皇长子一方了? 齐锡只觉得牙疼:“或许只是误会,还是看皇上如何发落……” “归宁”时齐锡哭哭啼啼的印象太深刻,加上九阿哥已经将男人最难以启齿的秘密说了,倒是对岳父少了几分疏远,心中生出几亲近,低声抱怨道:“汗阿玛眼中就太子爷是宝,投鼠忌器,还能如何发落?多半是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……”